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满脸好奇看向倾城。倾城尴尬地把视线移开。

    邬童:“快说。”

    倾城犹豫地说:“其实我也不确定。”

    尹柯:“到底怎么了?”

    昨晚,四人看到了那个小女孩,倾城确实被吓到了。但是,她突然看见一个穿着黑色衣服的中年男人把那个小女孩抱走了。因为学跆拳道的倾城,眼睛特别好,在月光的照射下,她隐隐约约看见了那个中年男人的脸——是陶西。

    “陶老师?”三人同时开口。

    “嗯,当时情况昏暗,我也不确定。但可以确定的是,小女孩不是自己消失的。”

    班小松半信半疑:“那我们怎么没有看见?”

    倾城怼到:“你当时吓成那样,还敢看啊?邬童和尹柯的视线那时也在你那。”

    班小松尴尬地把头扭向一边。

    第18章 爱是萤火般的光芒

    班小松、邬童、尹柯和倾城可不是那种容易放弃的人,相反,听完倾城的话再加上昨晚的失败更加激起了他们的斗志。尤其是邬童,简直无法原谅那个尖叫逃跑的自己。

    这天晚上他们就再接再厉地来到教学楼,而且这次特地来得早了一些,好赶在肇事者到达之前埋伏起来。

    话说要把三个长腿少年同时塞进讲台下可不是件容易的事,倾城身高170,也是大长腿一枚。就这样,四人艰难地挤在了讲台下。班小松一会儿伸伸这,一会儿屈屈那,难受得很。邬童实在受不了,厉声喝道:“你能不能老实点?”

    时间过来很久,四个人的脚开始麻了。而倾城还有一个烦恼就是——裙子。她穿着裙子坐在地面上,实在是不方便。她带着慌张的表情和慌张的手,不停地扯着自己的裙子。尹柯绅士地把视线转向其他地方,班小松越来越困靠在倾城肩膀上睡着了,邬童则不停地搓揉着自己的大长腿。

    时间又过了许久,剩下三人的困意也越来越重。

    这时,月光将一个人影投射在地上,有人进来了!倾城拐了拐靠在自己肩上睡着的班小松。

    肇事者果然是从窗户翻进来的,进来之后,他在一个个课桌前停留着,不时发出窸窸窣窣的声音。班小松第一个按捺不住,打开随身带的小手电,从讲台下面跳了出来,大喊一声:“不许动!”

    教室里的肇事者被突然跳出来的班小松吓坏了,僵住片刻之后,快速从后门跑了出去。班小松和尹柯紧追在后面,倾城站起来理了理自己的裙子便赶忙追上去。邬童则还在和他被困在讲台下的大长腿搏斗。

    班小松飞跑着,短跑可是他的强项,可这肇事者也跑得着实不慢。班小松回头给尹柯递了一个眼色,尹柯立刻会意,掉头朝后跑去,转眼就从另一个方向出现在肇事者的前方,和班小松形成了夹击之势。

    肇事者没办法,掉头向上跑,这时邬童和倾城也赶到了,和班小松、尹柯一起将肇事者堵在了天台上。天台上的风大极了,吹得班小松他们睁不开眼睛,可他们还是紧紧逼视着正背对着他们在疯狂喘息着的肇事者,心里交织着愤怒、庆幸和好奇的感觉。

    眼见无法逃走了,肇事者只好回过头,居然是一张熟悉的面孔,班小松、倾城、邬童和尹柯同时惊呼出声:“薛铁!”

    薛铁是他们班一个平时不太起眼的男生。他到底为什么要这样做,花了这么多心思和力气,掀起这么大的波澜,传播这么多的恶意呢?

    此刻四人的心里,闪动着一百个问号。

    薛铁喘着气,死死地盯着面前的几个人,对他们吼道:“你们三番五次来学校调查不就是想找出凶手吗,就是我,你们想怎么样?”

    班小松胸口大幅度地起伏,气喘吁吁地问:“大家都是同学,你为什么要这样恶意诅咒别人?”

    “为什么?”薛铁忽然激动起来,双手握拳砸向自己的胸口,“你们居然问我为什么?你们当然不知道为什么,你们只知道怎么把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只知道怎么取笑我!欺负我!是,我的父母没有体面的工作,只是收废品的,可他们是凭着自己的双手养活我,你们凭什么嘲笑我的父母,嘲笑我。每天都讽刺我是个捡垃圾的,浑身垃圾味,还把我的书本、课桌扔到垃圾堆里面。”

    尹柯伸出手,试图让他镇定下来:“薛铁,你冷静一下。”

    薛铁挥开尹柯的手臂,激动地说:“你让我怎么冷静!像你们这种受大家欢迎的人,就只会说风凉话而已!你们不是想知道原因吗,很简单,就是为了报复,你们不是说我是捡垃圾的吗,我就恶心恶心你们。”痛苦的泪水从薛铁眼中滑落。

    薛铁也想像班小松那样快乐,或者,像邬童那样自信,像尹柯那样优秀。

    可惜,这些他通通做不到。他所有的,只有贫困的家庭,无爱的父母和卑微怯懦的自己。有的时候,他会恨父母为什么要将自己生到这个世界上来,难道只是为了让他像一株无人问津的小草一样,在角落里旁观一切属于别人的美好吗?

    他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