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料想也不会亏待女儿,加上经不住女儿死磨硬缠,便答应婚事,少不得陪了很多嫁妆,谭夫人出嫁后到也经常回去。
高家住在西湖东南侧,离西湖和吴山都不远。几人下车安顿好后便去见了老夫人,一路上只听到婢女们向里通报说姑爷小姐来了。
待见得高老夫人,自然又是一番垂泪,唏嘘不已。谭钧之前已经写信告诉自己的行程,见到岳母少不得又是汇报一遍,便把自己带来的礼物分发给大家。
用好餐后一大家人坐在一起说说自己家的生活和途中经历,其乐融融。高老夫人看到女儿一家如此和美,外孙女清丽可爱分外开心。
谭夫人父亲已过世,在家现有三个兄弟,此时均在外忙生意,族兄弟也不少。
孙辈有三位公子,大公子名彦庭,今年十九岁,英俊风趣,性格和善,从小订亲,就等明年迎娶。大公子己接手家中生意,八面玲珑,做事得体。四公子、五公子年岁尚小,都不满十岁。
两位小姐与谭茵一样大,均是十七八岁,分别是二老爷和三老爷的女儿,二小姐彦雅略大几个月,她肌肤微丰,身材合中,腮凝新荔,鼻腻鹅脂,温柔可亲。三小姐彦敏长挑身材,俊眼修眉,顾盼神飞,见之忘俗,也都订下亲事。
谭茵暗笑是不是母亲幼时没有订亲,突然要嫁给父亲搞得高家措手不及,各位表兄表姐们都是早早定亲了。
谭钧一家就安歇在谭夫人未出阁前所居住的院子里,谭夫人想起自己的少女时光也是分外感慨怀念,又有几分惊喜。
老夫人早就盼望着谭钧一家前来,早就准备好家具用具。
谭茵母女跟着谭钧在书院,又生活在城郊乡镇,衣服首饰自然算不上特别精细。待到了杭州,发现连街上普通百姓都衣着时新,外祖家衣饰华美。晚上谭茵与母亲闲聊时才知道,原来外祖家这样已算简朴,城中一些贵妇光头面首饰就价值几百两甚至上千两的也不在少数。
待安顿下来,大夫人早已安排好裁缝前来裁量衣服,又准备好了各类金玉珠钗首饰,谭钧知道岳家一片心意,加上人靠衣装马靠鞍,也是泰山家脸面,便不再推辞。
谭茵与两位表姐小时曾在一起待过一段时间,现在来到杭州,几人恨不得吃睡时时刻刻在一起。
谭钧想在杭州歇息一段时间,安顿好妻女,便启程前往九江。
谭茵初到杭城,彦雅彦敏少不得陪她四处闲逛,去花市买花插花,去戏楼听戏,去茶馆喝茶,让谭茵目不暇接,乐不思蜀。
过了几日,大公子就安排陪嫁铺子和田庄的管事见谭钧一家,谭茵也算正式了解自家铺子和田庄的情况。晚上大公子帮几位逐一分析每个管事及其家眷情况,还有各个铺子和田庄的收成情况,让谭茵有个大概数。
大公子又让彦敏陪同谭茵一起,教她如何看账本,如何查账。账本里面的花头那可是多得数也数不过来。
高家子女除了学文外,这些生意经也是从小都要学的。彦敏颇为能干,早早就帮助家里打理生意,由她来教谭茵再好不过。
这日,彦敏带着谭茵一早出门去查看一个当铺的情况。两人乔装打扮,快到当铺的时候,她却带着谭茵拐到另一条小道,然后七拐八拐从后门进入一间屋子,进去一看,才发现竟然是间茶馆,几人上得二楼,要了一个小包厢,让小二上了茶和点心,便打发人下去了。
谭茵心有疑惑,不是去查当铺吗,怎么反而来到茶馆?彦敏看谭茵神色知道她心中所想,微微一笑,半掀开窗帘,街对面的当铺已经里面的柜台情况一览无遗,原来是要远远查看当铺情况。
两人喝了一上午茶,一直盯着对面当铺进出情况,等上午结束一共有二十人进入,有十五人当了东西。
上午当铺打样后,彦敏带着谭茵再从后门出去,一起去吃中饭。
“阿敏,那下午我们去继续盯,还是去当铺查账?”谭茵一边吃饭一边问道。
“不急,等几天再说,让他们放松点警惕。大哥管事极严,每件物品入手人和放银人都必须是两人共同签字才可。我们高家管事都是从家中奴仆中挑选的伶俐之人,首先看人品,是否忠诚老实;然后再看是否精明能干;管事俸禄给的也高,这些年管事们还算规矩。但人不可放纵,否则没个坏心思都要被惯成坏心思了。我上午还安排了一个他们不认识的小厮拿了一块印章去当,这印章既不算贵也不算便宜,一共二十两,到时我们看看情况。”彦敏夹了一个饺子送进嘴里说,不停地教谭茵一些生意经。
过了五六日,彦敏一早带着谭茵前往当铺查看账册,掌事连忙招呼东家小姐,拿出账册。只见彦敏正在一本一本翻看账册,拿着算盘在计算进出账,谭茵坐在她边上一起查看。后来翻到那日账册,果然是十五笔生意,小厮当的印章二十两也分毫不差记录在册,两人喝了一会茶便告辞而出。
“这个当铺我们之前看过,从人流计算与我高家类似当铺差不多,每年收入也差不多,就算有一二隐私,应也出入不大。”彦敏说道。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