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没有说话,沉默着把目光从凯瑟琳身上收回,只是他的脸色已经比今晚最严肃的时候还要严肃,本因为欢快的音乐而有些放松的神情再次回到面无表情。
总的来说,贝内特家的大部分人都度过了愉快的一晚。
除了凯瑟琳。自伊丽莎白和她说了话后,她的脸色一直苍白的吓人,伊丽莎白守着她,拒绝了几位男士的邀请,简也一度离开宾利先生,忧心忡忡的围着她。
为了不打扰其他人的乐趣,凯瑟琳决定先回隆伯恩,她谢绝了伊丽莎白陪她回去的提议,嘱咐她们一定要玩开心,随后退出大厅,让马夫送她回家。
凯瑟琳感觉头很疼,心口也十分憋闷,她低着头走得很快,没几瞬出了大厅。自然没看到那位高傲的达西先生的目光一直随着她而移动,神色不明地看着她的背影逐渐变小直至消失。
“凯瑟琳,你睡了吗?”
屋门被敲响,凯瑟琳听出是简的声音,应道:“我没睡呢。”
简和伊丽莎白一起走进屋,担心地问道:“你怎么样了凯瑟琳。”
凯瑟琳此时的脸色已经恢复了平时的红润,她对着两位姐姐扬起笑容:“好多了,刚才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头很疼,没一会疼痛就开始减缓,现在已经完全没事了。”
回家的途中,坐在颠簸的马车里,凯瑟琳已经逐渐接受这个事实。从小摸爬滚打的人生经验告诉她,抱怨或者担忧是最没用的情绪,遇见问题唯一该做的就是想办法解决它。
而她思考许久,认为这个世界无论是现实,还是来自于书中,对她来说没有任何区别。想通这些,凯瑟琳又找回了平时的淡定情绪。
简和伊丽莎白听了她的解释松了口气,伊丽莎白捂着心:“刚才你脸色太差了。”
“我现在真的好了,”凯瑟琳对于刚才吓到两位姐姐有些歉意,她想让气氛活跃一些,转移话题道,“简,宾利先生怎么样?”
“噢,他很好。”简的脸颊染上绯红色。
伊丽莎白道:“妈妈说宾利先生被简迷住了。不过,他确实请简跳了两次舞,简是唯一受到这个待遇的女性。”
“那真是太棒了。”凯瑟琳由衷感到喜悦。按照现在的风俗,舞伴跳一场舞就要交换,只有已经订婚的青年男女除外。宾利先生这个行为相当于送给简一大束象征爱情的玫瑰花。
“他真非常优秀,”简情不自禁地说道,“理智、幽默、活泼,有魅力还有风度。”
“长得也很帅,”伊丽莎白回答说,“又富有,所以他这个人很完美。”
不过,比起对宾利先生的一致肯定,简和伊丽莎白对赫斯特太太及宾利小姐两姐妹的评价十分不同。简还是看谁都很好的善良态度,但伊丽莎白觉得她们并不讨人喜欢。
眼看简和伊丽莎白要争执起来,凯瑟琳急忙作出结论:“无论那两位女士什么样,我们谁都无法否认宾利先生是位完美的绅士。”
伊丽莎白认同这个说法,然后,她像想到什么好玩的事情,说道:“那位达西先生是妈妈第一位讨厌的富家单身汉,这件事真的很神奇,有一万英镑的收入居然还能被妈妈讨厌。”
凯瑟琳不知道这个问题怎么回答,只能虚弱地笑笑。
她总不能说,那位高傲到对你不屑一顾的先生没多久就会对着你喊“真香”吧?
同一时间,宾利、宾利小姐、赫斯特夫妇还有达西坐在内德菲尔的客厅里,也在讨论着今晚的聚会。
整个夜晚最享受的是宾利先生,他容易相处、开朗随和,聚会中玩得很高兴:“这里每一个居民都很友好,这里的姑娘是我有生以来见过最漂亮的,特别是贝内特小姐,笑起来时比天仙还要美貌!”2
达西则道:“贝内特小姐确实长得漂亮,可惜她未免笑得太多了,而且她对别的人也是一直这么笑。其他人……”
这位出身高贵,性格高傲、挑剔又内敛的先生本来想说这里的人都不好看,穿着也非常落伍,让人没有丝毫交谈的兴趣。不过话到嘴边时,他的眼前却浮现出一个身影和她严肃的眼神。
这个认知让达西既意外又恼火。
宾利小姐附和达西的看法:“整个聚会,除了贝内特小姐是个甜美的女孩,其他人真的无法让人感到愉快。”
宾利先生脾气好,对于这些话他只听了正面的部分:他的姐妹还有达西先生都觉得简是个完美的女孩。这个结论让宾利先生心神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