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看到一旁还跪着的秦子钰,那一脸的倔强,以及袖子上的一条破痕,不由叫她拧了拧眉头。
这是已经挨打了?
他平日里不是最为油嘴滑舌的嘛,怎么一对上秦怀安就不晓得能屈能伸这个道理了。
秦老爷既然骂他了,定是心里头憋着火气的,他不反驳,乖乖地听训,再服个软,也不至于闹到要动鞭子的地步。
瞧他的模样,定是秦老爷下不来台了,鞭子都取了,他哪里还有不挨打的道理。
莫看他比她年长四岁,看来这四年也没比她多吃多少盐。
“我都听说了,不就是当街同人起了争执么,他又不是头一回闹出这种事了,何必在我回来后对他严加管教了,早前做什么去了,还是拐着弯要同我老婆子表个什么意思?”
秦太夫人坐下后,将几人都扫了一遍,也未急着让秦子钰起身,只是望着秦老爷冷哼了一声,说道。
这话说得有些狠了,秦老爷当即作揖喊起冤来。
“母亲有所不知,他若只是与人争吵也就罢了,适才王家上门来说,这个逆子竟还回去寻王公子的不是,将人家随从的腿都打断了。”
赵清允挑眉,看着秦子钰抿紧了唇瓣,她险些就要问出口,难道他所谓的去吃酒,就是这么吃的?
若真是如此,他确实狂妄了些,做了此事想来心中已明白会挨这顿打了。
不过,他打了人家的随从,却要接秦老爷一顿鞭子,这桩买卖似乎不大划算啊。
“我说了,我只是同王敬予有过争执,但后来根本不曾去寻过他,那皆是王家的污蔑之词。”秦子钰仰着头,一脸不屈的说道,“难道他们王家说什么便是什么吗?”
秦老爷被他的话一噎,越发来气,转身上前又欲扬手,秦太夫人咳了一声,他才回神。
彼时,赵清允不免有些同情起秦子钰来。
且不论他所言真假,只秦怀安不信他所说之话,便足以叫他这个儿子寒心的。
她记得幼时秦子钰与秦老爷还算是父慈子孝的,怎如今瞧着……
“他们王家巧舌如簧,巅倒黑白,父亲与王今元相朝为官多少,难道还不晓得他们的德性?”
眼见着秦子钰还要火上浇油,赵清允瞧不下去了,下意识地冲了过去,站于秦怀安跟前。
“父亲可否听我一言。”待面对着秦怀安时,她又埋怨自己的冲动。
罢了罢了,念在他这几日的种种举动,她就插手一回。
“父亲可知,在回府的路上,是那王敬予拦住了我们的去路,且言辞污秽,将我比作花街柳巷女子也就罢了,还拿大少……夫君说事,字字句句极其恶毒,坊间有不少人听闻。”
一听王敬予这般埋汰赵清允,秦家几人脸上显出了怒意。
“我不知这王敬予到底是个怎样的脾性,但听闻他曾不止一回当街调戏良家妇人,这样的人,父亲觉得他的话可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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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隐约
赵清允自然晓得秦怀安也不信王家之言,不过是人家大张旗鼓的跑到门前来吆喝,让重脸的秦怀安觉得憋着一口气上不来又下不却,如吞了苍蝇一般的恶心。
正好又对上秦子钰又不服软的性子,他才越想越气,越想越对儿子疑心。
“父亲比我知晓的多,定晓得那王敬予是何德行,小叔是您的儿子,脾气如何你更为了解,他确实与王敬予言语了几句,但动手打人,我怕他还嫌脏了自己的手。”
秦子钰听到这话,不由侧头看了跟前人一眼,然只看到了一个背影,以及她忽地变轻快起来的声音:“若当真要计较起来,我亦说了不少气话,我说那王敬予胖来着。”
她这话,倒是让一旁的秦夫人忍不住想笑,却也知这般情形着实不像话,故而憋着嘴的模样很是辛苦。
“后来,他确实又出去了一回,不过也说了,是吃酒去的。”说罢,转头微微往他的方向倾身扇了扇手,“眼下闻着这酒味还颇浓呢。”
秦太夫人被她的行径逗乐了,嘴角忍不住抽了抽,连带着秦夫人也松展了皱眉,上前拉着赵清允的手问:“他当真同你说只是去吃酒的?”
赵清允叹了口气,有些无奈,也不知秦子钰往日行事是有多糊涂,竟让秦夫人这个亲娘都对他报着三分疑心。
“母亲难道还不了解小叔的脾性么?在我看来,他行事虽张狂了些,然但凡是他做下的事,绝不会抵赖,自然,不是他做的,他也不会认便是了。”
“这性子啊,我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