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也没吃晚饭?”她看着吧台上两碗红绿搭配的面,拿起筷子的时候忽然想到了什么,“您太太和小孩吃了吗?”
喻北平低着头吃面,听到她的话,顿了会儿,微抬头看她,见她一瞬不瞬地盯着他,面条的热气氤氲在两人中间,衬得她眼睛异常清亮,他勾了勾唇,问:“郝小姐,你有男朋友吗?”
春
春天的第三场雨
辗转反侧了一整夜,一直到天边吐出一丝白郝念才迷迷糊糊地睡着。
睁眼醒来的时候,天依旧有些暗,分不清是上午还是下午,窗外淅淅沥沥的雨声。
下雨了。
今天好像不适合出门。
她拥着被子蜷起了腿,一瞬不瞬地盯着窗外云雾缭绕层叠的山峰看。
像仙境,美得有些不真实。
就像昨晚她说的那些话,像梦。
头有些胀痛,不过喝了四罐啤酒,她的酒量就见了底。
“郝小姐,你有男朋友吗?”
突然的话题,郝念看着对面才认识,相处还不到一天,说了还没有二十句话的男人,静了好一会儿,问:“有酒吗?”
喻北平看着她,没回话,见她收回视线拿起筷子准备吃面,起身走到冰箱旁,打开,拿出几罐啤酒,“啤酒?”
“嗯,”郝念点了点头,伸手接过他递过来的啤酒,好冰,“谢谢。”
她打开易拉罐的拉坏,突然想到什么,把手里这罐啤酒推到喻北平身前,“啤酒的钱我会另外给您。”
“不用,随餐附赠。”
说罢,喻北平拿起啤酒,仰头,“咕噜咕噜”几口,一罐啤酒就下了肚。
郝念目瞪口呆地看着他,拿起手里的啤酒凑到嘴边抿了一口,又冰又苦,真的一点都不好喝。
但是,说要喝酒的是她,没道理输了气势。
于是,之后,她就开启了“疯狂”的拼酒模式。
空着胃四罐下肚,酒量见了底。
“嗝~”她放下手里空了的易拉罐,打了个酒嗝,看着喻北平,忽然笑了起来,然后,下一秒,鼻子一酸,眼泪就不受控制地冲出了眼眶,“我分手了,昨天。”
一句话,简单明了,除了红了的眼眶,还有脸颊上没有滴落的泪珠,她平静地就像在说一件和她无关的事。
“其实,”她吸了吸鼻子,用手胡乱抹了抹脸,视线有些飘忽,“我不难过,一点也不难过,就是有点不习惯。”
她说着,视线转回到喻北平脸上,看着他毫无情绪起伏的脸,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她忽然就有些着急了,“真的,我真的不难过。”
喻北平看着她,脸颊红彤彤的,非常平静地总结,“你喝醉了。”
“没有,我没有醉,”郝念撇了撇嘴,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身子往前一倾,抬手就捏住了喻北平的脸,“男人是不是都一样?性真的这么重要吗?”
她盯着他,静了一瞬,没等他回答又接着说:“七安说的对,男人都一个样,下半身动物,精|虫上脑,欲|求不满。”
“不好意思,”喻北平任由她捏着脸,一侧唇角微微扬了扬,“这个我回答不了。”
郝念轻“嘁”了一声,“你不需要否认,也没什么不好意思的,我都知道。”
她松开手,抬头看了眼天花板,竖着食指在他面前左右晃了晃,突然嘻嘻嘻地笑了起来,“我懂,不能被你老婆听到,嘘嘘嘘,我懂。”
喻北平失笑,“谁告诉你,我结婚了?”
郝念眨了眨眼睛,忽然抓到了重点,挤了挤眉心,“你没结婚???难道是女朋友?”
喻北平摇头,“单身未婚。”
闻言,郝念收回手,坐回原位,双手托着下巴看他,过了会儿,忽然笑了起来,“哈哈哈,好巧,我也是。”
沉默了一会儿,她眨巴了下眼睛,脑子跟浆糊一样,没了思考的能力,看着喻北平开始叽里咕噜地胡言乱语,“你好,我叫郝念,w市人,今年27岁,单身,未婚,无业,家世清白普通,工作五年,存款……”
她说着掏出手机打开手机银行,点开余额,看不清数字,使劲眨了好几次眼才模糊地看清第一个数字,然后把手机凑到喻北平身前,“存款8w。”
说完,放下手机,看了他一会儿,起身,像刚刚一样,身子前倾,右手托住他的下巴颏,脸慢慢朝他靠近,视线从他的眼睛移到嘴唇上。
粉粉的水水的,好嫩。
她忍不住咽了咽口水,左手撑在吧台边,身子又往前倾了倾,紧闭住双眼,下一秒,唇精准无误地落在了他的唇上。
轻轻的贴着。
好软,好冰,还有些扎人。
和想象中的味道不一样,还以为是甜的。
她蹙了蹙眉,五秒后,分开。
“你要不要娶我?”
喻北平看着近在咫尺的人,看她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