慎。看他所有事都置身事外,一幅清冷的样子,其实就是过于势利。
要是当年萧正不战死,这个枢密使,怕是轮不到他做。”
闻承抬头,不确定的道:“你说,嫂子会不会也这样想?”
“以前我认为她没有这个脑子去想,现在就不敢肯定了。”肃王想着她这段时间的一举一动,忍不住蹙眉:“崔齐在打仗用兵上,现在朝里没几个比得上。就算萧正死得蹊跷冤枉,只怕圣上也不会动他。”
过了好一会,肃王才继续道:“而且,崔齐家立族不过两代,族谱还薄得很,整个崔家,也就崔齐能拿得出手,到今日才多了一个崔昉。”
闻承翻着手中的账册,默然。
如果是大家族又有兵权,这是十分令人忌惮的事情,大周不就是这样开国的么。
肃王转着手中的茶杯,只得暂时将那些烦恼抛到一边,叹了一口气,说道:“你看了账册,有没有什么想法?”
“这个比现在户部记账的完善许多,也不用那么辛苦的理账,烂账死账更是清楚明白。”
闻承想到这段时间在户部理账的苦楚,恨恨的道:“只是不能便宜了徐仲甫那老狐狸,你看他万事不沾滑不溜秋,打着纯臣的旗号,其实一直有所偏倚。上次粮草的事情偏向了魏王,按照他那小心的性子,这次应该就偏向你或者礼王了。
春闱的事他插不上手,那这次的记账方式,你卖这么大个好给他,也要他拿点诚意出来才是。”
“他一直想入相王堂,只是朝廷的五位相公都齐全,还有崔齐,他要想挤进去怕是难。”
肃王冷笑道:“三哥最近一直很热闹,忙着四处会文,沾染了那些举子文气,以后应该写得出策论了。”
闻承噗的一下哈哈笑了起来:“可怜严相,这次春闱点了他主考,他为了避嫌不好出来,可是没关系,礼王将这些风光仇恨都给他拉齐了。”
严相为相多年,怎么会不知礼王的脾性做法。
礼王是圣上的儿子,圣上了解自己的儿子,严相更能揣摩圣心。
他不过是在赌,要是圣上认同了礼王拉拢文人,他自己也会受益,要是圣上出言申斥,他人在家里闭关不出,礼王惹出来的事,帐也算不到他头上去。
肃王嘴角泛起一丝冷笑,可是严相千算万算,算漏了圣上人老了。
礼王是圣上的儿子,他出了事圣上会包庇。可是对于严相,他不一定有那么宽阔的胸襟。
“这个账册你好好看看,我要拿去亲自还给萧氏,这次西海的事也要跟她道歉,不然以她睚眦必报的性子,吵起来令人头疼。”
闻承长长的哦了一声,身子前倾,兴奋的道:“你怕她了?你是不是要去道歉?你什么时候去?带上我啊,我想去看看嫂子,上次就觉得她很威风......”
啪的一本书砸在闻承头上,肃王大声道:“你就知道瞎猜,这些账你看得懂吗?不得去求,不是求,是请她让他们的账房教授一下吗?我怕她,哼!我会怕她?”
闻承拿下盖在头上的书,看到肃王涨红的脸,拍着椅子扶手直笑得东倒西歪。
第12章 威胁
揽月庄迎来了个不速之客。
其实也算不得不速之客,自从威吓杨荣之后,按照萧晚之对杨氏的了解,她来问罪是迟早的事。
杨氏三十出头,肤色白皙,桃腮杏脸,额头贴着金牡丹花钿,凤眼明眸,端的是艳丽无双。
她身形微丰,外披缂丝紫貂里斗篷,妃色绣牡丹上衫,衫里面着月白抹胸。下身系一条同色宽幅长裙,头发挽成高髻,上面戴着饰有金银珠玉的花冠,左右两边还各插着一柄镶嵌着猫眼石的金梳。
萧晚之到的时候,见杨氏正站在待客的花厅里,嘴角微撇,挑剔的四处打量。
“大嫂最近可好?”萧晚之曲了曲膝,微笑着问道。
杨氏既不避开也不还礼,而是冷着一张脸上上下下仔细将她打量了一番,才讥诮的说道:
“听闻四弟妹最近被老四赶到这个庄子来,每天去福安寺里清修,看你这样子,是得了菩萨点化,准备出家了?”
她捂着嘴轻笑,继续道:“也是,不出家能有什么法子,既不得夫君的宠爱,又没有娘家兄弟撑腰,连个蛋都下不出来,光抱着个指婚的旨意又有什么用处?”
“我明白了,魏王妃的意思是看不起太后娘娘的指婚,秦嬷嬷备车,咱们进宫去问问贵妃娘娘,这指婚的懿旨还算不算数,要是不算,咱就自请下堂,也以免阿猫阿狗都上门来取笑一番。”
秦嬷嬷大声的应道:“王妃放心,奴婢马上去准备!”
杨氏怔住,忙道:“哎呀四弟妹你真是,嫂子跟你开个玩笑,你怎么就当真了?”
“哦,大嫂原来这是跟我开玩笑啊?我还以为嫂子是看不起太后娘娘呢!既然是个误会,秦嬷嬷你就先别去了,等嫂子什么时候当真了什么时候再去吧。”
杨氏脸色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