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绷紧,略显拘谨紧张,与文弱的外表相称。

    他低头扫了几眼,又抬起头,“之前工作过吗?”

    我怯怯地慢半拍回答,“在一家公司短暂工作过。”

    老板将公司情况大致介绍了下,便爽快地让我直接上岗,“现在可以上岗吗?”

    “可以……”我讶异着应下,看起来这家小公司,是急需员工。

    老板指着门后的头一张桌子,叫我过去坐,“你坐那吧!”

    我怔怔地在头一位置挨门处拉开椅子落座,把包带褪下,往椅背一放。

    身后的同事姐姐用手指戳我后背,我霍然扭身回过头,她主动和我攀谈起来,“你好,你叫我袁姐就行,我后面的是小刘,你叫什么?”

    说完她推了推眼镜,同事看样子很亲和,人还算好相处。

    “小姜。”落音后,相视一笑,我转过头呆呆地坐在电脑前,眉头一皱,脑子里在想事情。

    电话响了,坐在袁姐后面的小刘抓起座机话筒接起,是客户的电话,“喂,您好……您要多少?”手底下拿笔记在纸上,“诶,好的好的。”

    说完撂下电话,同事小刘应对自如。

    我在心里对业务还一无所知的自己叹了口气。

    这时,几步之遥外,墙上的可视门禁电话响起,老板开口命我,“晶晶!你去接下!”

    我依言起身,慌张地伸指一按按键,那头传出声音,“下来取一下货!”

    我神色慌张嗫嚅,轻声细语,说起话来慢条斯理,“知道了,马上下去。”

    老板说话干脆利落,丝毫不拖泥带水,“老袁,你陪她下去一趟!”

    袁姐先我一步出了门,桌角有张电梯卡,我随后抓起卡,飞步出门,这时电梯门正巧打开,一前一后走进去,按下关门键,下到一层。在一楼的会客区的沙发处,在客户面前,袁姐手把手耐着性子,教我对账单签字,我在一旁微微紧张,怕忘记,手不住的慌乱颤抖的点开手机记录下来要点。

    午休间歇,与袁姐正面对面坐在公司附近的一家小馆里觅食,找了张里面的空桌坐下,点好餐。袁姐的那碗面早早上好,唯独缺我的许久没好,她嘴里咀嚼着,“你的怎么还没好,我帮你催催吧。”

    我尴尬地赶紧摆手,“不用了,一会儿就上来。”

    她吃着,我尴尬的点开手机,尽量不在意的掩饰住吞咽口水的动静,在一边不自在的找话题聊天,“袁姐,你住在哪个区?平时上班来方便吗?”

    “我住南开,坐地铁挺方便的。你今天怎么来的?”

    “我坐公交来的,从站下了车,走了十多分钟到的。”

    “挺远的。”

    “还好……”

    等了好久,袁姐面前的这碗面快见底了,我的那碗热气腾腾的板面才姗姗来迟的端上来。

    我用筷子挑了挑面,热气随之散开,以致扑到脸上,挽着自己的长发不至于扎到汤汁里,埋头急切的吃起来,拿筷子夹起豆皮送进嘴里细嚼慢咽,喝了口汤汁,滚烫的汤汁,却烫到了舌头,舌头即刻失去了知觉,麻麻的。

    在家小馆里,草草吃完午饭,袁姐给小刘和老板外带了午饭,回到公司,袁姐给各自分发到手。

    我时感胸衣的内里的钢圈杵出来,扎的胸部隐隐作痛,肩带也滑落下去,去下洗手间,整理一下。

    老板办公桌上的座机电话响起,接通后说几句,便撂下电话,委派我,声音中透着干脆利落,“晶晶,你下去一趟,拿下东西!”

    “哦……”我面露难色地接到老板下达的指令,茫然地着用柔柔弱弱的声音应声。

    我一头雾水地站在一楼大厅里,想起老板并没交代清楚找谁拿什么,寻了一圈,无论如何也找不到人,不知该找谁拿东西,拿什么。没法上去给老板回话,踏出大厅,傻愣愣地站在楼外不置可否,大厅这会儿进出好些衣着光鲜的职员,想着不知如何向老板交差,眼下无所适从地站着。

    唉,一被念名字就有不大不小的灾祸。

    “晶晶!”不大功夫,听见有人喊我的名字。我转头,老板就站在我面前,无奈地看着我,手里已然提着东西。

    等不来我上楼,老板竟从楼上下来,现身于我面前,竟什么也没责备,静默又尴尬的和老板一起上了楼,老板站在办公室面前,“铛铛……”砸门,听见里面向门奔来的脚步声,是袁姐给开了门,我恨不能钻进地缝里回了座位。

    下午,我被叫到办公桌前,毕恭毕敬地站着静候老板委派工作。

    “看见桌上的货了吧,你出去跑一趟,把货送到名片上这个地址。”

    我迟钝紧张的审视桌上的货品。

    老板手指着名片上的地址交代,“如果实在找不着,就打下面这个电话。”

    我迟疑着,反应迟钝,“是走着去是吧?”

    “对!”老板站起身,转身抬手一指身后的落地窗下,“就在远处一排排的巷子里那片密集的门脸!看见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