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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一见钟情是什么样的吗?在你看到那个人的瞬间心跳会加速,视线再也不受控制无法离开,并且不由自主地想要靠近她、了解她。她和你所见到过的所有人都不同,那是一种特别的感觉,总之……”米斯达停顿了一下,一双深邃的黑眸好似撒进了星星,亮晶晶地看着我,语气激动又热切地对我说:“伊莱,我对你就是这种感觉。在看到你的第一眼,我就知道你是我一直在找的人。”
我对于‘一见钟情’这个词向来没有什么好感,甚至有些鄙夷这种幼稚又过于虚幻浪漫的说法。
W的确长相出众,但我会被他吸引并想要了解他,更多的是因为他身上特殊的气质。
“伊莱?”看到我走神,米斯达好像有点不高兴,略带撒娇语调地试探:“你有过……这样的感觉吗?”
“没有。”我下意识迅速地回答,随即缓和地补充:“虽然第一眼看到你是有点烦人——”
“烦人?!”
“……现在觉得你很可爱。”
“……啊伊莱——可恶、我心跳又加速啦!”
黑色卷发的男人一边嘟囔一边高高兴兴从沙发上跳起来去倒水了。
被留下的我仔细思考着他的话:对W不是一见钟情,但米斯达所说的那种感觉好像似曾相识。
然后我回忆起了刚到PASSION的那天,推开老板办公室的门,目光对上那双绿色双眼的瞬间。
没有米斯达描述得那么夸张,又有哪里相似。
心脏并没有加速,反而在瞬间短暂停滞了一下,然后才缓缓开始沉重地跳动。
大概,是灵魂认出彼此的感觉。
明明从未见过,可是透过那双眼睛我却能看出他是什么样的人,并且有种强烈的预感对方也在那一秒感受到了同样的异常。
难以描述,不过可以确定:
乔鲁诺.乔巴那是特别的,他和其他人不同。
我已经在灰白的躺椅上躺下,眼看着卡巴雷皱起了眉头,他打开了空调,却还是没向往常那样拿来记事板和时钟。
他在我身边的椅子上坐下,叹了口气:“伊莱德文,你是我朋友的女儿。我今天不是以医生的身份在和你对话,我要作为一个长辈认真地劝告你……”
我的笑容僵在了脸上,呼吸也跟着缓慢下来。
卡巴雷沉重地说:“把W忘了吧。”
“我不——”
“你必须做到。每个人对于感情创伤的恢复能力不同,我原以为你只是需要更多的时间,可是……你真的越来越严重了。偏执、自我,甚至已经影响到了身边的人。”卡巴雷停顿了一下,似乎十分挣扎,最终叹了口气:“作为医生,我本不该说出带有引导性的观点。但你应该已经意识到了……”
“……”
“你在把自己和W同化。你试图将你的同事米斯达变成第二个‘伊莱德文’,还有外面那个男人……你在想什么?你是要找个替代品吗?”
不喜欢拥抱的是W,喝水单独用杯子的是W,伤害一切靠近的人是W,对一切漠不关心沉默寡言的也是W……
原来的伊莱德文是什么样的人?我早就忘得一干二净了。
“我没有!”我忍不住委屈嘶声力竭地反抗:“乔鲁诺只是我的老板,他碰巧送我过来而已,我和他什么都没有!我甚至一直在努力和他保持距离——”
“那么你应该换一份工作。”卡巴雷冷酷无情地打断了我,“你清楚自己是什么样的人,伊莱德文,你现在太脆弱了,不能正常切入下一段感情。自从W离开后你就不停地在交男朋友,你很容易喜欢上一个人然后又厌倦对方……可如果这个人和W太过相似,你还做得到控制自己吗?病态的爱会毁灭一切,你得不到救赎,你会再次被抛弃,重复陷入痛苦。”
“你为什么不相信我?我可以、我一直都做得很好——”
卡巴雷冷笑了一下:“你认为自己做得很好?你忘了你对我的表白了?”
我被他梗得说不出话来,羞耻和愧疚的泪水疯狂涌出了眼眶。
他说的没错,失去了W后我疯狂地想要寻求被理解的认同感,竭力抓住一切看似是救命稻草的人。因此错误地将对职业心理医生的卡巴雷的依赖当作了爱,幸亏他足够专业,及时制止了我。
医生是对的。
我不能继续爱W,可我也不能去爱别人。
我真的……太糟糕了。
一杯茶喝完,卡巴雷医生总算开口语调缓和地问:“你冷静下来了?”
我点头,他也恢复了以往的冷酷,终于按照我的期待拿起了时钟和记事板,坐到了椅子上,示意我开始:“说说吧,今天又没预约突然到来的原因。”
这个老记仇鬼,我没事干嘛要预约来看他的冷脸。
我自顾自地说:“W他发了一条状态——”
卡巴雷顿时怒目圆睁,气势汹汹地问:“你还在监视他的社交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