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前放在恭桶旁边的砖缝,他去拿就行了。”老板啧啧有声感叹。
“后来呢?”济庭回复了精力,好奇心也被勾了出来,很好奇事情的后续。
“哪还有后来?结保的考生自然不承认!但是舞弊连坐,六个人都失去考试资格,被拉出来了。”老板摊手,显然故事已经完结。
“真是倒霉啊我说,那其他五个人。”济庭感叹,“明明没有作弊,却被连累。”
“这也是警告,让其他起了小心思的人都收敛着,稍有不慎会连累别人。”曾湖庭补充,“好了,老板我问问,附近的客栈现在都是什么价格?”
老板比划了一个五,“最少都是五百文一晚!这里是最好的位置,出门就能到考棚。”
“那我们等快考试那几天搬过来吧?”济庭扭头商量。
“那时候肯定没空房了!”老板插话,“谁不知道这里好啊!”
他又说,“能在这里开客栈的,都是手脚通神的人物,所有的房间都是统一定价!绝对找不出便宜的!”
曾湖庭很有兴趣,现在就有商业联盟统一定价了吗?
不过老板对这个就不清楚,他只晓得有一家客栈降价二十文想招揽生意,结果三个月后倒闭。
对这些济庭就不感兴趣,既然该问的都问了,他便催促着找了个牛车,带着他们回客栈。
牛车是个老汉拉的,通过闲聊,曾湖庭知道他是本地居民,趁着得闲出来赚几个辛苦钱。
到了客栈后,消费五文钱。
走路花了一个多时辰,牛车只花了半个时辰,说明城门口距离市中心还挺远,也就是整个府城面积很大。毕竟是呈州的中心。
因为一个府试,人来人往,增加了多少就业机会,而且看赶牛车老汉娴熟的样子,他赚外快的机会还很多。
这是一个商业体系很完整的城市。
他们回来时,又等到一个多时辰,曾丰年和曾宣照才回来,忙出一头的汗。一进门就灌了一大杯茶下去。
“府城真的太大了!”曾宣照一屁股坐下去,“我们去了东市,做买卖的人太多,差点没挤出来。”
“是啊,人流量太大了,可惜没人愿意卖铺子。”
没错,他们都打起了买铺子的主意,但府城里谁家的铺子都是祖上传下来的,一个铺子吃三代,卖了是要被人戳脊梁骨卖败家子的。所以他们只能在中人那里登记,指望能捡漏。
“你们今天怎么样?”曾丰年反问他们的收获。
“别提了,贡院太远了,附近的客栈不二价,最低五百。”曾湖庭叹气,“只能租马车,考试那天起早。”
五百文和五十文的差距太大,住一个月的话,平白就消耗十多两银子。
曾宣照是真的灰心,他本来攒下二百多两,县城买铺子只需要一百多,他想着再怎么也就是翻倍,居然要五百两!
居府城也是大不易啊。
曾丰年也是十分丧气,他许久没来过府城,万万没想到价格涨这么多,只能收拾好心思,决定搬家到县城罢。
该做的打探已经打探清楚,下午时分,曾湖庭还是习惯的翻看书本。书页被他翻过无数次微微起毛,但他现在看书只是想静静心。
考试内容他已经熟记于心,帖经和杂文是强项,至于策论,他发挥的水平完全靠看主考官的试题。
毕竟没有切实做过政务,他说来说去都是纸上谈兵。
就在这样不紧不慢的时光里,府试的日子到了。
第24章
卯时一刻开始进入贡院,所有备考的考生都要守在门口,接受搜身后进入考棚。时间紧迫,寅时初也就是凌晨三点,曾湖庭就起身了。
天空还黑暗,而沉寂的客栈已经苏醒,隔壁的房间时不时传来起床梳洗的声音,后厨忙碌着送出今天的早饭,都是扎实的饼面,没有汤水,避免上厕所的尴尬。
黄澄澄的铜盆照出他的脸,曾湖庭把脸扎进冷水里,让自己清醒清醒。虽然昨夜睡的很早,临考的忐忑让他根本没睡好,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昏昏然睡着,再睁眼就是叫他起床。
不敢耽误时间,梳洗后马车等到客栈门口,陆陆续续有人上了车。
车夫一扬鞭子,马车在青石板上骨碌碌滚动,同行的人悄然守着秩序,不想惊动这个沉睡的城市。
曾济庭打个哈欠,包住眼泪花,“突然觉得五百文好值啊,至少能节省一个时辰。”他现在困的东倒西歪,眼皮沾的牢牢,靠在车壁上都能睡着。
“出来吹吹凉风。”湖庭小声说,“熬过这几天就好了,回去想怎么睡就怎么睡。”
曾济庭拍拍自己的脸颊,强行打起精神。
半个时辰后,马车到了贡院门口,已经排起了长队,军士点着灯笼,在挨个挨个检查进贡院考生的考引。
考引就是准考证,证明写着考生的籍贯年纪面部特征等信息,这只是初步的查验。
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