鸣商量围捕计划。为避人耳目,他们决定将一行人引诱到洛阳城外的无人处,再行围捕。
洛阳城北,有座名满天下的龙马寺。
相传千年前,有一龙头马身之物,自洛水中来,在此处向人皇伏羲献上了河图。伏羲仔细参详河图后,才得出了尽览物性、穷探天理的八卦图。
千百年来,龙马寺历经战乱,始终香火不衰,日日香客络绎不绝,游人往来如织。
此刻龙马寺外一片树林里,傅铮靠坐在树上,陷入沉思。
三日来,他接连数次见到如生鸟在洛阳城上空盘旋,但他疑心有诈,始终不敢现身。
他暗道:“师傅曾说,这如生鸟天下只得一双,而能操纵者只有师傅同我师兄妹三人,如今堂而皇之飞在汝南郡,究竟是师哥他们过来寻我了,还是师门因我糟了不测?”
“若是前者,我自不必现身,免得将他们卷入是非之中;若是后者,我岂能贪生怕死,不去替他们讨个公道呢?”
依计划,后日三人就上路了,他决心在离开前探个究竟。
当他再一次看见如生鸟之时,傅铮单手摩擦一块薄木片,只见木片飞速震动间,隐隐有无声气浪漾开。不多时,一只小雀停在了他身上。他拿起小雀,发足急奔。
与此同时,洛阳城内一处民宅里,陆轻漪面露喜色地说:“找到了!”
她转头对着同样一脸喜色的陆懿鸣说:“只怕傅铮没那么容易上钩,我先扮作司琴容容试一试他,你等我消息。”
陆懿鸣对着师姐向来信服,当下并无异议,只叮嘱到:“师姐小心。”
陆轻漪放出另一只如生鸟,并跟在它身后一路寻来,最后来到了龙马寺旁。到了龙马寺旁的树林外,如生鸟遍再不前行,只一圈圈的盘旋不止,最后停在了一座小土堆上。
她忙上前扒开土堆,只见里头正躺着此前那只如生鸟。她拿起两只鸟儿,左顾右盼,树林旁除了三两行人,并没有傅铮的影子。她心中了然,必是傅铮心有怀疑,不敢现身。
龙马寺旁有一座钟楼,背山面水,依山而建,是登高远望的好去处。傅铮此刻正站在钟楼一侧屋脊上,眺望小树林。
他看见一粉杉女子,追着如生鸟来到树林边,挖出了自己埋下的那只如生鸟后,左顾右盼,而后又抱着两只鸟儿,坐在土堆上哭泣。
他心中涌起一番惆怅:“容容师妹自幼便是软弱感伤的性格,幼年一并习武之时,只要看见自己受伤,她总会红了眼眶。
当年她被继母召回,就因为害怕再也见不到自己和景行师兄,两只眼睛哭得如核桃一般。如今找不到自己,她定是伤心的紧。”
他原想着,如果找来的是师兄或师妹,便不现身,以免让他们卷入是非。可是,看着嘤嘤哭泣的师妹,他实难迈出离开的脚步。于是他便想,等她走了我再离开。
谁知,从清晨到黄昏,师妹身影仿佛定在土堆上,一步也不离开。
傅铮见此,在心中长叹一口气,决心出去见她。
陆轻漪静静坐在土堆上,尽管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了,她却毫不慌乱。据邵景行所言,那傅铮虽不是人情练达之人,但极重情义,因而她心中笃定,傅铮必定会现身。
果不其然,数个时辰后,一道青色的身影最终还是落在她眼前。她收起唇边那抹得意的微笑,跃入傅铮怀中,看向他哭到:“师哥,我找得你好苦啊。”
看向怀中哭的梨花带雨的小脸,依稀可辨当年那个爱哭包容容的轮廓,他眉头微皱,快如闪电的点了她的穴道。
她心中一阵惊惧,难道被识破了?!这傅铮身手竟如此了得,瞬间就点了她的穴道,她甚至来不及放出袖箭。
她脑中瞬间闪过数种对策,但面上丝毫不显,只满脸疑惑的看着傅铮。
傅铮将她扶坐在土堆上,对她说:
“容容,我爹死的蹊跷,害死他的人是极为位高权重的。但杀父之仇不可不报,再难我也要追查到底。看见你我很高兴,但是跟着我太危险了,你别再来找我了。听话,等穴道冲开了,就回虎竜山去。”
说罢,他抚了抚她的头发,便闪身离开了。
她一阵错愕,万没想到他竟说了这么一番话,他……他竟如此看重他的师妹。
他的一番举动,让她想起了她的大哥。曾经,大哥也是同自己这般亲近的,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大哥对自己变得疏离又陌生起来了呢?想到这里,她满脸哀伤。
傅铮一回头,正巧看见了“司琴容容”满目凄凄。他于心不忍,叹了口气,又回过头去解开她的穴道。
她穴道一解开,立马扑进傅铮怀中,死死抱住他,哭着说道:“师哥别走,带上我好不好。我爹死了,我也没有家了,天涯海角都让我跟着你好不好”。
傅铮听到这里,以为她在继母那里受了委屈。然后,她又说道,因为忧心他的生死,她便千里迢迢来洛阳寻找自己。如此一来,他越发不能抛下她就走了。
于是,他只好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