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难言的酥痒从她指尖下的皮肤传到心里,他干涩的说道:“可我……只是不想为你担心。”原本的话到了嘴边打了个转,没说出口。
徐环叹气道,“你不告诉我,我才担心。”
严攀抬起手,再三犹豫才覆上她的手,只敢轻轻握着,生怕惊了她:“如此,以后再也不会瞒你了。”
徐环这才展颜,回握住她的手,力道比他重得多,“这才像话。”
姐弟二人相顾无言,眼中只有彼此眸中的笑意。
浅书匆匆忙忙的跑回来,胸前捧着一个帕子,里面装着细碎的药渣,她喘着粗气,说道:“奴婢将药渣都取来了,您看。”
说完展开帕子到严攀眼前,严攀接过,她又从怀里掏出一个方子,道:“这是太医院那时候送来的方子,说是用来对比药材的,奴婢一并拿来了。”
徐环接过,夸奖道:“做的不错。”
她将药方展开举在严攀面前,方便他对照。
“白术、黄芩、生地……嗯?这味药……”严攀沉吟两声,厉声道:“何人如此胆大。”
徐环疑道:“到底怎么回事?”
严攀答道:“这药方没错,却有保胎效果,只是这药渣中被人换了一味药,与原来的药形似,而功效却有天壤之别。”
她大惊失色,本能的护住小腹道:“详细说来。”
他挑出一粒指甲盖大小的药渣,说道:“原本的方子上写的是紫杜,有保胎安神之效。然而这药渣中的则叫玄宁,它俩外形相似,但这玄宁却能让腹中胎儿无法吸收母体精气,从而……生下死胎。”
醉春风(1V1)废后
废后
徐环本就单薄的身体抖如筛糠,脸色苍白如纸,眼神空洞洞的呆立在原地。
严攀见状心疼极了,他只恨不得立马揪出幕后那人为她讨个说法,又见她如此失态,一时情难自禁,将她揽入怀里。
但也只是轻轻扶住她的肩膀,担忧的轻声道:“阿姐别怕,我定找出害你的凶手,为你讨回公道。”
徐环听了,木楞的转头看他一眼,随后白着脸惨笑道:“公道?怎么讨?害我的人若是权势滔天呢?”
严攀握住她肩膀的手收紧了些,看她惨白的面色,毫不掩饰自己的心疼,他毫不犹豫的坚定道:“我在边疆征战九死一生,就是为了能护阿姐周全,若是连阿姐都护不住,我……还有什么脸去面对爹的在天之灵?”
他顿了顿,见她神色未有回缓,又道:“更何况阿姐贵为一国之母,其他人若是害你,陛下岂能不为你主持公道?”
谁知他不说还好,他这一说,她竟然泫然欲泣,立刻红了眼圈。
“是啊,若论权势,谁又能大得过陛下呢?”
严攀脸色大变,环视一周,低声道:“阿姐何出此言。”
徐环只闭上眼脱力的靠在阿弟的胸膛,此刻她突然贪恋这样坚定可靠又温暖的胸膛。
这是夏恂永远给不了的安定,他的怀抱属于太多人,唯独不属于她。
*
另一座宫殿里,宁婉未施粉黛,素着一张脸颇有些平时没有的楚楚可怜。
徐环奉旨来到这里的时候,宁婉正羸弱的靠在夏恂的怀里,原本高高凸起的小腹已经变得平坦,他们二人依偎在一起不知在说些什么笑话,徐环听不到,也没有兴趣知道。
宫中忙碌侍奉的宫人不少,见徐环前来,竟有几人露出愤愤不平之色,只是敢怒不敢言,只敢在向她行大礼时偷偷看她几眼,徐环觉得可笑,也不愿过多计较。
宁婉见她过来,方才还温顺的脸立刻变了样,她恨声道:“你还敢来?”
笑话,她为何不敢?
不过对方已经视她为仇敌,她也没有坐冷板凳的贱病。
徐环不去理她,只对夏恂行礼说道:“不知皇上召臣妾前来,所为何事?”
夏恂眼神复杂,意味不明的问道:“皇后不知道?朕以为,去传话的人应该已经告诉你了。”
徐环不为所动,微笑道:“那奴才传的话实在不太像话,故而臣妾才要亲自来问皇上,还请皇上直言想,明示臣妾。”
“既然如此,那朕就有话直说了,贵妃群芳宴上不慎落水失了孩儿,醒来之后她指控你,朕的皇后,是你推她落水的,此事皇后可认?”
徐环的眼神冷了冷,她挺直了腰板,不再去掩饰凸起的小腹,果然余光中宁婉眼中的怨恨仿佛已经凝为实质,若是能变成刀子,自己已经被她捅上千万遍了。
她面色微冷,神色威严,一字一句清晰的说道:“臣妾不认。此次落水,臣妾也是受害者,若不是被及时救起,臣妾恐怕也要跟宁妃一样,造成不可挽回的悲痛了。”
宁婉听闻,强撑起身子,只是小产之后伤了元气,说话也是中气不足,只听她质问道:“那为何你没有事,偏偏我失了孩儿。你明明早就怀了龙子,为何秘而不宣?难道不是另有企图?况且当时只有你跟皇上在我的身边,我分明感觉有一双手将我推了下去,不是你又是谁?难不成是皇上?”
许是若水受了凉,一串话说出来,她已经气力不足,开始不停的咳嗽起来,她用帕子掩住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