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每一秒钟,我都倍感煎熬。言语阻塞在喉咙里,无法流畅表达出来,相对无言,只好调整步浮,光速往前走,两人奔流在便道牙子上,过了两个路口,便穿过马路,上了便道。

    小刘回身对我打招呼,“走啦,拜拜!”

    我对着摆手。

    说着她便拐进了离公司只相隔两个街口的小区。

    我幸而松了口气,终于结束了上下班路上和陌生同事一起走的尴尬,冷面的独自径直朝前方车站走去,走了一阵,十分钟后,过了马路,走到公交站台。

    我站在车站一旁默然等车,时间久了,天渐渐黑了下来,来往不绝的车辆倏来忽往,回头看看,刚刚满站台的人,一个个上车离开,人越来越少,只剩自己孤零零站在原地,只见远处熟悉数字的公交车呼啸驶进站台,随前人灌进公交车。

    搭上公交车,一眼望去车厢里,我找了个靠窗空位坐下,顺手掏出包里的手机,耳机入耳,随后音乐旋律响起,车内的一切声响全部戛然而止,随手将手机掖回包里,拉上拉链,坐在车上挎着包听音乐,眼神落寞地把目光投向窗外飞速掠过渐渐暗黑下来的街景,一天终于过去,脸色凝重起来。

    下了车,天色几乎漆黑一片,我往回走着,远远瞥见我爸站在街对面的彩票站,向我扬了扬手,正往我这边小跑横穿过马路,与我并肩回家。

    进屋,放下包,我一片落寞景象地坐在床上,撩开文胸的钢圈扎出来了,低头胸前显现出血迹,发泄似的抽出内里的钢圈,扔进垃圾桶里,脱下袜子,审视脚底磨破的脚,几乎伤痕累累,连舌头都被烫麻了,似乎只要被叫到名字,就会有事情发生,身心俱疲。

    夜深人静,我躺在被子里,无数的念头在脑里盘旋,业务无法掌握,更是一想到明天要早起上班,希望天永远不要亮,一切皆是永夜的状态。

    不知自己究竟是怎么了,此后几天,整天处于恍惚中,失常一样,脑中混沌一片,脑子每天都是不清醒的,心里想我改名字的事,有时会想一整个下午,想许多,发现自己什么都做不了,情绪不对的时候根本控制不住,不想和任何人说话,工作无法完成,我现在自闭到和别人在一起,越来越没话说了,表达能力都有障碍。

    早上临出门上班前,站在床边里侧,微弓着身子,我满脸愁绪又不忍地,顾忌又犹豫着,把还呼呼大睡的母亲叫醒,“妈,妈,妈……”

    我妈微睁开睡眼朦胧的双眼,含糊地吐字不清,“啊?”

    “妈,你能不能帮我问下派出所,我想改名字,先把名字改了,再说。”

    “恩,恩。”不知她听清了没,说完又闭眼,顷刻又睡去。

    公司家里,两点一线的生活让人枯燥,什么工作都做不好,慌乱得手足无措,脑子死板的厉害,记忆力差,大脑像锈住一样越来越笨,魂不知飘到了哪里。成日恍惚,魂不附体,听到安排工作,手忙脚乱的忙活,三天两头出状况,每日机械的上下班,不知怎么,没力气,更不想与人说话。

    今天是我来公司的第五天,一如昨日,一早下了公交,准点轻漫地正走在沿途去往公司必经的路上,这一路走过去要十五分钟。

    我脑中想着事,手攥着包的肩带往前走,突听见熟悉的声音在唤自己的名字“晶晶!”,这个声音是……我住脚寻着声猛地回身,原是一辆黑色轿车在路上缓慢行驶,摇下半页车窗,坐在副驾驶座上的袁姐对着我招手,我紧走几步,拉开车后门坐进去,就这样上了车,被一路送到公司。

    到公司坐在电脑前,在网站上眉头微皱的敲字发广告,往椅背上一靠,失了神,觉着自己格格不入,上班实在异常艰难,什么都不会做。

    内向自闭且社交恐惧的我,内心只祈求着,可视电话别再响,不要当众大声讲话,每次在众人前说话,都好似一个巨大的负担,偏偏墙上的可视门禁电话再度清晰地响起,我起身,伸手轻按下开关键,当着众人的面,害怕显得自己太突兀,声音不自觉变小了,慌张地用细弱的声音回复,“马上下去。”

    “晶晶,你大声点行嘛!”身后传来老板的呼喝声,声音突兀极了。

    对于我这种慢条斯理且神经纤细之人,有一点点难堪惹眼,我不敢回头,感觉身后同事的眼睛朝自己齐刷刷看过来,一想到被众人注视着,紧张得行为举止也变不自然了。被批评,也只能默默听着,什么都不说。

    面对电脑,我脑子昏沉沉的,心不在焉,情绪异常低落消沉,一整个早上过去,也不出声。

    午休间歇,我承接了跑腿的工作,到楼下取快件,连带接同事的外卖,提着上楼,片刻过后,从楼下回来,推开半敞开的门,转交给小刘,小刘站起跃过身,把身子探出办公桌接过,先后落座。

    室内寂寂无声,袁姐起身离开位子,端着杯子到饮水机前,弯下腰接水,转头嬉笑着问我,“晶晶,你在家里也这么内向吗?”

    我全程疏离着不出声,沉默到底,扯动下嘴角,抱已一抹苦笑,神色无奈又尴尬。近来不知为何,封闭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