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
我愤愤反驳:“我已经努力降低频率了,我现在就偶尔两三天看一次!总之……他发了一张照片,是和一个女孩的合照,我怀疑他交了新朋友。”
卡巴雷语气凉薄地说:“你也应该忘掉他,交个新朋友。”
“现在是付费时间,医生你不能发表带引导性的观点。”我提醒。
卡巴雷瞪了我一眼,恨恨在记事板上用力划了两笔。
我从不关心他怎么在记录上诋毁我,花钱当大爷的感觉让我找回了自信,我在躺椅上换了个舒服放松的姿势,继续道:“我稍微情绪失控了一下,但现在已经恢复了。我只想弄明白一点。”
“是什么?”
“2年前,他到底为什么和我分手。”
我疲了。
感觉自己好像是花了钱来和卡巴雷吵架的,这一次咨询一反往常持续了将近2个小时,全程都是我和医生在博弈。
但是这种抗争渐渐让我找回了自信和目标。
走出诊疗室的时候已经超过晚上八点了,然而外厅里空荡荡的座位上乔鲁诺还坐在那里,看起来像是从来没离开过一样。
他听到推门的动静,立刻抬起头,绿色清澈透亮的双眼直直望过来,对上了我的视线。
我下意识向后退了一步,撞到了身后的卡巴雷医生。
“你怎么还没走。”我嗓音沙哑地开口问。
他没说话,起身走过来,轻声问:“结束了吗?我送你回去。”
我想拒绝,沃梅罗离我的住处并不算太远,慢慢走回去只要20分钟,不过今天一天的情感消耗已经让我浑身虚弱到了极点。
反正开车回去也用不了多久。
和卡巴雷道别后走出诊所,雨已经彻底停了,我的外套还湿漉漉的没法穿,身上只剩一件单薄的衬衣。
金发教父忽然脱下了自己的外套,靠过来小心翼翼地披到了我身上。
这个举动对我来说已经超过了普通范围的亲昵,身体自然而然地又警惕紧张起来。
这还没完,乔鲁诺一边朝停车的地方走去一边用平时办公所有没有的温柔语调继续关心道:“你没吃晚餐,现在饿吗?我们可以——”
“我想回家。”我忍无可忍地打断了他。
金发青年低垂眼帘,好像挣扎地咬了咬嘴唇,最终又轻声妥协:“好。”
我暗自松了一口气,完全打消了和卡巴雷聊天时的困扰,乔鲁诺现在的样子完全和W没有一丝相像的地方。
W是不会这样主动提出关心的。
可是羞耻感并没有消失,乔鲁诺依然把车开得很慢,上车后我们之间又恢复了沉默,回忆起今天一天发生的事,我又开始为自己的冲动和不理智感到后悔并羞耻。
透过后车镜,开车的人那双绿色的眼睛在昏暗的车内被前方的车灯照亮,看不出什么特别的情绪。
我猜不透乔鲁诺现在在想什么,他已经知道了W的存在,知道了我在看心理医生……
不管他现在在想什么,他已经知道太多了,如果他继续探究有关我的事……那或许是该听卡巴雷的意见换份工作了。
此时车停在了我家门口,然后熄火了。
来了,老板要找我谈话了,我就知道。
我率先出击:“说吧,GIOGIO,怎么还你这份人情,让PASSION大BOSS当我的司机。”
乔鲁诺刚把车灯关了,四周顿时黑下来,后车镜里那双绿色眼睛因为失去了暖光的照耀变得有些冰冷发灰,这又让我觉得不舒服了。
在这样的异样感中我听到乔鲁诺的声音带着试探道:“你可以请我进屋喝杯茶。”
“不行。”我下意识地拒绝,然后补充解释:“我不喜欢别人进我家。而且……太晚了,你早点回去吧。”
“手机的事,”他看我要开车门,连忙开口:“我很抱歉。”
我的动作僵了一下,木然回头对上他的目光,机械地笑了:“你已经说过了。”
“我不会向任何人提起今天的事。”他主动保证:“伊莱,既然你不愿意……我可以一直为你保守秘密。”
疲惫不堪的心脏竭尽最后的力气迸发出了怒意,我松开了车把手,咬牙忍耐着,坚持平静地回答道:“这不是秘密。你想告诉谁都可以。”
我不会和其他人分享秘密。
这是W才有的待遇,乔鲁诺他凭什么自以为是地说出这样拉近距离的话。
我感到了被冒犯的不愉快,但还是没说出口。
“我不会说的。”他看着我再次认认真真地保证,然后好像有些失落地问:“你没有其他……要说的了吗?”
“你希望我交代什么,老板。”
“现在不是工作时间,”乔鲁诺似乎有些微恼火,可依然平和地指出:“伊莱,我现在……不是你的老板。”
我的心脏跳得好快,像是因为恐惧不断地猛烈跳动证明自己的存在,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