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地揽住她飞身而下。
全程稳稳当当的,没一丝波动,只轻功一出手,就有些折服白藉。
“你可不可以教我轻功?”白藉突发奇想地问道,好歹她还称他一声师父呢。
百里望月挑眉,“看你表现。”
清平南在永安城最南边,他们从城北一路出发,走了两天两夜,终于走到了清平南。
闹邪祟的那户人家看起来是个富贵大户,气派的朱红色大门,大门上的牌匾看起来也是用料极佳,用瘦金体上书着苏府。
大白日里居然还紧闭门户,看来这东西闹得有点让这家人吃不住啊。
白藉很自觉地去叩门,拉动铜环叩了两下,没有动静,白藉怪道,“这么大的人家里,守门的人去哪儿了?”
刚说完,大门“吱吱呀呀”地打开了一条缝,里面露出一只眼睛朝外面望了望,或许是见白藉和百里望月看起来像是正常人,便将大门又打开了些。
“请问你们是?”一个小厮打扮的人露出了身形。
“我们是来帮你们家捉鬼除妖的。”白藉说道。
说完还有些自豪,她这次可不是虚张声势,是正正经经的有百里望月这个强硬的靠山。
谁知道,那小厮听完之后,面色一冷,“砰”得一下将大门关得严严实实的。
白藉,“???”
白藉偏头看了百里望月一眼,“你怎么不管用了?”
百里望月耸了耸肩,“约摸名声都被你败完了。”
不可能,怎么可能,她不承认。
“这下怎么办?”白藉本以为会有舒舒服服的厢房,好饭好菜的招待,谁知吃了个闭门羹。
“不急,我们且等上一等。”看他一副一切尽在掌控的欠揍模样,白藉姑且信他一次。
等了一个时辰,没动静,又过了一个时辰,依旧没动静,到第二个时辰零一刻,白藉忍无可忍地站起来,百里望月却依旧一派云淡风轻之色。
“我快要饿死了。”白藉咬牙切齿。
“唔,饿了?饿了好,省得你有力气折腾了。”
他绝对是故意的,故意报复她在半路逃跑未遂这件事。
☆、苏家二子
又过了三刻钟,一辆马车缓缓从远处行驶了过来,百里望月起身拦住了马车。
马车帘子掀开,一青年男子探头而出,面色有些怏怏,说话也不是太温和,“不知公子拦住苏某人的马车,所为何事?”
百里望月却似乎没听出那个语气里的不耐烦一般,神色淡淡,语气淡淡,“听闻公子家中今日鬼神之事多烦扰……”
哦,原来他是这苏家的人,白藉想道。
“你是?”那人一怔。
“我们是来帮你们家捉鬼除妖的,已经等了快三个时辰了,你们家下人好不知礼数,竟把我们关在门外。”白藉没忍住插嘴,一顿苛责。
百里望月含笑,似是默认了她的说辞。
“哦,原来竟是听雪楼的仙人,苏某安排多有不周,还望两位仙人多多担待。”说着忙起身下了马车,命小厮去敲开了大门,把白藉和百里望月一同请进了苏府。
白藉一进苏府,就觉得有些不对劲,这么大一座宅子,竟如此安静,人人噤声,看来是被那邪祟惊扰得不轻,以至于到了人人自危的地步。
那刚刚被百里望月拦住马车的,是苏府的大公子,名唤苏墨钦。
苏家老爷和夫人两年前做生意时,在一次去湖州的水路上遇险,至今未找还,大公子不能接受爹娘遭遇不测,所以还一直让家中唤自己为公子,虽一直操持着家中事务,却不肯做那当家老爷,仿佛相信有朝一日,爹娘还会回来一样。
最近家中不干净,请了大大小小好多能人术士,也不管用,最后有人同他说了听雪楼。
于是他便派了人去听雪楼请仙人,今日不巧,他有事出府,方才开门的小厮,是这家二公子的人,二公子名唤苏言钦。
他生平不敬鬼神,亦不信鬼神,吩咐了再有术士过来,一并不予理会。
白藉心中啧啧称奇,这世道,还有人不信鬼神,真是异类啊。
大公子苏墨钦在堂中又正正经经地向他们赔了罪,言语恳求,态度周正,却绝口不提二公子的不是。
让白藉觉得,他倒是爱护弟弟。
苏墨钦办事还算可以,招待得甚是周到,一桌子菜肴,大半都进了白藉的肚子,百里望月看她吃得香甜,忍俊不禁,吃了两口便放下了筷子,让她一个人大快朵颐。
白藉和百里望月吃完安顿好,俨然快到了晚上,白藉走到给自己安排的厢房,刚吹了灯准备睡觉,突然背后有一阵细小的响动。
“谁?”白藉吓了一跳,那人只一下便闪身过来,捂住了白藉的嘴,“别怕,是我。”
一听是百里望月的声音,白藉松了一口气,却突然又紧张起来,他这个姿势,半圈着她,好像拥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