赖的跟着她想要知道。
耐不住磨叨,六月告诉她,当年那个寝宫已经被锁了起来,也远离了妃嫔的住处,可离着拂晓宫却不远。
六月说这话的时候,天已经黑了,青颂半响没回过神来,万万没想到,这闹鬼的寝宫就在拂晓宫的隔壁。
晚上入睡时,月光透过窗子照进来,有种朦胧感,青颂透过帐子往外看,寂静无声,只有些虫鸣声偶尔响起。
响起六月的话,小姑娘不禁缩缩脖子,把头埋进被子里,寂静了片刻,似乎真就听见悠悠的哭声,时近时远,忽高忽低,听的她是毛骨悚然,鸡皮疙瘩一层接一层的起。
惊恐了大半宿,知道天色蒙蒙亮的时候才睡过去,早上六月进来了好几趟,见青颂没醒便没叫,直到将近晌午,青颂才睡醒过来。
六月进来说,云澄来了,青颂愣了愣,迅速的穿好衣物,脸都没洗就急匆匆的飞奔出去。
从大年三十那次之后,云澄就再没来过,以往总是半月一趟,送一些米面菜肉瓜果,和青颂要的一些零嘴,风雨不误,可如今却足有两三月没踏足拂晓宫。
也好在以往剩的不少,勉强算度过来了,她日日惦记,抠着以前剩的已经略微受潮的花生,叹气不已。
不过这也让她明白,倘若哪日云澄不再来了,她与六月若不想饿死在这深宫中,就得想办法走出去,不过六月说,外面很危险。
云澄难得坐在正堂之中,面前的桌上,放着一杯茶。
听见动静,他的眼睛迅速扫向青颂,起身点头示意:“姑娘起了?”
青颂点点头,见到他手边已经剥好的核桃仁,抓起一个送进嘴里,问他:“你干嘛去了?”
他眼神沉静,端起茶杯轻抿:“最近有一些公务要处理,耽搁了些。”
“你再不来,我和六月就要饿死在这了。”小姑娘十分不满,特别是想起那一袋子受潮的花生,就更气了。
“抱歉。”云澄语气平平,丝毫听不出抱歉的意思。
青颂瞪他一眼,几下吃完核桃仁,意犹未尽的吧唧嘴,见他又从怀里掏出一包桂花糕,登时两眼放光,滴溜溜的跟着转。
“我原谅你了,原谅你了。”
云澄将桂花糕放在桌上:“吃吧,我买了几包。”
小姑娘猛的点头,小心翼翼的拆开油纸,两指捏住一块,正要往嘴里送,忽的像想起什么,伸着胳膊往云澄嘴里送:“你吃。”
香腻的甜气扑入鼻腔,伴着浓郁的桂花香,云澄一愣,倒是没想过这个小姑娘会先让他尝,眼底溢出点点笑意,他摇头:“你吃就好。”
小姑娘闻言,又捏了一块,高举着两条胳膊,兴致冲冲的跑出门,直往六月嘴里塞:“你吃。”
六月登时红了眼:“姑娘能有这份心,六月就心满意足了。”
云澄微闭双眼,静静的听,感受微风拂面,空气中弥漫着安逸,正如午后的阳光,温柔明媚。
她再回来时,嘴角沾着残渣,云澄伸手抹去,轻声道:“姑娘这样就很好,宫里不喜聪慧之人。”
小姑娘愣了下,直直的看他。
云澄眼中淡漠如常,丝毫看不出任何深意,似乎只是平常的话。
作者有话要说: 青颂:你说我傻?
云澄:我不是我没有!
☆、第20章
院子里传来六月洗衣的水声,还有木桶与地面的碰撞声,青颂回过神,用袖子擦了擦嘴,飞快的跑出门。
云澄的眼睛随着她,听见六月的惊呼:“姑娘,不要玩水,会感染风寒,您进去玩一会,等六月忙完再陪您。”
云澄起身告辞时,说:“云澄不能再按时探望姑娘,还请姑娘万事保重。”
他向来话少,这回坐了会儿说了那么多话已是破天荒的头一回,青颂把这当成他对自己没打一声招呼就不来了的行为感到抱歉,同时又说明,以后很有可能也会出现这种情况。
清明前后,连下了几日的小雨,天气沉闷潮湿,又不见太阳,听着外面淅淅沥沥的雨声,青颂的心情异常烦躁,胃口欠佳,夜晚也睡不踏实,经常莫名其妙的就醒了。
醒来之后,外面的雨声依旧,她扯过被子蒙过头,没过一会儿感觉气闷,就又探出头,忽而听见遥远悠扬的琴声。
在淅沥沥的雨声中,令人听不真切,青颂侧着耳朵听了会儿,才愈加确定这就是琴声,她坐起身,光脚下地将窗户支开一点缝隙,趴在略微潮湿的窗沿上,细细听那悠扬的琴声。
这皇宫里,原来也有闲情逸致之人,大半夜的不睡觉,在这雨夜里抚琴。
琴声连续了几天,青颂每夜醒来都会听到,偶尔的曲调很熟悉,像是从前宋昱弹过的。
这种感觉很奇妙,刚入拂晓宫时,青颂几乎夜夜都会突然惊醒,然后瞪大眼睛望着空洞黑暗的周遭环境,然后想起与宋昱和沐寒的离别,深夜寂静的氛围中,总是显的人特别孤独,胸口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