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思吗?”林慕好奇。
“你真的觉得陛下希望本王与太长公主有过多接触吗?”
今日这事儿算是断了君屹与晏辞的可能,婚事被当着众臣的面提起,又因君屹心有所属断了念头,晏辞怎么可能屈尊下嫁?仔细想想,怪罪他拂了面子还差不多。
这不就是晏璟想看到的吗?
君屹无奈地摇了摇头,竟不知该如何评价这种直接却有效的方法。
林慕一向喜欢将问题简单化,这件事自然也不例外:“只要同太长公主解释清楚不就行了?表小姐那里……”
“这样也好,也不违背本王的本意。”君屹摇摇头打断他的话,他并不觉得这是件坏事。只有众人都觉得他心有所属,王府才能清静些。
林慕点点头,将此事抛在脑后,思绪渐渐清明,目光也渐渐凝重,话题回到了正事上。
“虽然如今陛下已经答应将李大人放出来了,可是毕竟是碍于太长公主的面子。李大人必然会站在太长公主那边,我们要不要……”林慕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君屹抬眼看他,目光幽深得让他打了个冷战。
良久君屹才开口:“李大人于我有知遇之恩,本王希望他能安全,至于站在哪一边并不重要。”
林慕悻悻放下手,又觉君屹方才的目光实在瘆人,忍不住摸了摸鼻子。
窗外忽然传来响声,盛大的烟火在天空绽开,映得窗子都亮了。
君屹所言不假,如此盛大的烟火,满城都能看到,即便不在皇宫依旧能感受到它的明艳。
君屹这边思量众多时,晏辞却丝毫没有自觉,几乎快想不起自己说了那么一句叫人胆战心惊的话。
辞云殿中,晏辞正坐在亭中品茶,偶尔与对面的老者交谈几句,眉宇间带着淡淡的笑意。
“许久未见,李大人身子骨还是这般硬朗。”
李大人摇摇头叹了口气,将杯中的茶饮尽才道:“老了,不中用了。”
晏辞边为他添茶边宽慰:“李大人如今正是意气风发的时候,何来老了一说。”
“多谢殿下。”李大人接过茶问道,“殿下此番回来应当不走了吧?”
晏辞不语,李大人沉默着打量了她一会儿才道:“殿下似乎变了,比从前开心了许多。若是离开京城能让殿下开心,那么微臣宁愿殿下不回来。京城再大,又怎么比得上自在的人生?”
晏辞莞尔。
“对了,殿下救微臣出狱,微臣还未来得及道谢。”李大人拍了拍额头,刚想站起来行谢礼便被晏辞制住。
“李大人不必这般,这次的事是陛下考虑欠妥了,还望李大人看在他年轻气盛的面子上不要太过在意。”
晏辞话音刚落便见李大人的神色沉重了几分,犹豫许久他才问道:“殿下的事微臣一向有所耳闻,今日借着机会便斗胆问上一问。那传言究竟有几分真几分假?”
“是真是假重要吗?”晏辞若有所思地看着他。
“微臣一生忠于晏国,看了太多尔虞我诈,实在是不愿看到您与陛下刀剑相向,所以恕微臣无能……”李大人为难地摇摇头。
晏辞却忽然笑了:“李大人不必忧心,我救你并非是要逼你做决定。你是晏国的功臣,理应受到优待,李大人如今说这话倒叫我羞愧。”
李大人抬眸对上晏辞明亮的眼睛,愣了一会儿方才重新挂上笑意:“是微臣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还望殿下不要怪罪。”
复又寒暄几句,李大人便与晏辞告别,由云昭护送回府。
晏辞则支着下巴看着桌上已经冷却的茶水发呆,良久才问道:“南秋,你说在皇宫里亲情有那么重要吗?”又或者说,皇家真的有亲情吗?
晏辞难得露出了困惑的表情,南秋想了想,刚要回答便听得头顶传来巨响。
烟火在头顶绽开,映得晏辞的面容忽明忽暗,她怔了一瞬缓缓抬头,嘴角重新勾起笑意。
“真好看啊。”晏辞呼出一口浊气感叹着,却并没有好好欣赏烟火,反倒是心神恍惚。
上一次在宫里看烟火是什么时候来着?太久了,久得都有些记不清了……
太后寿辰的第二天,晏璟开放了围猎场,众臣善狩者皆可参与。
许是因为不在皇宫,今日的氛围较昨日闲散许多。晏璟怀里也多了一个花枝招展的女子,那是他的宠妃,本名花泠。
南秋调查的时候随口提过,那是章越的女儿,因母亲不过是个丫鬟,所以不受宠爱,就连姓也是随了母亲。偏生样貌勾人入了晏璟的眼被送入宫中,谁能想到她竟能平步青云,一跃成了贵妃。
据说晏璟为了她没少受到大臣们的进谏,可惜这似乎是个爱江山更爱美人的主儿,丝毫没有悔改的意思。
晏辞打量的眼神太过肆意,引得花泠回过头来瞧她,眉眼间带着不悦,瞧见是她忙换上笑意微微颔首,然后继续趴在晏璟怀里。
南秋偶然瞥见,便小声啐花泠不知羞耻。晏辞却是忍不住发笑,较之先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