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似有一股暖流流过,笑了出来。
谭茵听到笑声才反应过来,自己对着一个成年男子又拉又扯又拍,连忙放下手,退后几步,脸都红了,有点不好意思。
那人看她退后,生疏有礼起来,有一丝失落,“我没事!林伯收到你报信后,立马带人前来,很快就找到了我,一点都没耽误。”
“那就好那就好。”谭茵听了事情经过也觉得后怕,虽然事情已过了这么久,还是觉得胆战心惊。
“只是当时情况特殊,也没办法及时告知你,后来我又有要事缠身,到累你担心了。”那人道。
“没关系,没事就好!”谭茵摆摆手安慰他道。
那人对她鞠躬郑重行礼,“还没感谢姑娘大德,救命之恩没齿难忘!”
谭茵连忙还礼道,“公子不必多礼,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那些人竟在佛门重地刺杀,可见是穷凶极恶之徒。想必公子平日也多有积德行善之举,佛祖慈悲,让我在进香的时候能遇见你。”
那人听此嘴角含笑,没想到自己杀戮甚重,还能得佛祖慈悲。
“听公子口音,不是杭州人。”谭茵闲聊道,
“我是京城人士,有事公干来此。”
“觉得杭州如何?”
“甚美,果然人间天堂。”
两人久别重逢,兴奋劲一过,冷静下来,谭茵便觉奇怪。
“对了,你今日怎会在此?”
“我来参加畅春园宴会。”
“那你和李夫人很熟?”
“嗯,认识一些年头了,今日也是得她帮助才能见到你。”这人倒是坦诚。
“难怪,我这几日一直在想为什么李夫人会邀请我娘和我,原来是你!”谭茵总算明白自己母女会受邀参加此次宴会的原因了。
“怎么,不喜欢这宴会?”
“嗯……还好。”谭茵斜着头道
那人听到她言不由衷的话笑了。
“我也不喜欢。”
“那你还来!”
“和你一样,身不由己吗!”
两人对视一笑,同病相怜,发现距离近了很多。
“那我外祖家其他人也是你邀请的吗?”谭茵有点疑惑,看刚才李夫人情况,心里也知道应该不是,只是今日这事实在蹊跷。
“我只让李夫人邀请你们母女,你外祖家其他人不曾邀请。”
“果然是许家。”谭茵咬咬牙。
“许家二公子与你表姐有婚约在身,许家通过李璨,有所提携也是正常。”那人看她神情,想起许家和高家之事。
“提携!”谭茵哼哼冷笑道。
“怎么,还愤愤不平?许家婚约一事做得的确欠妥。”这人看到谭茵如此神情,知道高家气恼。
谭茵抬头看了他一眼,从世人角度来看,的确是“提携”高家。
“谁要他家提携,高家与他许家已经没有瓜葛了。”
这人沉吟半刻说:“只怕事情没这么简单。”
“这话何意?”谭茵一听此话急了。
“你们对许家不是很了解,许临海可不是轻易放弃之人。”这人看了她一眼,轻叹道。
“你会不会想多了,我外祖家不过普通商贾,比我二姐姐容貌才识胜过之人不知凡几。那许临海又是眼高于顶的,以许家今日地位,与高家结亲对他们没有任何好处,他们之前不就是这样认为吗!”
“这世上之事如果是道理能讲得清楚的,也就没那么多事了。”
眼前的姑娘豆蔻年华,父母宠爱,自小顺遂,纵有一二不如意,也不过伤心个几日便过去了,又怎想到世事有时复杂艰难。
“你说许家是不是有什么毛病,朝朝暮暮,反反复复,想要退婚的是他们,现在想要再订婚约的也是他们。”谭茵气道。
“再订婚约?你们是不是有所误会,婚约不是一直都在?”
谭茵听了此人话语,心里一惊。这近半年时间,彦雅婚事一直不谐,先是退婚,这几个月想议婚又不顺,但高家上下对未来都抱有很大期望,认为这场风波早晚都会过去,以高家家世和彦雅才貌找个门当户对的人家总不难。但如果与许家婚约还未了结,那何谈其它。
“这不可能!”谭茵这下是真的急了。
这人没说话,只是看着他,谭茵看到他这幅表情,知道十之八九是真的,脸色慢慢变白。
那人见她脸色慢慢变了,有些不忍道:“许临海已中解元,明年京试也大有金榜题名之势,如今许家想要继续婚约,这等好事别家可是求都求不来的。”
“哼,谁要求给谁去,我们不稀罕。”谭茵冷笑一声。
“你不要着急,这些事你外祖家都会处理。你只顾你表姐,对自己之事到不关心。”这人见她姐妹情深,一股心思都放在高家小姐身上,而她自己却也在经历风波。虽然这话以一个男子对一个姑娘来说似乎过于亲近,但此时此刻倒也不显突兀。
谭茵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