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冷漠相对。

    君九倾试着将她往自己身前带了带,只是沐清徽执拗着不肯动,他才不得不松手。

    “谢谢。”言毕,沐清徽向竹舍的方向而去。

    因为秦舒峥的关系,沐清徽到了竹舍附近便十分小心,然而周围过于沉寂的气氛勾动着她内心的不安,在她靠近的过程中不断发酵。

    一切看来并无异样,却是最不同寻常的地方。

    沐清徽绕去竹舍后,从窗缝中窥伺室内的情况,发现赵无极坐在椅子上。

    沐清徽见状,以为赵无极没事,然而转念一想,赵无极的坐姿太过奇怪,整个人看来并无生气,直接瘫在了椅子里。

    少女翻窗进竹舍一探究竟,到了赵无极面前才发现他浑身筋脉尽断,早都死了,却是那一双眼睛还睁着,似有心愿未了。

    一道寒光从暗处飞来,沐清徽才旋身躲过,随即一道白影跟着蹿出,眨眼间君子剑已经架在了她颈间。

    白衣剑客此时却也不敢轻举妄动,因他腰间也缠着软刃,只要沐清徽一发力,缠仙剑切腰入腹,他也讨不得半点好处。

    “你杀了师父?”虽是问话,沐清徽的口吻却异常肯定。

    秦舒峥看着矮了自己半身的沐清徽,剑刃往她喉口顶了一分,道:“师父?要是被你爹听见你唤赵无极作师父,他该死不瞑目了。”

    沐清徽神色一凛:“你不配提我爹。”

    “我也不屑提他一个势利小人。”秦舒峥沉声,目光冰冷地看着沐清徽,“我知道赵无极把‘无极功’的最后一部分教给你了,你乖乖地交出来,我看在过去的情分上不会为难你。”

    “当初为了悬天剑剑招你杀了我爹,如今又为‘无极功’杀了赵无极,秦舒峥,你究竟有没有良知?”情绪激动处,沐清徽手上用力,缠仙剑裹紧了秦舒峥腰身,已切入了他的腰带,她清楚地看见那清正冷漠的脸因为吃痛而有了些微变化。

    “你知道?”片刻诧异后,秦舒峥反而释然了,“君九倾倒是什么都告诉你,看来你们关系匪浅。”

    杀父之仇在前,如今赵无极又惨遭杀害,秦舒峥为了所谓的武学修为不惜通下毒手,这行径在沐清徽看来歹毒胜过所谓的魔教,心中更痛恨自己过去遇人不淑,恨恨道:“杀人偿命!”

    君子剑下那道紫影忽然绕开,从秦舒峥臂下绕到了他身后。他曲肘以击,同时转身出掌打向沐清徽腰腹。

    缠仙剑在此刻展开,在沐清徽内力灌输之下成了坚硬锋锐之器,贴着白衣剑客腰间一划,直接切断了他的下身衣摆。

    沐清徽腹部吃了一掌,连退数步,抬眼时见秦舒峥已经一手罩住了赵无极的天灵盖,她喊道:“不要!”

    秦舒峥嘴角勾起一抹邪肆之笑,为把到了沐清徽软肋而倍感满意:“表妹你还是这么心软。”

    “师父好歹悉心教导过你,留他一个全尸。”

    “交出‘无极功’,你说什么我都答应你。”

    “根本没有你以为的东西,师父早在之前就已经对你倾囊相授了。”

    “我可不信。”秦舒峥冷笑道,“他可是个武痴,是个武疯子,怎么可能甘心止步当下?否则我也不会找上他学武。”

    “秦舒峥,现在的你才是个疯子。”

    “那得多谢你爹了。没有他的‘教诲’,我也不会有今日的成就。”秦舒峥掌中已有内息流动,神色也比方才狠了不少,逼问道,“给还是不给?”

    那清俊温柔的白衣少年虽已成了再追不回的记忆,可沐清徽看着这眼神狠厉无情的秦舒峥仍有些悲从中来。她将已经收起多时的那支玉簪重新戴上,看着秦舒峥眉宇间又流露的惊讶之色,她苦笑道:“今日之后,你我之间再无半点瓜葛,我爹和师父的仇,我一定会找你讨回来。”

    秦舒峥很快从少年回忆中回了神,看着面前神情坚决的少女,他手中的君子剑已在内息催动下隐有剑鸣。他道:“你是不愿给了,那就不能怪我手下无情了。”

    君子剑刺向沐清徽的同时,竹舍外有飞竹入内。秦舒峥以掌风推开之际,沐清徽手中缠仙剑已制约了他的行动,两人再度陷入坚持。

    “带我师父走。”沐清徽朝赶来的邱子婴道。

    身上依旧带着风尘的邱子婴以含光剑破开了秦舒峥的掌风,剑尖所指处,正是那白衣剑客此时的空门。

    秦舒峥右手被缚,他便以左手再竖掌,将赵无极的尸体作为挡开邱子婴攻势的工具。

    沐清徽见状弃剑飞扑过去,邱子婴当即偏开含光剑,又见秦舒峥动作迅猛,已将君子剑再度劈向那紫衣少女,他横剑架开,硬吃了秦舒峥一道剑气。

    “你先走。”邱子婴忍着五脏剧颤将沐清徽推开,继续纠缠秦舒峥。

    沐清徽没有武器在手,又需护着赵无极,便只能听邱子婴的安排,带着那已经冰冷的尸体离开竹舍。

    只是她毕竟受了伤,又和秦舒峥交手多时,未走出多远便开始全身体力,最后和赵无极的尸体一起从马背上跌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