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十数年就未变过。”说着,讪讪一笑,“幼时,他抵死不认的那几桩事儿,皆是祖母和父亲母亲误会他了,不过是我有些怕他才哭的,并非是他做了什么。”
众人一愣,不料今日竟会听到这话。
“哦,今日你倒肯承认了,我受了这么多年的冤屈,总算你还有良心说出来。”秦子钰哪里还忍得住,扬手指着他说道。
还真真是不曾料到,本以为这丫头装傻卖乖,自己吃得那些冤枉是得待他死了,带进棺材去了呢。
今日是怎么了,她是良心发现了不成,才肯替自己沉冤召血了。
而赵清允歪着脑袋冲着他哼哼了一声,左右她也很委屈啊,那是秦家人先入为主的以为是他欺负人,又不是她告的状。
每每他听了责骂,还不是将事儿都怪到她头上来。
故而,说来说去,还是要怪他自己行事荒唐,以至于自家人都不信他说得话。
“你们啊!”秦太夫人说着,笑了起来,冲着秦老爷道,“好了好了,清允说没有,那定是没有了,你们不信自家儿子,我可是信我的孙媳妇儿的。”
秦夫人见状,当即附和:“是啊,儿媳的话自然是真的,她怎么可能骗咱们呢。”
家里头两个女人都这么说了,秦老爷一来火气也没磨完了,二来也能顺势下了台阶,自也不计较了,只缓缓点了点头。
王家那些人要说什么,让他们说去吧,左右王今元那个老家伙不敢到他跟前来吭声,再说了,自己这儿子的名声之差,也不再受多添一桩了。
如此一来,秦子钰险些被气晕过去,他费尽口舌说了半天竟还不如赵清允的三言两语,真真是人比人,气死人啊。
“你们……”
“还不滚回你自己的院子去,再给我惹事生非,看我不打断你的腿。”
秦子钰将将开口,就被秦老爷生生打断了话,一旁的秦夫人忙上前扶起了他,小心嘀咕了一句,赶紧让他出去了。
一瞧秦子钰出去了,而秦太夫人还四平八稳地坐着,端着茶盏叫秦家夫妇二人也坐了,却独独却提及自己,赵清允便知他们定是有事要商量。
她识趣的很,同三人道了一声后,也退出了暄竹院。
去往后院的路上,她远远地瞧见秦子钰只身坐在临湖边的大石上,似在发呆。
她驻步而望,不由想起王敬予的话来。
他说昔日秦子钰一直是在秦子让的僻护之下长大的,可她怎么觉得,秦子钰如今这般的游荡不羁,倒更像是因着秦子让的缘故。
且不提外头的人是如何看待他的,只在她看来,他们两兄弟有着云泥之别。
一个英勇善战,威名远播,性子又好,而另一个,整日里无所是事,只知嬉鹰猎狐,脾气又不好。
而经了今日之事,她再细细想来,她头一回见着秦子钰时,也觉得他是个好人来着。
最初,他也拿过自己喜爱之物哄自己高兴,也曾为自己捉过想要的小粉蝶,只是后来,他变了,此时再想想,好似是从她与秦子让亲近之后,他才变得。
而那时,在众人口中的秦家两兄弟已有了差别,便是在秦家夫妇眼中,也是大儿子稳重,二儿子玩劣,可那时,他们也不过是七八岁的孩童罢了。
爱玩爱闹,不正是那个年纪该有的性子么。
不由的,她叹了口气,惹得身侧的夏蝉好奇的望了她一眼:“少夫人。”
她转头,看了夏蝉一眼,实则她数次想告诉夏蝉,不要再叫她少夫人了,她这个少夫人至今连自家夫婿的面都未能,被人叫得都觉心虚。
然再想想自己又作罢,何必叫她们觉得为难呢。
“你去我房里,将上回秦二姑娘送我的伤药取来。”
夏蝉皱了皱眉,虽不明白她为何要伤药,却还是去了。
待夏蝉走远,她提步向着湖边行去,然也未靠得他太近,只是在不远处怔怔地站着,直到他察觉有异,转头看来。
秦子钰见着她并不意外,反正今日的赵清允已叫他知道了什么叫惊讶。
“怎么,还有话要同我说?”见她傻傻地站在那里望着自己出神,本不想出声的,只是被她瞧得浑身别扭,只好先投了降。
她撇开头,往前又行了几步,在湖边的一棵柳树下站了,看着湖面开始泛黄的荷叶,说道:“我有事想问你罢了。”
“何事?”
她抿唇笑了笑,转过身望着他:“你与那王敬予到底有何恩怨,竟能叫你们两个男子当街如妇人似的争执起来。是什么深仇大恨,你同我说了,日后我也绕着他走些。”
他讥笑了一声,赵清允本以为他是不愿替自己答疑了,没想到,他却抬起头,望着她,徐徐开了口。
“我与王敬予的恩怨,说起来,还是秦子让惹下的祸事。”
赵清允静静地站着,听他将与王敬予的恩怨娓娓道来。
而他所言是秦子让惹下的祸事,不过是因着秦大少爷耿直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