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便收回了脚步。

    今天早上一睁开眼,她满脑子都是角落园子里那个上锁的房子,还有入园处那块闲人勿进的牌子。

    越不让进,越是好奇。

    于是趁着四下无人,李玉湖这个充满男孩子气的美少女,三下两除二地把锁弄开了。

    拍拍手上的灰,李玉湖对梅香说:“这种锁实在太好开了,我还开过更复杂的锁呢!”

    梅香一直有些紧张兮兮地把风,听小姐这样一说,也松了口气:“小姐果真厉害!”

    吱呀一声,李玉湖推开了门。

    迎接她们的是黑洞洞的两个牌位,立在一张黑漆供桌上,整个屋子阴森森的……

    哇的两声尖叫,李玉湖和梅香掉头便跑,哪里还有心思去细看牌位上写着的是什么。

    跑了一段路,李玉湖一手扶着块假山石头,一手拍着扑通直跳的心口,说道:“真吓人,我还以为是什么金屋银屋,没有想到是供奉死人牌位的地方。”

    梅香的胆子更小,这时候眼泪都吓了出来,嚷着:“小姐,我就说了不要进去吧,你偏要进去。”

    “我也不知道原来是供奉那种东西的啊,梅香你没事吧。”

    “我没事,我就是有点后怕。”梅香擦了擦眼泪。

    “你还说你不怕,眼泪都出来了。”

    不久,有两个婢女跑了过来,问道:“夫人,是您打开的那间屋子吗?”

    李玉湖是个直爽的人,自己做的事情从来不会逃避,她站直了身子,说:“是我打开的!我只是好奇里面是什么,没有想到……”

    “夫人有所不知,里面供奉的是将军故去的妻妾。”

    将军故去的妻妾?刚刚实在突然,没有细想,现在听到这句,李玉湖才反应了过来。

    “不对啊,将军的父母的神位都没有,却有她们的牌位。”李玉湖很不解。

    “这是因为将军的父母都已经在老家入土为安,将军建造府之时也不想设灵堂,便一直没有将军父母的牌位。后来在府里娶的两位夫人,一位难产而死,一位病逝,将军才专门建造了个屋子,供奉牌位以表追思。”

    “是的,这个屋子一般情况下都是锁上的,只有将军回来了,才会去上炷香。没有想到会被夫人开了锁……”

    这两个婢女倒像竹筒倒豆子般,说了个干干净净,一点儿也没保留。

    李玉湖听完,心情有些复杂,向着天空说道:“今天是我冒犯了,勿怪勿怪。”

    她的这句道歉,正是在跟两位逝去的前夫人说的。

    回到自己那间富丽堂皇的屋子,李玉湖陷入沉思。

    梅香以为李玉湖是被吓到了,连问:“小姐,不要紧吧,你怎么闷闷不乐的?”

    李玉湖是个直肠子,脑子里本不会想太多。但是听完两位婢女的话,她心里有点惆怅,又有点茫然。

    虽然传言是将军把她们折磨死的,但是将军能特地为她们的牌位建造房子,可见也是个有情有义的人。

    只不过,两位夫人都去世了,坊间说的将军克妻,也是事实啊!

    日子一天天难难而漫长,难道自己还要在这里等着将军回来?

    可是如果不在这里,又能去哪儿?

    婚书契约说得很清楚,自己一嫁过来,此生便不能再回扬州与父母团聚。

    天下之大,竟然没有我李玉湖的容身之处?

    李玉湖不由自主叹了一声。

    这一声叹息还未结束,廊外便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李成大总管驾到,身后还跟了两个家丁。

    看那眼神,怒气中竟多了几分凶狠,李玉湖下意识看了一眼自己的那把剑,此时它正好好儿地在剑架上摆着。

    “听说夫人趁我外出时,去了不该去的地方?”李成开门见山地问。

    “是啊,我并不知道那里是不能去的。”李玉湖答道。

    “如果我没有记错,那间房子是上了锁的,且入园的拱门处也挂了闲人勿进的牌子。”

    “牌子?什么牌子?我并没有看到。”李玉湖撒谎道,正是那块闲人勿进的牌子,才让她急切想进去一探究竟。倘若不挂牌子,也不上锁,她可能会把它当成是工具房杂房空房之类的。

    “不管夫人有没看到,夫人进了两位前夫人的牌位堂是不争的事实。”

    “那我好歹是将军现在的夫人,看看两位前夫人的牌位又怎么了?”

    “两位夫人都是善良淑德之人,我只是担心夫人冲撞了她们!”

    “你……”李玉湖很讨厌李成的态度,“我还没说我被吓到了呢!”

    “可我看夫人现在精神好得很。”

    梅香不知道是从哪里涌来的勇气,说道:“李总管,我们小姐也是无心进去的,被吓到也就罢了,还要被你训斥是什么道理?将军府上下都是这么没大没小的吗?”

    说完这话,梅香又有些害怕地往后缩,李玉湖护着梅香说:“别怕!”转而向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