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勉强扯出一丝笑道:“四弟妹真的是个容易认真的人,就像我那弟弟,平时多有礼多胆小的一个人,见到四弟妹,觉得大家都是亲戚,想打个招呼亲近亲近,却被四弟妹认为他有别的心思,一出手就差点要他的命!”
她想到杨荣躺在床上,吓得好几天都不敢出门,心痛的眼角含泪。
萧晚之盯着她头上不断晃动的珠宝,她的哭哭笑笑真真假假,简直叹为观止。
“我也是跟你弟弟开个玩笑,大嫂怎么会认为我有要他命的心思?我一个弱女子,要他的命做什么?”萧晚之笑了,摊摊手道:“何况他的命又不值几个银子。”
“你!”杨氏凤眼圆睁,拿着帕子的手一甩,脸色沉了下来。
“萧晚之,我是看在你还是老四的王妃面上才跟你说这么多废话,既然你要装疯卖傻,那就休怪我不客气!”
“那你要怎么个不客气法?”萧晚之笑意盈盈的问道。
杨氏嘴角挂着一丝讥笑道:“既然大家是亲戚,你去向我弟弟道个歉就算了。你也知道,我那弟弟是我娘千辛万苦生下来的,我自小都当眼珠子捧着顾看着,就算是他掉了跟头发,我都心痛得不得了,如今他受了那么重的伤,这口气,我是如何都忍不了的。”
“如果我不去道歉呢?”萧晚之仍是笑问道。
“那就不要怪我不念亲戚情分了。”杨氏的神情阴狠,对旁边的贴身嬷嬷道:“张嬷嬷,我们走,没得白白沾染了一身晦气。”
杨氏唱作念打威胁辱骂一通,又匆匆离开了。
萧晚之沉着脸,对秦嬷嬷道:“嬷嬷去将福伯叫来,要快。”
福伯跟着秦嬷嬷很快来到花厅,路上他已经听到秦嬷嬷气愤的讲了大致情形,担忧的看着萧晚之,见她神色还算平静,提着的一颗心才放了下来。
“福伯,庄子里一定要加强防卫,杨氏这个人,绝对不是你我看到的那样蛮不讲理。她只是瞧不上我,连装都不屑装罢了。”
萧晚之皱眉沉思了一下,继续道:“你看魏王府里被她打理得如铜墙铁壁一般,可有什么魏王府里不好的消息传出来过?外人一说魏王府,都称赞魏王妃雍容大度,妻妾和合。
这妻妾真要和合,魏王妃也是那样大度的人,四个侧妃都生不出来孩子?
魏王长年在西北,身边难道没有人伺候?可是离这么远,魏王府还是没有庶出的孩子。
杨氏,怕是个极狠的角儿。”
福伯眉头也皱了起来,秦嬷嬷也忧虑的道:“这后院女人在一起,哪能真正和睦,妻妾和和美美,那是臭男人的痴心妄想!”
她斜了福伯一眼,恨恨的道:“男人大多都蠢,哪里懂后院女人那些弯弯绕绕勾心斗角。”
福伯被秦嬷嬷看得浑身发冷,干笑道:“老秦你说杨氏就说杨氏,你看我做什么?我单身光棍一条,这些与我有什么相干?”
秦嬷嬷冲他翻了个白眼道:“我是让你长个心眼,以后别打那些红袖添香的主意,你那身老骨头怕是经不起折腾!”
福伯无辜被牵连,只觉得冷汗都冒出来了。
“好了好了,”萧晚之忙替福伯打圆场:“这段时间福伯你多用些心,庄子周围出现了生面孔一定要多加防备。秦嬷嬷你也要辛苦了,庄子里的婆子丫鬟都多敲打敲打,别当值偷奸耍滑。”
秦嬷嬷忙应承下来出去忙碌了,福伯留了下来。
“万通钱庄的老张来报,说是王爷身边的小厮西海去钱庄账房偷了本账册,本来西海逃不出去的,统领护卫的老王认出了那人是西海,才放了他一马。
老张还记得您上次说过那句万通钱庄姓萧的话,他将老王臭骂了一通,押了他来向您请罪,又不敢直接来找您,只先找了我,现在他们还在我那里,您看这要如何处置?”
萧晚之想到了那张表格图纸,没想到肃王如此重视,居然去万通钱庄直接偷账册。
说起来他也是笨,她书房书桌上就有账本,他直接抢一本就是了,他用得去偷么?
“护卫有没有受伤的?”
“弟兄们都不过破了些皮,西海听说受了些小伤,他虽然身手不弱,只是护卫的那些兄弟们都是死人堆中爬起来的,要不是遇到老王,嘿嘿西海可就惨了。”
萧晚之微微一笑道:“既然没有吃亏,那就算了,不过老王不得不罚,就罚他两月月例吧。听说老王家里妻子身子不好,孩子又小,家里就靠他的月例过活,你私下填补他一些,别让他生活没了着落。”
福伯称是,萧晚之拿来庄子的图纸,正与他商议庄子各处的巡防,月白进来禀告肃王来了。
“福伯你先下去忙你的,我这边没问题,不用担心我。”萧晚之见福伯脸上神色忧虑,忙安慰他。
福伯迟疑了一下道:“王妃您别与肃王动怒,以免气坏个自个的身子。”
“我不会的,你放心。”
福伯见萧晚之面带笑意神色平静,才放心退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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