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手;如今对政局的分析也头头是道,处事冷静,很难相信她这才刚到开始换牙的年纪。
卫枝早就已经习惯,她一点也不觉得自己表现出超乎寻常的成熟有什么问题,反正现在罗网的人也不在。
“不就是我与同龄人的表现不一样吗?也不见谁规定这个年纪的孩子必须做什么事,我喜欢我现在的样子。”枝儿写下来的话到现在都在卫庄的衣橱里放着,因为这番话连卫庄都无法反驳。如此洒脱,有几人能做到呢。
窗外大雨滂沱,另一边,新郑的城郊,正在发生一件匪夷所思的事。
刚刚雨过天晴,一些消息就不胫而走。
“听说昨晚,城郊的断魂谷有鬼兵借道,还劫走了十万两军饷。”紫女来找卫庄,“不少士兵死于鬼兵之手,只有包括安平君和龙泉君两个领头人在内的极少数人平安归来。”
卫枝正好此时也在,顺便听了一下:鬼兵借道?劫饷?
“十万军饷凭空消失?的确古怪。”卫庄思考着,他绝不相信什么鬼神之说,可是鬼怪能假扮,黄金如何消失?
卫枝走到窗户前,摸着湿润的窗框:“水?”
对了!昨晚下雨了!碱金属不是都能溶于水的吗?卫枝转身拉着紫女走到窗边,不停的指着窗框上的水。
“枝儿,这水有什么问题吗?”
“有些金属能够溶于水,昨晚那场雨那么大,如果军饷被人替换成那种能被水溶解的物质,军饷就会在雨水冲刷下消失!”枝儿比划着。
“被水溶解的金属?”紫女思考道,突然反应过来:“确实有一些矿物可以被水溶解,鳞云母就是比较常见的。”
“如果用这些东西做成水消金,冒充军饷,看起来与真金无异,但是只要下雨,就会消失无踪。”卫庄补充说:“那真的军饷,恐怕早已落入他人私囊。”
“若真是如此,安平君和龙泉君的嫌疑实在太大。只可惜韩国律法,刑不上大夫,他们自然是撇的干干净净。”紫女虽然认同卫枝的说法,却无法改变现状。
卫枝自然一早就想到两个领头的人,听紫女这么说瞬间泄了气,卫庄提到:“九公子韩非即将回到新郑,而韩国此时发生了这样的事,你们猜他能不能借此事一展自己的才能?”
鬼兵劫饷
卫枝觉得这应该是没问题,紫女却是持保留意见。
看着紫女去提炼水消金,枝儿也不再谈论这件事,正准备安安静静的看书,卫庄却从刚才枝儿说的话里发现了端倪:“枝儿,你很了解这个九公子?”
完蛋……枝儿的心又凉了半截。
卫枝的手开始比划着:“九公子刚回来,如果此事能处理好,他一定能立刻在朝堂站稳脚跟,如此契机,他必须把握住。”
“你怎么确定他有这个能力?”
“他师从儒家的荀夫子,据说是荀夫子最得意的学生,才能应当不低。”
“就这么简单?”
枝儿点点头,一脸认真。
卫庄看看她的双手,终于没再多问,就当她难得没想那么多吧。眼看卫庄终于不再追问,枝儿松了一口气赶紧跑去弄玉房间学琴。
接下来几天,紫女在精心锻造水消金,韩国朝堂却乱作一团:鬼兵劫饷案的主审官已将换了四个,没有一个能活下来。
卫枝不禁暗自吐槽这事实在是太明显了,摆明不让任何人查案。如果能仔细检查那四人的尸体,估计很容易就能发现凶手是同一人。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卫庄打断了枝儿的思路,“那四个主审官的住处都被人付之一炬,烧得非常干净。尸体早就被严重破坏。”
不用查了,这就是一个人干的。
“他们全都死了,说明他们和主谋不是同一路人。”紫女说,“有没有接近真相倒不好说,主谋可能有别的意图。”
“你觉得,朝堂之上有谁会做这件事?”
紫女很认真地推论说:“死的那几个人,是相国张开地提拔起来的,他最大的政敌就是姬无夜。”枝儿则是在竹片上大大咧咧地直接写下:姬无夜。
第二天,紫女透过窗户往下看,看到了那对感情很好的兄妹。
今晚,紫女要动身前往潜龙堂。卫枝知道以后也想去。
“那种地方不是小孩子去的。”紫女劝道,“枝儿听话,下次姐姐带你去别的地方玩。”说完,她就急匆匆地走了。
枝儿坐在房间练字,其实她真的很想知道那是个什么样的地方,而且今晚那里不是说有交易吗?她也想知道这个时代的达官显贵会拿出什么样的奇珍异宝。
枝儿坐在房间里,练字都练的心不在焉,卫庄推门进来放下一副面纱:“我可什么都没看到。”
这下枝儿可开心了,赶紧戴上面纱跑去追踪紫女。
至于卫庄……他其实什么都没想,就是单纯的宠一宠她。能不能追得上,看她的本事。可能好奇心有什么奇怪的加成b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