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天上午理科综合考试结束后,容裳却微妙的发起了烧。回到家中,食不知味的他吃了点东西后,就迫不及待地躺到石庭怀里,带着倦意的俊美脸庞埋在她的馨香,有一下没一下的嘬着她滑腻的乳肉。一边还安慰快要急哭的少女,“没事的,不要影响到你自己。”
“英语我最拿手了。”容裳燥热的手滑进衣内摸着石庭纤盈丝滑的腰肢,“要不老公操你一顿证明我没事?”
石庭一点也不想跟他开玩笑,咬着唇把手放在容裳光洁的额头。“还是有点烫。”又说,“把衣服脱光。”
容裳闻言绽出笑意,调度全身的力气开始抬手解纽扣“真的要做的话,宝宝下午要没精神了。”
石庭出房拿了酒精还有纱布回转,少年正赤身裸体的躺着。一只手垫在脑后,腿间的阴茎已经有抬头的趋势,而那双琉璃色的眼睛正饶有兴致地盯着她——若非双颊泛着病态的绯红就更魅惑了。
“不许笑。”不能吃药怕副作用,石庭只好利用物理降温来帮容裳退热,周身都一一仔细用酒精给他擦过。一边问着“还好吗?”、“好点没?”之类的话。
容裳被她服侍得懒洋洋的,“想喝水。”像只度夏的大黑豹子。
石庭拿了水杯过来。
容裳却耍赖不接,“要喂。”
石庭嗔怪他一眼,却也无可奈何。嘴对嘴给他哺喂了小半杯,容裳才肯就着她的手把剩余的喝光。
“陪我躺一会儿吧。”容裳望着为他忙前忙后的小公主,心疼又满足。头好像也没那么钝痛了。
石庭听话的重新把他抱到怀里,过了一会,还是忍不住发声“老公,硌着我了。”
“对不起。”容裳挨着大奶子磨蹭,“我是病人。”
下午出门前又量了一次体温,温度降了些许。容裳也再三跟石庭保证,“头不痛了。”
等到最后一门结束,石庭在教室门口等着容裳。他很慢,是最后一个出来的。石庭见到他第一件事就是踮脚摸他的前额。其实不用摸,白皙的容裳浑身都透着异样的潮红。她当机立断,“去看医生。”
挂完水容裳就闹着要回家,“讨厌医院。”
“这就回。”石庭也不是头一次架着他回家了。之前喝醉的容裳还要更缠人些,她一样可以把他顾得很好。到家之后盯着容裳服药,又通电话向两边家长报了平安,一切都有条不紊。
容裳捏了捏高挺的鼻梁,药物的副作用令他此刻眼都快睁不开,头沉身重不想动弹。可他却觉得很开心。不仅是因为高考的解脱,还因为石庭的存在。
——她在世人眼中从来不是光芒万丈,但之于容裳,就像植物光合作用的必需品一样。他因为这个人的存在,也在慢慢长大,释放本我,做一个只在她面前任性的大人。
“一起去旅行吧。”容裳吐出的话语像午夜开放的幽静兰花,听不真切。可石庭就是知道,低低的应了声。同样倦极的石庭偎进少年怀中,二人手脚交缠的卷着毯子直接睡在尚算宽敞的沙发上,什么都不再想了。
15山茶
毕业的事情其实在石庭心中并未掀起太多波澜,学校之于她不过是时空变换的场所,对于习惯了奔波流离在不同地方的人而言,人生的旅程中总归会路过一站又一站壮阔或潦草的景致。
附中一早定了让容裳在毕业典礼上发言。容先生容太太作为荣誉校友也位列前排出席。他们的神情是那么与有荣焉,看向儿子的目光像在欣赏一顶绝美的皇冠。
石庭望着正在发言的容裳,从他沉稳的语调中恍然穿过时光。他的美好无需再赘述,以至于往日与这个人在一起的画面一桢桢浮现于眼前,如是生动乃至失真。
待到她回过神,一群人已经推推挤挤笑着闹着从礼堂转移到室外开始各自成群结伙的拍照留念。她们这一班人花头最多,各式各样的造型都要影个遍。石庭觉得自己已经笑到嘴角上扬的弧度凝固,孙碧萄才挥挥手让她跟其他人暂时告别。“该去找你的容裳啦。”
孙碧萄抱着她最爱的姑娘依依不舍,她是很容易被氛围感染的那类,眼眶已经有些红。“傻狗子。”石庭深吸一口气,“等我,一下子我们就回过头找你。”她没回头的往尖子班聚集的方向走去。
最热闹的就是以容裳所在地方为中心的方圆二十米,如若夸张些甚至可以用水泄不通形容。石庭悻悻地站在外围,心知不妙。正盘算着怎么接触到自己的男朋友,就被推推挤挤的人群撞了下,不经意就被推倒了。
身旁一个女孩轻呼,正欲上来扶她。石庭却摆摆手,自己站起来。
女孩笑着说,“小心点看路呀,人多。”
石庭认出她是跟自己同考场的一个,也没去细究是该谁小心,低声道了谢。
这一小则插曲也未到引人侧目的程度。石庭没再管,也不打算穿过重重阻碍去找容裳了,反正不少这一时半刻,她尤其擅长等待。她到不远处的卫生间冲了冲手,又上静候了一阵,容裳那边的人群终于慢慢消散了。她观望着,打算找个合适的时机过去。
刚刚那个女孩子此时也终于有机会来到容裳身边,想来是打算找他合影顺便说说话。她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