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想这也不失为一个办法,要么二选一,要么两个都要,省得纠结。
“改日,朕和沈相国好好聊聊,再做决定吧。”
……
没过两日,长公主收了琅琊国王子质子做面首的事就传遍了京都。
众人都知公主虽然放荡任性,但从不苛待下人,可偏偏尉迟夜是琅琊国人,当初晋阳公主之死,便是这琅琊国人所为,有人不禁感叹质子可怜,指不定要被公主怎么磋磨呢。有人则埋怨公主吃独食,听说这质子样貌不凡,不如卖到青楼里,让大殷国男人女人们都尝尝滋味。
爱八卦的老百姓们议论之时,尉迟夜所居住的院内,温竹和尉迟夜坐在会客的藤椅上,中间的茶案上放着一碗褐色的汤药,散发着苦涩的药味。
“这是长公主府的规矩,每位侍君都要遵守。长公主不需要侍君的子嗣,所以这避子汤是非喝不可。”
温竹端起那晚的热汤药递到尉迟夜面前。
“只听说过女人喝避子汤,哪有男子喝的?”尉迟夜觉得受到了奇耻大辱。
“长公主金枝玉叶,这药自然是你我去喝。不过你放心,这汤药不伤身子,一碗管一个月,下个月的这个时候我再给你送来。”温竹不紧不慢地说。
“那么,这一袋滞气散也是公主府的规矩?”尉迟夜拿起桌上放着的一包粉末,没好气地拍在桌上。
“不,这一包药粉是我私人为你配的。听闻尉迟王子武力过人,单单是口头警告只怕无法完全制服于你,公主千金之体,不得有失,只得委屈质子喝下了。”
这个人真是心细如发,连他会武都调查清楚了。尉迟夜警惕地看着温竹,勾唇笑了笑:“看来你当长公主的玩物当得很是享受啊,你不就靠长相和下面那根玩意讨女人的欢心吃饭?身为男子,你不觉得耻辱和羞愧吗?”
温竹的神色波澜不兴,眼眸微垂:“进了长公主府,你我就都是服侍公主的人,没有高贵低贱之分,尊重我,也是在尊重你自己。”
温竹见尉迟夜迟迟不喝,往身后使了个眼色,四个身材壮硕的家丁正要上前强制喂他喝,只见尉迟夜拆开滞气散的纸包,尽数倒进避子汤里,仰头一口气全喝光了。
“看来质子还是明事理的,那温竹就不多叨扰了。”
温竹起身,带着家丁们离开了尉迟夜的院子。
尉迟夜看着温竹的背影,将指节捏得咯吱作响:“很好,给本王喝避子汤……”
两个隐卫似是凭空出现,跪在尉迟夜的面前,两人互相对视一眼,其中一位大着胆子说:“主子,您要不用内力催吐试试,谁知道那药里有没有毒,会不会有什么后遗症,万一您以后不会生育了怎么办……”
“你就不能说本王点好,”尉迟夜气得抬脚踹了他一下,“你以为本王不想么,滞气散一喝下去,内力已经聚不起来了,本王现在就是个普通人。只有这样才能打消他们的疑心。”
确实,以往主子一脚都能把自己踹吐血,如今一脚下去,什么事都没有。隐卫们不敢再吱声了,生怕再刺激到他。
尉迟夜眼里闪动着算计:“温竹此人看似温良柔弱,实则工于心计,又对宝华忠心不二,以后不管发生了什么,没有我的命令,你们不得出手,莫坏了本王的大计。”
两个隐卫领命,听到有人来了,再次凭空消失了。
宝华的贴身丫鬟绿萝来禀报,长公主要尉迟公子前去服侍。
……
温竹从尉迟夜的院子里出来后,便去给宝华复命。
还未进屋,就听到她吩咐绿萝去叫尉迟夜过来服侍,温竹脚步微顿,还是撩开帘子走了进去。
宝华侧躺在床榻上,墨发如瀑布般垂下,两只光滑白嫩的脚丫踩在软凳上,侍女迎春在帮她修剪着指甲。
温竹走过去,接过迎春手里的袖珍小剪,屈膝跪下,迎春很有眼力见地退出屋子。
“他喝了?”
“嗯。”
手指抚摸上那一只只圆润白嫩的脚趾,脚指甲生得像贝壳般,粉晶晶的,精致又可爱。温竹动作温柔小心,去修剪那粉贝壳旁边的肉刺。
宝华忽然想到一事,对他说:“你过两日去寻两个干净可人的姑娘来,送豫王府。豫儿现在也知男女之事了,也怪我这个做皇姐的思虑不周到,委屈了他,这么大个人了,还没有个通房,说出去叫人笑话。”
温竹点点头:“我会办好的,长公主放心。”
宝华托着下巴,眼眸微亮,似是又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诶,温竹,话说有没有可以让未孕女子可以生出奶水的药?”
温竹的眼眸微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