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曾见过这种事,但听得所传非虚。
一拍桌案,震惊道:“原来真有这样的事,那这三太太可在府内,我要亲自问问她!”
余氏一面抹着泪,一面哭诉:“大人有所不知,自从发生了那种事,她就郁郁寡欢,患了病,现在是可怜的很呢,”
余氏顿了顿“我刚还在她屋里安慰她来着,但瞧她不曾梳洗,也不好让她来见大人你呐。”
王阮园心寒道:“真是作孽啊!”
王阮园有点想跺脚,但又不能失了仪态,于是吩咐:“这样,我明日开庭,你叫她仔细调整一番,我要亲自审问!”
余氏应诺。
一旁的子椿见完了事,他又要插话了。
现在的矛盾不是是否泄露法条签署契约。
而是余氏根本不会再搬出此事与他对峙。
现在的矛盾是他必须去上学堂,而余氏在极力拖延。
于是子椿对着余氏说:“大夫人,我知道自己笨拙,时常听不懂你们讲什么,但是既然夫人肯送我去学堂念书,那我一定不会负了夫人期待,考个好功名回来报答夫人您。”
好家伙又给他扯回来了,合着刚刚这小子怎么说话,怎么装疯卖傻,都能把话给圆回到学堂的事上!
那她又该如何回应呢?
敷衍!必须敷衍!
一定要敷衍到送走王大人!
第19章
余氏面上暖心的眼神:“这孩子,怎么能这么说自己,难为你这么懂事。”
说到这里,余氏便没了下文,直接对着王阮园客气道:“王大人,要不你留下来吃饭吧,只是老爷死了,我们都喝的是白米粥,吃的都是剩饭剩菜,没什么好的招待你,你要是不介意就留下吃了再走吧?”
余氏不知道依着王阮园的性子,是否会介意粗茶淡饭的问题,可是只要有一线能送走王阮园的机会他都要明面上说出点到。
王阮园果然客气道:“多谢夫人好意,只是我新官上任,衙门里诸多事物还不熟悉,所以就不留下吃饭了。”
所以王大人还是嫌弃她家剩饭剩菜了,余氏想。
可子椿忽又大吼一声——
“不行!”
子椿想这余氏好歹是做大夫人的,怎么这么没教养,于是他连忙扯住王阮园的衣袖:“大人刚来没多久就又要走了,可累吗?”子椿怜惜的看着王阮园,一副真的是太心疼大人您的表情!
王阮园看着子椿,这孩子未免也太懂事了吧,真的是心地善良的人儿,不过他稍有一顿又义正言辞道:“作为一方县城的父母官,只要是为了百姓,苦点累点又何足挂齿呢,应当的应当的。”
子椿瞧他烘托自己的美名,恰好合了余氏的心意。
但却没合他的心意啊。
于是子椿故意以软来击。
“可身体是办案的本钱啊,大人您连身体都不顾了吗?”
子椿软声软气,一副懵懂可爱的样子望着王阮园。
王阮园听子椿这番言语,感动的心都化了。
两兄弟并上余氏和丫头芸翠倒不同,只感觉浑身发麻。
“哎呀呀,这孩子太会说话了,这么小就懂得关心人,倒是个讨喜的妙人啊!”王阮园对着周围的人称赞子椿,并竖起大拇指,接着他又对子椿叙“可是啊,我的身体现还好着呢,所以孩儿你呀就不必担心了,我还是可以继续为百姓干事的。”
子椿略显失望,忽而眼睛一亮又道:“那大人您要经过甫安学馆吗,夫人她昨个刚说要带我去学馆瞧瞧呢,我也从来没去看过,恰好我可与大人您一起呢!”
子椿知道去县衙是要经过甫安学馆的,故而又抓住一根稻草。
“没错,我是要经过甫安,你倒是可以同我一起,但是先看看夫人同意吗?”王阮园看向余氏。
子椿也背着王阮园的方向看向余氏,只见她嘴角有些抽搐望着子椿,但脸色旋即暖如春风:“没错,我是要带椿儿去看的呢,但就不麻烦王大人了,我们等会去好吧?”
“不行,我一见着王大人就觉着他定是个品质高尚的人,我一见着王大人就希望能多跟着他,学习他的优良品质,书上也说了染于苍则苍,染于黄则黄,夫人不也是希望我能越来越好吗,既然王大人都没意见,夫人你就不要为难我了吧。”
子椿故作这番说辞。
两兄弟听后又是一番唏嘘,这椿说的何其矫揉造作啊!
但子椿却从王阮园方才的言谈中看出他应是个喜好标榜自己功德的人,依他喜好抬抬他不就对了!
果然,王阮园被子椿夸得云里雾里。
王阮园知道小孩子是不会说假话的,所以子椿说的一定是真话。
他竟从未发现自己有这等魅力。
因而心满意足的将目光投向余氏,等她表态。
余氏心怀怨气,当初果真小瞧了子椿,竟然没发觉他也是个会察言观色的主,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