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将王阮园抬高,一面也不忘牵掣她。
她能奈何,不能扫了王大人的面子啊,那不就只有:“好啊,去就是,我叫芸翠立马准备马轿。”
余氏正要吩咐,突而子椿又开口了,他眼巴巴的望着王阮园:“王大人我可以与你共轿吗,我有好多民情要对你说呢。”
民情要说?!
什么意思!
合着她已经妥协到这种地步了,子椿还想挖她一脚?
不会!应该不会,他是没见过法条后面一页的,要是说了契约的事,不就等于坑自己吗,所以他之所以编说有民情要禀报,大底是为了黏住王阮园,方便将上学的事落到实处罢。
不能让他这么做,要是如此,事态不就向他偏斜了吗。
“不用!”余氏断喝,面色出现狰狞,但转而发觉自己失态,立马圆道“我是说,怕你把王大人挤着了,就坐家里的轿子吧。”
“没事没事,虽然我是官,但也要亲近百姓的,况且我轿子不至于两人都坐不下吧。”王阮园挥挥手,示意无大碍。
余氏见情势迫不得已,挣扎下也只得应了。
但心里还在谋算决不能让子椿得逞的事。
“好耶,王大人,您真是个大好大好的官呀!”子椿不由赞叹。
等到一行人要出去的时候,他就紧贴在王大人身边,活脱脱个小跟屁虫。
荃维双手环抱胸前,他竟觉得这小子是越来越有趣了!
执敬却一副怨妇样,贴在余氏耳根旁道:“母亲,都怪你,要不是你故意去坑子椿,他能反过来给我们挖这么大的坑嘛?”
余氏不依不饶:“什么叫怪我?你倒说说,既然是接见王大人,为什么要让子椿也在场,你难道就没想到过这种可能性吗?”
执敬委屈得很:“母亲啊,这你可怨不着我,那时候我是叫了子椿赶紧走的,他也正准备去马厩了,可是二弟偏偏把他叫住了!”
说罢余氏,执敬,芸翠都把目光投在荃维身上。
荃维刚刚还是个无事人,此刻听娘俩一分析,原来罪魁祸首是他啊!
这可就尴尬了。
余氏没好气,酸不溜秋道:“自己不出一份力,还尽惹些麻烦,我看要不你就别读书了,把你上学的银两都给子椿好了!”
“这哪行,父亲大人说了我是个读书的料,以后是要做官的,这一大家族以后就靠我来振兴了,你要是不让我读书以后黎府只会越来越穷!”荃维吐着气,惯看不得余氏作威作福的模样。
余氏哼气:“你最多只能背几句之乎者也,要是指望你做官,恐怕要到下辈子去了!”
说罢,余氏头也不回,扭着身体,出府了!
她可还得跟着去甫安学馆,假面上做到替那家伙打点入学事宜呢。
不知道等会局势还能否出现转机,但她也算见识他的本事了。
他定然不会善罢甘休吧!
第20章
坐在黎府马轿上,望着前面王阮园的大轿子。
王家的轿子比不得她家的轿子,上面没什么装饰,看起来平平淡淡,特别朴素。
但她黎府的马轿可就是镶金刻银,与现任太爷的马轿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余氏再怎么也会觉着挂不住脸。
可是刚刚一同出发的时候,王阮园也是瞧见黎府马轿的,但似乎根本没察觉这个问题。
难道王阮园是个马大粗?
如此便最好了。
老爷当年贪污受贿可是习惯了的,府上一应摆件饰品都是一等一的好。
可是府上如今是被白幡遮住了的,况且她早前就已经叫府上的下人将那些值钱的摆件放到了库房。
为的就是不让登门吊唁又心怀不轨的人还要来落井下石。
但是余氏没想到。
她叫黄董牵来的已经是最难看的马轿了,怎么王家的比他的更难看?
他家那马也瘦的不像话,甚至比普通人家的马轿还要寒酸。
王阮园就这么穷吗?
他或应是极其注重自己功名的人,或者胆小,都已经武装到了牙齿。
不过相处太短,余氏也拿不住王阮园到底几斤几两重。
到了甫安学馆,余氏下了车。
她走到王阮园的轿子前。
彼时子椿已经跳下了车,正在伸手搀扶王大人下车。
余氏立即道:“王大人,就不用麻烦你了,我带他进去就是了。”
子椿连忙解释道:“夫人,王大人在车上已经说了,他正好来考察一下公家办的学馆情况。”
余氏僵硬的脸上挤出笑容:“噢噢,是这样啊,那就一起吧,呵呵!”
余氏看着子椿腻在王阮园跟前,自己和芸翠忿忿不平的在后面跟着。
执敬没有别的事便没跟来,恰好醋店子那边得清账,就去了醋店子。
学馆除了十日一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