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素面上染了几丝绯红,夏恂面带怜爱的将她揽入怀中,轻声安抚他。
徐环似笑非笑的看着她跟夏恂,见此情景竟已然心如止水,她所有所思的看向夏恂,后者连忙松开手,心虚的轻咳两声,训斥道:“小婉,不得对皇后无礼”
宁婉只是幽怨的看向他,见他眼神游移不看自己,只得不甘心的说道:“臣妾一时心急,娘娘请恕臣妾无状。”
徐环怜悯的看了她一眼,端出一国之母的威仪,道:“无妨,本宫念贵妃才痛失麟儿,就不与你计较了,只是贵妃还是要记得,这宫中最重要的便是‘规矩’二字,谨记自己的身份,不要坏了礼数,让人笑话我们皇家没有礼仪。”
这一字一句均是极重的,让宁婉气急败坏却无可反驳,她推了推夏恂的胳膊,夏恂才出声道:“皇后言重了,小婉只是一时气急,你不要放在心上。”
徐环应道:“是,臣妾明白。”
夏恂深深的看她一眼,徐环微笑着回望过去,她的笑容标准极了,但他看得出这笑里并没有半分真心,她的眼中似乎再看他,似乎又没有他。
他竟然在此时失神了,还是徐环提醒道:“那贵妃落水的事情,陛下意下如何?”
他回过神来,叹了口气,才道:“小婉一口咬定是有人害她,但朕相信皇后绝不是会做出此种歹事的人,此事朕会下令彻查清楚,小婉放心,朕定会还你一个公道。至于皇后,在事情查清之前,就待在凤梧宫安心养胎,朕也会还你清白。”
安心养胎,不就是变相的禁足?果然是运筹帷幄的陛下,一石二鸟,此计甚妙。
徐环心如冰块,面上却十分得体,行礼应道:“臣妾遵旨。”
夏恂满意的的点了点头,轻轻在她手上拍了拍,又不轻不重的捏了下。
她不着痕迹的抽回手,夏恂不明显的皱了皱眉,却见她避开了自己的眼睛。
他又看向宁婉,宁婉对此结果明显不满意,但见夏恂神色严厉,也不敢再使性子,乖乖的应道:“臣妾遵旨。”
“朕送皇后回宫吧,皇后刚查出怀有身孕,也需要好生将养。”他又抓住徐环的手,徐环一愣,又想挣开却被他的大手牢牢箍住。
养胎,这两个字如今在夏恂口中说出来,徐环只觉得深深的讽刺和恐惧。
这人的心思藏得那样深,他说的话又有哪一句是真,哪一句是假?
她打了个冷战,心一横全力抽出手来,夏恂一时不防竟被她带了个趔趄。
“贵妃才小产,更需要皇上陪伴,臣妾不好夺人所爱,先行告退了。”她慌忙的行了一礼,竟一刻也等不得匆匆离去了。
夏恂没想到她会如此反应,但想到此次确实是算计了她,心有愧疚,便也不去计较。
宁婉在一旁见了,便道:“皇后娘娘竟如此不识抬举,拂了皇上的好意。”
谁知夏恂只是凉凉的看她一眼,情绪不明的说道:“宁妃,皇后终归是皇后,不是你能随意置喙的。”
宁婉一惊,连忙说道:“臣妾知错。”
夏恂的神色又暖融起来,笑道:“不提这些了。小婉还是要快快养好身子,尽快再为朕孕育麟儿。”
宁婉俏脸一红,软了身子依偎过去:“皇上……”
又是一阵温言软语。
*
这边徐环回到凤梧宫的时候严攀已经离开了,徐环摸了摸后颈,摸出一手冷汗。
叫了浅书来伺候她沐浴,早早的就上了床榻,然而直到子时才好不容易入睡。
谁知第二天一早,天才蒙蒙亮,浅书便慌慌忙忙将她叫醒。
徐环睡意正浓,昏沉问道:“何事慌张?”
浅书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皇上身边的小太监传信过来,听说宁国公纠集了不少大臣,要求皇上、要求……”她说的磕磕巴巴,徐环不耐烦的说道:“要求什么,快说!”
浅书的声音越来越低,最后一个字几不可闻。
“他们要求……皇上……废后。”
醉春风(1V1)薨逝
薨逝
徐环的头脑猛地清醒过来,她连忙坐起身子,神情并无多少慌乱,只是攥紧了拳头,冷静的问道:“废后?他哪来这么大的胆子?”
浅书这才将原委道出,原来宁志勇仗着自己手握兵权,竟然直接纠集了不少大臣,一口咬定徐环谋害皇嗣,德不配位,要求皇帝废后。
他到底哪来这么大胆子?
徐环实在不太明白这人的脑袋到底是什么做的,难道里面装的都是石头?
她怎么说也是忠烈之后,弟弟也掌握兵权,退一万步,就算她真的做了什么,夏恂又真的能拿她怎样?
是真的笃定夏恂爱重宁婉,不会拿他如何。还是在连夏恂都不知道的地方,藏着什么阴谋?
她苦苦思索,却什么都想不出来,值得让浅书再去打探,不过半个时辰,浅书便又回来禀报。
“小国公也领着一群武将反对宁志勇,两派人分庭抗礼,竟互相……叫骂起来。”
阿攀……终究是太过年轻气盛,如此这般,岂不是要跟宁志勇一样引起皇帝忌惮?
更不用说那一群武将粗人,真骂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