豫豫地不肯说,寒光一凌,鲨齿已经抵住了他的颈部。
“我说我说,饶命啊……”
他们果然是最近在新郑兴风作浪的那个帮派,这个人报上了他知道的据点位置,卫庄动身去清扫前,先质问道:“今天,是谁拉着她不松手。”
那个出言调戏的人不敢说话了,没等卫枝自己指认,他们内部就开始互相揭露,一个人伸手指向另一个人:“是他,是他!他还出言调戏来着!”
卫庄身上散发的杀气已经足够逼死一个人。他让紫女放走其余的人,然后再由紫女带着卫枝一起前去追踪。他自己则是一把揪起那个被指认的人到卫枝看不到的地方。
谁能想到,一夜之间,这个狂妄到同时惹怒七绝堂和毒蝎门的帮派就消失在新郑的地盘。
这种经历卫枝根本不当回事儿,就是个小插曲。
之后没多久,紫女给她收拾出来了一间单独的房间,虽然随着枝儿慢慢长大,是方便了不少,可是吃卫庄豆腐的机会就越来越少(划掉
时间过得很快,卫枝已经七岁了,她与卫庄、紫女、弄玉的交流也可以完全靠手语不靠写字,效率提高了不少,有一天,她发现自己的门牙有些晃动,知道这是该换牙了,于是火急火燎地跑去想告诉卫庄,跑到他房间门口的时候,她听到紫女正在和卫庄谈话:“听说,那个九公子马上就要结束他的游学,该回来了。”
“韩国朝政波云诡谲,他的出现会不会掀起一场腥风血雨,我倒是很好奇。”
“韩王已经立储,诸公子争储的戏码暂时不会上演。”紫女说,“倒是大将军姬无夜和相国张开地,一直在朝堂争斗不休。”
“谁不知道当今韩国储君是姬无夜扶持上位,张开地素来与姬无夜不和,他又怎么会乖乖等死?”卫庄看了一眼房门,突然站起来往那走。
“朝堂之上还有四公子,九公子不在的时间,他的势力可是已经越来越壮大了。”紫女看卫庄的动作,她也知道门口是枝儿那个小丫头。
枝儿正在聚精会神地偷听,没想到门突然打开,卫庄正冷冷地盯着她。
卫枝被吓了一跳,完全不敢抬头看卫庄的眼睛。紫女看她这个样子,过来轻轻地推开卫庄,问道:“枝儿可是有什么事要说?”
枝儿这才抬起头,对紫女张开嘴巴指了指自己的门牙。
“是不舒服吗?来,让我看看。”紫女把她牵进来,轻轻碰了一下她指着的牙齿:“没事,枝儿该换新牙了。”
枝儿点了点头转身就要跑,卫庄却不让她走:“站住。”
枝儿觉得脊背一阵发凉,僵硬地转身看着他。
“刚才的话,你听到了多少?”
枝儿赶紧低着头认错。
卫庄走到案前,让她过来:“这件事,你怎么看?”
枝儿疑惑地指了指自己,好像在说“我??”过了一会儿,她才比比划划地提起:“储君懦弱无能,这也是姬无夜扶持他的原因,日后等他继位,姬无夜就更能大权在握把持朝政;可是,早早地立为储君就是早早的成为众矢之的,朝堂上有多少眼睛都在盯着储君之位,凭这位太子的能力,想坐稳储君之位比登天还难,姬无夜得花大心思在他身上才行。四公子韩宇处心积虑地发展势力,要说他没有争储之心那是不可能的,问题就在于他现在会怎么翻盘。权臣向来最喜欢拉拢皇子,这四公子目前还没有与朝堂两大权臣来往的行为,是因为目前为止他的行动其实没有太大的意义,除非储君之位空出来。最后就是这个九公子,韩非。”到这里,卫枝手上的动作顿了一下,大名鼎鼎的韩非子,论治国理政的能力自然比当今韩王要高出不知道多少,在这种斗争中应该能占尽优势才对。只可惜他来的有些晚,“韩非应该是一个不容小觑之人,是这场斗争中的不确定因素。他自然不会与姬无夜为伍。”
“你怎知他不会?”卫庄打断了她的动作。
“……那姬无夜手里有太子,当然不会再和别的公子来往,”好在犹豫一番之后她还是圆回来了。她觉得,韩非子这样的人,应该不屑于与姬无夜这种将个人利益置于国家利益之上的人为伍。
“四公子有心争王位,这位九公子……又怎么会没有呢?”紫女说,“所以你才说他是不确定因素?”
“现在我们都不知道他是怎样的人,日后会干些什么事,也许他会有一些奇奇怪怪的计划。目前来看现在韩国朝堂的势力还算平衡,也不知道这位九公子会不会打破这种局面。”正事说完,卫枝的手没有停,反而是轻笑一下继续打趣道:“他真的有心争储,难度可不只是来晚了这么简单,他排在第九,根据立嫡立长的原则,他前面还要灭掉八个才能轮到他。”
紫女觉得她面前应该摆一杯酒,三个人对饮。
仔细回忆她在这里的种种,紫女也终于知道为什么当初卫庄说“与她相处一段时间就知道了。”
两年多的时间里,她古琴学的有模有样,进步神速;剑法、轻功的水平也不低,一般的小毛贼很本不是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