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还是按兵不动,抬手拂过我的鬓发,“那……我也没有拦着你要。”再次坐下,我将硬挺的茎身对准穴口,阴道就像海绵吸水般地咬住顶端,才抚顺浅处嗷嗷待哺的小嘴,再往深进就噗地滑出。几番如此,他也被弄得很难熬,再插入时,他突然发力顶胯,顶开花心。我的身体在冲撞里颠散,不禁后仰,头顶的金饰一下下拽着头发下坠。屁股配合他的动作抬起又坐下,此刻我才觉缠在二人之间的衣服碍事,缠在一起阻碍我的动作,总是隔着一段,操不到花心。我不禁加剧动作的幅度,直撞得啪啪作响,全不觉他的动作已经停下,只我套着一动不动的他,摇摇晃晃地上下耸动,就像套着一只人形玩具。

    恍然回神时,司岚将绑住手的锁链远远甩开,托住我的屁股缓缓起身,我手脚并用的挂住他,他抱着我穿过水晶帘,来到圆形大厅,把我放在最中央。原本从此可以望见最高处的花窗穹顶,不知何时被一层更低的弧面顶镜笼罩,一躺下就看见镜中的我与他。衣料与长发摊散成片,身下的透明玻璃映出地下室的全景,如今只有无数冰蝶在暗里穿行,他衣上的暗纹随荧光流动。光裸的手臂与腿缠住他的背,而他轻轻解去抛在我头边的金饰,不断将欲念捣进我的身体,鞭打得灵魂惊颤不止,脚上的铃铛在情潮里来回摇荡,顶上的镜弧似海,随他的动作不断压低收拢,无论如何张大嘴,都没法吸取足够的氧气。恍若又被扭曲地塞进玻璃球,从里面看外面一片漆黑,外面却对里面了若指掌。彩绘花窗再透不下阳光,窗外是不见底的幽暗。

    冰蝶从玻璃底下穿出,停在我身上各处,细小的触须轻挠再刺破皮肤,它们试图把我变成同类,司岚正深吮着我的颈肉,又麻又痛几乎是咬。下体的撞击愈演愈烈,次次从穴口处狠狠顶入,他不断将我的双腿掰得更开,垂下的囊袋拍在屁股上。似乎所有的一切都在离开,我只剩下为他敞开的洞穴,一片幽暗的洞穴。我不禁将手指插在他发间,在最后一次试图夹紧他的腰时,一股急流从阴道深处淋下,双腿颤抖着垂开,而他更如鱼得水,“好会吸”,握起我一条腿扛在肩上,再次顶进花心,射在里面。身旁缭绕的冰蝶忽地失去光彩,像落叶一样直坠在玻璃地板上,融进其中消失不见。镜弧云烟般飘散,我望见顶上,失去日光的彩绘花窗暗沉得辨不清纹理,一堆斑驳古旧的色块。

    “司岚,你想回叶塞吗?”

    沉寂逐渐唤醒我的回忆,再开始做之前,我已经问过一次同样的问题。许久以后他才答,罅隙不像光的世界存在边界,从外破开比从里容易得多。后者从理论推演是不可能。

    “对不起。”沉默许久以后,他说道。

    水池

    我开始按照司岚提供给我的历史资料绘制长篇漫画,似乎正可作为《时空中》的前传。“近代史”的部分,他作为几次政变的亲历者,增添了许多不见载记的细节。有意思的是,他的叙述和官方档案恰可互相参证,略无抵牾。然而,简洁齐整的档案只展开事件的冰山一角,难以构想深海之中曲折的纹理。若以同样的眼光审视更早的材料,似乎也诸多微言大义,暗埋许多秘辛。司岚在书页上也批注过一些,更多的事他也不清楚,许多批注也只是他的怀疑,再无旁证。

    法师塔有数层楼专用于藏书,多是他四处巡查时顺便访书的成果,他凭记忆复原了大半,自己编写的书反忘得最多,只有罗夏登极之初颁布的一系列律令,复原得一字不差。我以为又找到了他和现代那位司岚学长的共同之处,后者专业正是法学。但他告诉我,主编挂他的名字是因首席法师的头衔,实际上律令编修并非出自他手,他只负责最终审定。自冰蝶之灾愈演愈烈,他的首要工作一直是管理法师体系,遏制冰蝶蔓延。律令是他在行政中必须熟记的东西,时间一长,连不常用的也记熟了。

    如果生在没有法师与冰蝶的年代,你会做什么呢?

    当一个四海云游的学者,做一些有益于人的研究。他答。

    司岚总能享受孤独的事物。孤独又自在的他,只要远远望见他的存在已是美好之事,不必有交集,不必费心打扰,挤进他的传奇。曾经,他有他宁可扭曲自己也必须守护的东西,而我也想拯救这份美好,从代价的牢笼里解救他。那只精致的囚笼没能锁住任何人,只有他的心被钉在责任的十字架上。但如今解开了一切缠结与束缚,然后呢?他仍住在名为孤独的结界里,清楚地划出里外,这已成无可取代的习惯。

    水镜里的那场梦预知了一切,更大概率的走向是他诀别之后独自飞向罅隙,以团圆交换未来。如何促成了如今这般的偶然呢?敌意?更不至于。一时冲动?霍列斯把珍藏多年的修炼手册借给了他?越猜越怪。我只感到和他之间有一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