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笑。

    回到家,被我妈问,“发工资了,什么感觉?”

    “开心。”

    “人家问你辞职什么理由了吗?”

    “问了。”

    “你怎么答的?”

    “我说想接着去学习。”

    “还算有点脑子,记住了丫头,在外面不能说单位不好。”

    “哦,对了,妈,你回来有时间陪我去一趟派出所,改名字的事。”

    “哦,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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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4

    19:41,区派出所内。

    我们俩风尘仆仆的赶来,一个矮胖的警察正在前台接报警电话,我妈主动上前询问,“劳驾,您知道赵警官在哪吗?我找他办改名字的事。”

    每次叫到我名字时,总会出事,所有你想象不到的灾祸坎坷接踵而至,常与挫折为伴,而且经历了二十几年。况且我的户口还在以前区片,连带改名字和迁户口一并来咨询,和警察提早定好晚上八点。

    “他刚出片了,我给你问问。”矮胖的男接线员还算客气,一扭脸拨通了电话,“喂,老赵,有人找你,说是办改名字的事。哦……行行。”撂下电话,朝我妈说,“您坐那等会儿,他说一会儿就到。”

    “谢谢啊。”我妈与我一齐坐到靠墙的座椅上。

    过了会儿功夫,陆续有警察进出,门一开一合,被频繁的推开合上,前台的接线员接完报警电话,拿起对讲机遣派警察,去现场出警解决。

    我妈走至门口处观望会,又坐回长椅上等待。

    这一等就等到晚上十点多,赵警官才姗姗来迟。

    赵警官风尘仆仆地推门进来,走到前台,接线员招呼我俩过来。起身走到跟前,我妈将我的身份证与户口本递上前。

    警察年纪约摸五十的样子,没几年要退休了,一转身面对我们是满脸堆笑,接过看了看,说话油滑虚浮,几句话就给搪塞了,“成人不能改名字,过了十八岁就不能改了,派出所历来只有极个别的成人改过名字,我看你这个名字挺好的。”

    听着话音,我木然无动,心彻底凉透了。

    我妈跟着解释,“我们孩子这名字多大众化,以前就一直想改,怕半截改,身边人同学一系列的没法适应,所以想毕业了再改。”

    ……

    翻来覆去聊了许久,最后赵警官嘱咐,“还有你现在是不是不在这住了,得抓紧迁片啊!”

    末尾,被这个圆滑的警察温情的送回家,警车一路开到家门口的路口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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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5

    瑟秋。

    一早,打开衣柜,取出新添置的外套穿上,穿上风衣的时候,自下往上扣到第四扣时,细看发现扣子并不对称,我继续去面试的紧张又低落下来。

    这件衣服是夏末在家门口附近的小店买的,至今未上过身,算起来已过去两周了,唉,当时买时竟然粗心没注意到,买到家里也没及时发现,不知还能不能退换,算了,等我妈回家再商量是不是去退换吧……

    昨晚提前查好路线,从公交车上倾覆而出,离面试的公司大约两站路,生疏地穿着高跟鞋,一路缓步前行,走了好长一阵。

    朝不远处办公楼群走过去。我迷茫着低头看着手机指示,辗转来回在楼群附近穿梭,始终没找到公司的具体位置。

    朝门卫大爷询问地址,大爷手指着,“前面右拐,从这里数第四个大楼。”

    我道了谢,顺着手指的方向往办公楼走过去。走进办公楼,电梯在面前缓缓滑开双门,我踏入电梯。

    一转身,一个声音传来。

    “麻烦让一下!”一个中年男人推着电瓶车,走进电梯。

    我迅即闪到一边,侧身让出位置。

    中年男人回身掏出电梯卡刷了下,伸手按下十三层的按钮,按键霎时亮起来,电梯门关上一层层上升,看着右上角跳动的楼层数字,脸上闪过一丝失望。原来只有内部员工才能乘电梯,看来一会儿只能走楼梯了。

    跟着中年男人后面,出了电梯,这下只好走楼梯口了。

    楼梯间里一片漆黑,我掏出手机,划开显示屏,打开手电筒,霎时一束光亮起,脚下踩着高跟鞋,吃力地往上爬楼。

    思绪涌上,心中开始胡思乱想,如若一会儿公司的门紧闭,内向的自己该如何面对,想着心里像是积压了块重石。

    伴随高跟鞋的响声,顺手扶住扶手,一节节爬上数级台阶,千难万险的爬到十六楼。一家家终于寻到,见门敞开着,往里探了个头,是家规模极小的公司,我放眼望去,办公室所见之处二十几平米左右,依次挨墙列着三张办公桌和电脑,屋内只有寥寥两位女员工,男老板看起来有三四十岁的样子。

    鼓足勇气走进去,老板似是听到脚步声,便抬起头来,我在办公桌前站定,“您好,我来面试的。”

    说完将手里的简历,递给男老板,恭敬的在老板面前,拉开椅子正襟危坐,我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