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念,您贵姓?”
男人弯腰将猫从她腿上拎开,“喻北平。”
“《北平无战事》,您是北京人?”
脑子里突然蹿出这个,郝念想也没想就说了出来,说话时还故意带上了京腔。
虽然她是地地道道的南方人,不过之前在北京出差待了半个多月,工作时接触的几乎都是北京人,自然而然地受了些影响。
“不是,”喻北平轻笑,听着她有些蹩脚的京腔,问,“郝小姐怎么会想到来这里旅游?”
郝念看着他,尴尬地捋了捋头发,边说着边打开药箱,“到了火车站看到最早的一班火车途径地经过这里,我看名字挺特别的就买了到这里的票。”
“原来是缘分。”
喻北平看着郝念拿出酒精和棉签,沾了之后就准备直接去抹伤口,他立马蹲下身子自然地捉住她的手,问:“你打算就这么处理?”
“嗯,”郝念被他的动作吓了一跳,感觉到他微微松开了手,立马把手收了回来。
“剪刀”,“棉签”,“碘酒,棉签”……
接下来,喻北平说什么,郝念就按着吩咐把东西给他,看他小心翼翼地把丝袜剪开,然后用棉签细心地擦拭伤口周围的血迹,清理完,用新的棉签沾着碘酒处理伤口。
中间好几次郝念都想说自己来就行,但是喻北平完全没有给她开口的机会。
处理完伤口,郝念看他起身立马缩回腿,轻声道了句“谢谢”。
看他收拾药箱,她心里对这个男人的好感瞬间下降了好几个度,虽然人帅身材好又暖,刚刚还这么细心地帮她处理伤口,但是怎么说也是有妇之夫,中央空调却当的这么得心应手,看来人品不怎么样。
见他准备走,她立马起身问:“我的房间是?”
“洗手间靠右,床架还没有做好,所以现在只有床垫。”
没有仔细深究他这句话的意思,郝念点了点头,“嗯,我先回房休息了。”
“好,有事去后院的小木屋找我。”
“嗯。”
上了楼,二楼和一楼布局差不多,一样凹式设计的客厅,比楼下的客厅多了一台放映机,家庭影院的感觉,客厅右侧好像是游戏室,摆着桌上足球,还有小玩具。
郝念没有细看,直接往洗手间右侧的房间走了过去,房间布置地很简单,真的很简单,就一张床垫,灰色的四件套,铺好了被子和枕头,边上放着她的行李箱。
简单地整理了一下行李箱,实在是扛不住困意,她直接和着裙子就躲进了被窝。
睁眼醒来看了眼落地窗外的天色,已经黑了,连着屋子里也漆黑一片,什么也看不清,郝念伸出手摸索着放在床垫边的手机,摸了好一会儿才找到。
眯眼看时间,八点二十,这一觉睡了将近九个小时。
肚子饿得“咕咕”直响,她起身去洗手间简单洗漱了一番,下楼,客厅开着一盏灯,她扫了一圈,屋子里静悄悄的,没有任何声响。
这么早就睡了?
她轻手轻脚走到开放式的厨房,左瞅右看没找到灯的开关,索性直接开了冰箱。
看见冰箱里满当当的蔬菜水果还有饮品,她忍不住压着声音惊呼了一声,“哇!”
她工作这么久也没试过把冰箱塞满是什么感觉,这会儿总算是知道了,好满足。
食材丰富,做什么都ok,但是她现在饿得前胸贴后背,只想立马能吃上东西。
从冰箱里拿出一颗西红柿还有几颗青菜,翻了翻橱柜,找出一桶还没有拆封的面条,郝念撕开包着面条的透明塑料,撕了一半忽然觉得有些不妥。
“没经过主人同意就吃人家东西不太好吧?”她揉了揉已经饿扁了的肚子,犯了难,“但是好饿啊。”
“醒了?”
男人的声音伴着头顶的灯同时出现,郝念心脏一个哆嗦,手里的那桶面条直接掉在了流理台上。
她转过身,看着站在吧台边的人,“醒,醒了。”
晚上的气温比白天要低许多,而且屋子里没有开空调,所以有些冷,但是他身上还是白天那件浅灰色的T,不过现在T上沾了很多细碎的东西,她仔细辨认了一番,好像是木屑。
难怪刚刚好像听到了机器锯木头的声音。
“那个,”她咽了咽口水,“我饿了,准备煮面吃。”
喻北平看着她没说话,半倚着吧台,手里拿着刚刚倒的一杯水。
郝念被他看得浑身难受,“餐费我会另外给您的。”
“不用,”喻北平微仰头将杯里的水喝完,放下杯子,一步就走到了郝念边上,“包餐。”
说罢,拿起郝念刚刚从冰箱里拿出的西红柿和青菜,眼神示意她出去便开始洗菜。
郝念站在那,没过一会儿就被“撵”出了厨房,主人都这么说了,她干脆也不多想直接坐在了吧台边的凳子上,等着吃面。
不到十分钟,面出锅,香味四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