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身子蜷缩在一起,眼睛微微阖了起来。

    “果然,什么都不能报太大的希望。”

    “回家是,男人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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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在池宴那头,明明已经裹上外裳了,他还是打了一个小喷嚏。

    侍从有些担忧:“陛下?”

    池宴摆了摆手:“没事。”

    他反过头来了花灯桥一眼,嘱咐道:“收拾干净。”

    说完后,他便阔步往前走,等回到了乾清宫,才唤了人出来:“查的怎么样了。”

    一名穿黑色夜行服的侍卫不知从何处闪了出来,他跪在池宴面前:“陛下,已经查清了。那药是从宫外流进来的。”

    池宴面上神色一凝:“宫外?那背后可有其他人的手笔?”

    “大理寺卿。”

    池宴唇紧紧的抿着,浑身的气压得低极了。

    “果然如此。”

    他轻扣着桌,吩咐下去:“那谨贵人也没必要再留在宫中了,你差人直接把她送回大理寺卿府上吧。”

    侍卫应下:“是。”后转身退下。

    几个时辰前。

    池宴正给狄旎准备花灯桥正开心着,就见谨贵人浓妆艳抹的想和他来个“偶遇”。

    池宴虽不常来后宫,可这小小伎俩自然看得一清二楚。

    可出乎他意料的事,这谨贵人脑子比他想的更不好使。

    她竟给她自己下药,想要和他来一个霸王硬上弓。

    还未等池宴反应过来,谨贵人同饿狼似的直接扑了上来,还撞到他外袍上了。

    不过一息之间,池宴就将人推开了,可却依旧叫他闻了满鼻的香料味,呛鼻得很。

    池宴先前虽敌不过贼匪,可对一个闺阁中的女儿绰绰有余的。

    他紧紧扣住谨贵人的手腕,打晕了她,就唤了侍女将她带到御花园旁到小阁楼里,任她自生自灭。

    这药烈的很,谨贵人怕是得脱一层皮才是。

    不过在池宴看来,这是她自找的,活该。

    话虽如此,可池宴身上也沾染上了谨贵人香料的味道。

    他低下头来嗅了一下,便眉头紧皱,开始在御花园走了一圈,想着能散散气味。

    回想那时的事,池宴想,不知道狄旎是否闻到了上边的香料味。

    不过他方才让侍从凑近闻了,说是只有龙涎香的气味,倒是让他松了一口气。

    “啪嗒”,这是墨笔被撞倒发出的声音。

    池宴偏了偏手,发现自己方才不小心撞到了墨笔,沾了墨的墨笔黏在了宣纸上。

    他看着染坏了半边的宣纸,忆起方才狄旎同他说话时的笃定,池宴不由地低头一笑。

    他执起墨笔,就开始在这张宣纸上作画,寥寥几笔,便是一副素淡的美人图。

    池宴撑着脑袋,侧着头看着它,他不知想到了什么,低下头来笑的眼睛弯弯。

    等过了许久,墨干透之后,池宴伸出手来,用指腹摩擦了下那画上美人的脸。

    池宴眼神温柔,化得出水来似的:“真漂亮。”

    纵使前几日的成果覆灭在狄旎那一掌上,他还是异常开心。

    池宴背过双手,枕着脑袋。

    “明日再去铜雀殿蹭饭时,该送她些什么呢?”

    “珠宝?好像没有成色好的留下了。”

    “首饰?不好不好太俗了”

    “那小玩意?也不太行,太幼稚了。”

    他面上挂着笑意:“但是,好像只有她觉得朕不幼稚,真好。”

    第十三章

    次日一大清早,紫鸢便被派去乾清宫将那件衣裳送回去了。

    她看着狄旎面色有些不好,嘴上虽不说,心里却记了下来,想着一会儿到乾清宫后再同池宴汇报。

    紫鸢是池宴指名道姓送来铜雀殿侍奉贵妃娘娘的,池宴虽未明说,她却也知晓。

    这是池宴心尖尖上惦记的人,磕着碰着小病小痛都要同他说的。

    只是等她拿到衣裳,准备先验查一番时候,那抹鲜红的口脂一下就撞进了她的眼里。

    紫鸢觉得自己好像知晓了狄旎面色不虞的原因。

    她抿着唇先让自己的面色恢复如常,再往外走到了乾清宫。

    乾清宫外侍奉的宫人都要唤她一声姐姐的,从远处瞧见了她就立马扭过头进殿同陛下身边的大太监说道。

    等到紫鸢到殿门口时,便立马被小侍引了进去,还伸出手来想要接过紫鸢手里的东西。

    紫鸢转过头来拍掉他的手,动作很轻:“这可别乱动,是要呈给陛下看的。”

    小侍讪讪地将手缩了回来,却也忍不住的想凑上前去看。

    “紫鸢?怎么来了。”池宴方下完早朝,净着手连衣裳都没换。

    他一身黄袍,威严神武,与平时的模样相差甚远。

    紫鸢跪在他面前,双手捧着衣裳呈上:“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