帽子，别人根本没认真看过他的模样。
他插着腰，烦躁得抓了抓头发，转身时，他看到两个同事一脸无措地站在身后。
他用力地挥了挥手，“热闹看够了，能离开了吗？这是我的家事，和你们并没有关系，你们留在这里看什么？”
钟石寿伸出手，示好道：“我们只是担心……”
“不要让我说第二次！给我滚！”
不仅是钟石寿和赵晓辛，安宁也被他从椅子上拉起，推向楼梯的方向。
走到楼梯口后，钟石寿跺了跺脚，“怎么办啊？我感觉之前错怪刘哥了……”
“我们不能走吧，把他一个人丢在这里太没义气了。”
安宁一边掏出手机，一边说道：“嗯，不走。去楼下坐一会，看赵立怎么说，这事先别声张，刘玉应该不想被人知道这事。”
她正在给赵立电话，她疑惑作为队长的他是否知道刘玉家中的变故。如果不知道，只能说他这个队长做得太不称职了。
……
不过半个小时，赵立就赶来了医院。
他见到三人，喘着气问道：“现在什么情况？”
“他不准我们留下，我们只知道他的伤口还没有处理。我听说刘玉就服你，所以才想让你来劝说劝说，他现在和他岳母闹得很僵。”
赵立呼了呼气，“诶，你们在这里等我消息。”
他上楼后，整了整有些许凌乱的衣服和头发，走到刘玉和他岳母身边。
“刘玉，你媳妇她怎么样了？”
刘玉惊讶地抬起微红的眼，“队长……”
强硬如他，也有承受不住的时候。尤其是在看到自己最信任的大哥出现时，他更是跟找到亲人似的。
赵立主动握住他略微颤抖的手，“好好说话，拿出你平时的气魄来。”
“还没脱离危险，医生说这次悬……”
听到这话，刘玉的岳母立刻指着他，“都是你的错！”
赵立主动点头，“是，这确实是刘玉的责任。您和阿丽都是他的责任，他必须尽力照顾你们才是。”
“哼！”
赵立推了推刘玉，他忙蹲下身，“妈，对不起。我以后一定不会再迟到了，你不要生气，阿丽肯定也不想看到你难受。”
“不要碰我！你这个晦气的人，有什么资格说这样的话。”
“妈，我也愧疚，我也痛苦，你能不要一直这样吗？如果可以，我也想替他们去了，好过留在这个世上痛苦。”
他的话，让他岳母猛地瞪大了双眼。
“怎么，是我让你活着的吗？如果想死，那就去啊，被说大话！”
刘玉一个不留神，被她推倒在地。他本身就有些发烧，摔倒后有些发懵，居然没能立刻起身。
如果不是赵立帮忙，他铁定还得在地上多坐一会。
就在他起身时，见到几个医生急匆匆跑了过来。按过往的经验，他觉得那些医生是为他媳妇而来的。
他转过头，果然看到她的心跳在减弱。
他激动地冲向门口，“阿丽……”
第41章 对不起，尽力了
“我的孩子……”
刘玉岳母站在门外，害怕地浑身颤抖。她不是不知道这样吊着有多苦，可她真的没法接受自己的女儿就这样离开。
如果不是她执意嫁给刘玉，她也许就不会过得这样悲惨。
赵立按着刘玉的肩膀，安慰道：“坚强点。没有过不去的坎，事情总会好起来的。”
刘玉看向他，一脸自责，“都是我的错。如果不是我自以为是，他们就不会出事……”
赵立抿着唇，无声叹了口气。作为刘玉的上司，他居然信了刘玉当初说的借口——妻儿出国，没有细想他性情大变的原因。
今天，如果不是安宁给他打电话，他也许还被瞒着。
刘玉恐怕也是不想他担心，才会隐瞒，这些年他一个人这样坚持着，该有多痛苦啊。
刘玉的心紧绷着，每每看到妻子毫无意识地身子被震动地颤抖，他就觉得有人扼住他的喉咙，让他疼得说不出话。
他不知道，如果妻子也离去了，他还有什么动力继续走下去。
“你先放下手头的工作，多陪陪阿丽吧，实在对不起，我都不知道你们家居然发生了这么大的事。”
刘玉急忙抓住他的手，死命摇头，“我不能没有工作。”
“谁说不给你发工资了。我让你休假，又不是要你离开消防队。这次听我的，阿丽和阿姨都需要你，你不能任性。”
“可……”
“没什么可是。我是队长，听我安排就是。现在队里不缺人，那三个小娃最近表现还不错，我让他们暂时接你的工作。”
“让我再考虑考虑。”
刘玉虽然对工作不太上心，说不缺人这种太明显的假话他怎么会相信，谁不知道赵立这段时间一直在和上头反映人手不够的事。
尤其是，眼下新人根本就是拖累，因为带他们出任务的前辈还需要把注意力分给他们，以防他们出事。
哪里是赵立说得那样简单。
再说了，刘玉虽然常早退，但他到底出任务时还算有作用的。所以，少了刘玉，无疑还是会给各位队员增添烦恼的。
……
经过医生的抢救，阿丽的心跳稳定了，但医生离开病房之前，给刘玉和他岳母留下了一个近乎炸弹般的消息。
主治医生说：“对不起。我们尽力了，你们也早做准备吧，病人的各项指标在急速下降，恐怕没多长时间了……”
刘玉与他岳母得到医生同意，得以暂时进入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