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脚踢到他的腹部。
他整个人被踢撞到墙上,头部狠狠地砸了一下。
他的脑袋晃了一下,发老大却继续落下重重的拳头,他只能凭本能意识护着头部。
忍一忍,忍一忍便会好。
发老大打够了便会走,丁白便没事了。
「不要。」颤颤发抖的声音从丁白的嘴里吐出。
但拳头却没有停止。
丁白不想看见他死。
她鼓起勇气,颤栗的手执起地上的石砖,打在发老大的头上。
但她实在太害怕了,力度不大,只是更加激起发老大的怒气。
发老大双眼布满红根,脸色狰狞,「你这个小婊子!」
他揪住丁白的衣领,正打算一拳打下去。
博知言心下一急,随手拿起一根钢筋,打在他的头上。
他因为太痛松开了抓住丁白的手。
他没有给发老大喘息的机会,乘胜追击。
每一下都是打在发老大的致命处。
没有人知道过了多久。
发老大已经被打到血肉模糊。
丁白从恐惧中回过神来,感到不对劲,抱住他的腰,「不要打了!」
博知言停下手,粗喘着,喘气声在寂静的暗巷更显诡谲。
丁白本想探下发老大的鼻息,但他的脸已被打得血肉横飞,五官难分。
她带着震颤的手摸了摸他的颈动脉,没有跳动。
「怎麽办?我们要自首吗?」
「你先走吧,我来处理。」
「不行,你是为了我才杀人的,我不能掉下你。」
博知言心里有一丝暖流漾过。
这是他人生中第一次有人为他着想。
「这里没有闭路电视,当务之急是要处理了发老大的尸体。」
「去我家吧,我爸妈第二天早上才会回家。」
这个千金小姐有点奇怪 (5)
他们把发老大的尸体放到垃圾胶袋中,抄小路去了丁白家。
丁白把家中拿来清洗经血的洗涤剂拿回後巷,清洗血迹。
博知言则在家中处理尸体。
他把发老大的衣服丶证件都烧了。
然後用发老大的电话播於音乐。
他在厕所的门缝塞了一些布条,以免血液流到客厅。
他先把头部丶耳朵丶手丶阴茎等易於辨认的部分割下来。
把剩下的尸体分割。
他九年间杀过的人无数,分尸对他来说亳无难度,他很清楚什麽力度,什麽方位最容易把肉切下来。
他把肉放到大锅里煮,再拿出来已经与一般的猪肉丶牛肉没分别。
骨头是最麻烦的部分,他要把骨头全部敲碎而又不引起邻居怀疑,幸好嘈吵的音乐帮助不少,他麻利地把骨头都轧碎了。
丁白回来了。
她和博知言一起把头丶耳朵丶手丶阴茎剁成肉沫。
丁白第一次做这些事情,不太能适应,动作有点慢,但在这重复的过程,她开始麻木了,恐惧被藏在心深处,她就像是机械人一样,漠然又反覆地做着这残忍的动作。
博知言把骨头肉沫和熟透的人肉分批扔到各小区和商店的垃圾桶,而丁白则继续用洗涤剂清洗家中每一个角落。
最後,博知言把发老大的电话带到一个遍远的公园,把它往地上扔,然後看着电话最後1%的电力耗尽。
电话会在关机前向通讯站发出讯号的,这里便成了「案发现场」的定位。
他回到丁白家,一开门便是一阵酸味。
丁白虽然清洗了血迹,但家里的血腥味却挥之不去。
她便打碎了家中的两瓶醋,借此来盖过血的气味。
丁白看见博知言回来,放下了心头大石。
但清理尸体完毕後,涌上心头的却不是释怀,而是更沉重的罪恶感。
她一想到她把那些器官剁碎......
一阵呕心感涌上心头,她忍不住乾吐,滴滴泪水从眼睛里流出,湿漉漉的眼眸像是被春水洗礼的黑耀石,黝黑又清华。
博知言怜惜地上前拥住她,瘦小的娇驱在博言知怀中瑟瑟发抖。
他用略带粗糙的指头小心翼翼地替丁白抹去眼泪。
他情不自禁地把自己的脸凑过去,与她的呼吸萦绕,高挺的鼻子轻轻蹭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