绕来绕去,连问带猜,好不容易回到了将军府。
兰香依然带着夫人走后门,却不知李成是误打误撞撞上的,还是一早料到她们会从后门进,主仆三人一打开后门,迎面赶上的是李成倨傲阴沉的黑脸,旁边还有几个护卫家丁,举火把的举火把,拿棍棒的拿棍棒。
“哟,李总管,快快快,来帮我们拿东西。”李玉湖没有觉察到气氛的不对劲,还在购物兴头上的她很自然地说道。
李成无奈地丢了一个眼神,很快有家丁过来取走了她们手里的东西。
李玉湖说着谢谢,正迈步要走,却听见李成重重咳了一声,有护卫拿着棍棒戳了一下地。
“兰香站住!家法伺候!”李成喝了一句。
兰香吓得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总管饶命!”
梅香也有一些害怕,不由得靠近了小姐。
李玉湖一脸莫名,“兰香你这是干什么?”她伸手想把兰香拉起来。
“请夫人自重,我虽然不能逾矩冒犯夫人及陪嫁的梅香,但是兰香是府里的丫环,自然要受我这个总管的管教。”
李成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令李玉湖有些不快:“兰香不过是被我叫出了门,难道这也不行?如果不行,那么就应该早早告知于我,而不是等出了错再家法伺候。”
李成笑了一笑,道:“夫人有所不知,夫人既已嫁入将军府,一言一行皆代表将军府,出行并非不可以,只是需要有专人跟随。夫人初来乍到,并不熟悉长安,倘若贸然出街坊,出了什么事,我们担待不起,也可能有损将军府的盛名,甚至会连累将军。希望夫人谨记,切勿任意妄为。”他又看了看跪着的兰香,厉声道:“至于兰香,身为府中丫环,明知不能私自带夫人出门,知错犯错,杖责二十,以儆效尤!”
兰香一听,哇地大哭起来,边哭边喊:“李总管我知错了,夫人救救我!”
李玉湖知道李成是来杀自己的威风的,加之最近他的态度都令人不悦,便回护了起来:“兰香是服侍我的,是我要她带出门的,怎么也轮不到你管教!”
“夫人不记得了么,将军临行前曾交代于我,府中大小事务仍由我管理。”
“既然你称我是夫人,那么就还当我是将军夫人,既然如此,我是主你是仆,究竟是主子说了算,还是仆人说了算?!”她壮着胆子说。
李成才不管这位名正言顺的将军夫人呢,示意家丁动手。
幸而李玉湖今天出门时习惯性地带了佩剑,情急之下,她干脆利落地拔剑出鞘,护在兰香面前,喝道:“我看谁敢?今日之事,就此作罢!否则休怪我刀剑无眼,若我伤了仆人,最多换一个仆人,可若是你们伤了我分毫,我看你们如何向将军交差!”
许是李玉湖的气势太吓人,又许是她的这番话颇有道理,家丁护卫都不敢动了,李成也杵了半晌。
李玉湖见形势控制得不错,也知道僵着不是办法,便缓了缓语气,说道:“这事,就这么算了,最多以后出门,我不再这么随意。”
这话也算是给了李成一个台阶下,他听罢,面无表情地说道:“新夫人替丫环求情,我当然不会不给情面,只是夫人近日的所作所为,我也会一字不落地写信告知将军,一切由将军定度。”
说完冲那几位家丁护卫挥挥手,示意他们撤退。
而捧着抱着夫人物品的那几个家丁问道:“总管,那我们……”
李成愤而拂袖道:“把东西送回夫人房间。”
第7章 玉·想逃离
这几天,李玉湖的日子就不太好过了。
将军府再大,也是由围墙围起来的,李玉湖逛了两天,熟悉之后,便觉得四四方方一片天,当真无趣。
在扬州时,她时常身着男装去外面溜达,或者在武馆里与师兄弟们练手。可在将军府,她舞剑也舞得没有滋味,出个门还要跟李成商量。梅香一向老实,来这陌生的环境,少不得要慢慢适应。兰香虽然有顽皮的一面,但是长久被总管的管教,上次又被吓了一遭,哪里还敢有主张,只能恭恭敬敬地服侍着她这位夫人。
但日子总要过,李玉湖每天睁开眼睛,就要想今天给自己找点儿什么乐子打发时光。
昨天经过一处小园子,从入园的拱门看过去,房子的门被锁住了,她便想进去开锁看看。
梅香不敢造次,直说:“小姐我们还是不要进去吧,万一被总管发现了,他又要训斥人了。”
“梅香你才进府几天,就被李成吓破了胆,你还是我的陪嫁丫环吗?”李玉湖气不打一处来。
“小姐,我也是为您着想啊,李总管还会写信向将军告黑状,虽然他们现在是管不了,可是到时候将军回来了,我们可不就很难熬了么?”
李玉湖一向是个只想享受眼前,不愿考虑未来的人,说好听了是乐观,说难听了是短视,她甚至暗戳戳想着:万一将军回不来呢?
不过正要进去时,有仆人恰好经过,还跟她打了个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