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
今天他被其他小混混突袭。
他虽然击退了他们,但自己也身受重伤。
他脱力地躺在花丛中。
雨愈下愈大,但他已经无力避雨。
平日薄弱的雨水今天显得格外刺痛,他身上的血流得更欢。
雨停了。
湿热的空气令他呼吸困难,四肢冰冷,但流血的位置却很热。
忍一忍吧,忍一忍便会好。
一个女生发现了他。
他眼露凶光,他不知道女生会不会是敌人派来的。
他想看清来人,但脑袋昏昏沉沉,连瞳孔的定焦都成问题。
迷迷糊糊间,他只听到女生打电话叫救护车。
声音软糯清脆,令他有一丝安心。
「谢谢你,我很开心。」
他回过神来。
他看见女生身形娇小,却捧住个这麽大的盒子,模样滑稽,却又有点可爱。
他取过女生的盒子,「我送你回家吧。」
「真的吗?谢谢你,你真好人。」
「你叫什麽名字?」
「丁白,你呢?」
「博知言。」
他们一边走一边聊天。
黄昏的光线打在他们身上,拉出两道又长又窄的影子。
影子一会分开,一会合拢,就像一对正在跳舞的恋人。
这个千金小姐有点奇怪 (3)
三月的天气很是暖和,暖风轻轻拂过丁白的秀发,荡出俏丽的曲线。
她一边小口咬着牛肉乾,一边走回家。
「你在做什麽?」一把冷峻又磁性的声音传到了丁白的耳朵里,好听到让她忍不住打了个颤。
「我在沿着直线走回家啊。」她青葱般的手指指着地上直条的缝隙,笑盈盈地说道。
她把两手伸到空气中,「假装自己现在正在走钢丝,不能踏到直线以外的地方。」
「哎啊!」她不小心跘倒自己,正要摔倒。
博知言伸手拉住她的小手,让她找回平衡。
「谢谢你。」她正想松开手。
博知言的手却不放,力度不大,但却让她挣不开。
丁白清丽的嘴角扬起,任由他牵着自己的手,继续走。
「我怎麽没有见过你穿校服?」
「我没有读书。」
「你父母不会駡吗?」
「我是孤儿。」
「孤儿?孤儿也挺好啊。不像我,我爸爸是个小混混,妈妈是个赌徒,他们有什麽不开心便会打我,拿我来发泄。」
「你不喜欢你的家?」
「当然不喜欢了,我一到十八歳便会离开这个家,我不想再见到他们。咦?」
「怎麽了?」
她指着咖啡厅的一对男女。
男的看上去三十多岁,一副痞气。
女的大约十七丶八岁,衣着光鲜,眉眼势利。
「这是我爸爸。」
「他对面的女生是谁?」
「我不知道,可能是小三吧,我们绕这边走吧。」她指着一条简陋的後巷。
「好。」
这个千金小姐有点奇怪 (4)
明明是白天,但这条後巷却只有些微的阳光能够射进,环境昏暗无比。
地上湿湿淋淋的,空气中散播着一种黏人的水气。
丁白浑身不自在,软绵绵的娇躯缠上博知言的手臂,希望索取点点的安全感。
她身上甜美的香气扑进博知言的鼻息,他的耳朵通红,但环境太暗沉,丁白根本留意不到。
博知言为此暗暗窃喜,只盼望这条路可以走长一点。
「哟,这个小美女是谁?」
一个流里流气的男人摸着下巴,狭小的眼里透着淫秽的目光,令丁白想吐。
「发老大。」
男人是博知言的老大,博知言对他打了个招呼,不动声色地把丁白拉到身後。
「这个小美人是你的女朋友吗?借来玩几天吧。」
「不行。」
「不行!?」发老大一拳打在博知言的脸上,他的鼻孔立时喷出鲜红的血。
他左手捂着鼻子,右手把丁白推开。
发老大看见了更加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