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圆溜溜的肩头,还有胸以上大片白腻的肌肤,顿时暴露在寒冷空气中。

    田后勾起唇角,心头是满满的痛快。韩姬,你这骚狐狸,今日我扒了你,叫这些侍卫看光你的身子,任大王对你再好,他也会厌恶了你。到那时候,别说再去求得大王的宠爱了,就是叫他多看你一眼,他都不愿。呵呵,等你失去了宠爱,看我怎么捏死你。

    江白竹挣扎得更凶了,嘴里不住喊着救命,可香草已经头破血流,不省人事,兰宫里的其他人也都被田后控制住,就算是想跑出去报信,也是不能够了。

    江白竹此时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原以为昨天的刺杀,已经是她最致命的一劫,可谁成想,今日还有这么一桩灾等着呢。

    这是本什么破书,坑爹啊!

    她穿来之前,只知道韩姬是楚王的宠妃,田后这人,在书里根本没登场好吗!谁知道穿来后碰上这么个硬茬。如果给她一次重新选择的机会,她就是去灵渠放羊,也不会来楚宫做宠妃。

    那双手又揪住她胸口处的衣衫,已能瞧见被挤压出的三分丰腴,眼看就要把她胸前的衣物给扯下。江白竹急得快要哭了,她脑海中突然响起,昨日赵枭对自己许下的承诺。

    赵枭说过,不会让任何人伤害到自己。赵枭,你说过的!

    “赵枭,救我!!”

    江白竹眼中蹦出豆大的泪珠,在衣服被扯碎的前一秒,下意识呼喊出声。

    “嗖”,一支箭准确插在那老嬷嬷的手背上,她顿时惨叫,在地上打起滚来。

    江白竹眼中噙着泪,往宫门方向看去,射箭那人,长身而立,丰神俊朗,眉目凌厉,直举起的手中握着弓箭,箭弦还在轻微晃动着。射箭的,正是赵枭。

    赵枭眼底掠过狠厉,跨步走至她身侧,将那两个束住她的老嬷嬷狠狠抛到一旁,摔得她们鬼叫个不停。江白竹手脚得了自由,抹了把眼泪,立即背过身去,整饬她的衣衫。

    田后指着赵枭的鼻子怒道:“你是何人,胆敢前来搅事?来人,把他给我打死!”

    然而,她手下的侍卫们并没能遵从命令。楚王的侍卫踏着整齐步伐,将长矛对准她手下众人,重新控制了兰宫。

    熊平身穿朝服,戴冕冠,挥摆宽大的衣袖,怒气冲冲往这儿走来。

    赵枭三步并作两步,迈至熊平身侧,跪下道:“大王,田后命人当众撕扯美人的衣衫,还好奴及时阻止,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赵枭的头狠狠低下去,没有人能看到,他嘴角毫不掩饰勾出的笑容。

    昨日那羊皮卷上书写的内容,果真触怒田后,叫她安耐不住,等不及就要对美人发难。田后其人,过于愚钝,若无人在旁劝阻,定会使出最蠢的蠢招。现在应验了。

    赵枭在田后宫外,见她们往兰宫问罪去,他便去找楚王禀告实情,立刻破了田后的毒招。这下,除掉田后,也用不着他动手了。他计划的第二步,就要完成。

    田后许久不见夫君,却不曾想,再见时竟是在这样的场合。

    熊平给了田后一巴掌,怒得喉咙咯咯作响:“田妫(guī),都是你兴风作浪,设计加害我美人!”

    田后被这股大力打得眩晕,脑袋嗡嗡个不停。她捂着飞快肿胀的脸颊,怨恨道:“大王,这贱人留不得,你让我杀了她,杀了她!”

    她将新仇旧恨统统算在韩姬身上,此刻更是亲自上阵,张牙舞爪冲韩姬扑去。

    熊平并不给她这个机会,扯住她衣袖,又给她来了一巴掌,脸色阴沉到了极点:“本王跟前,岂容你撒野。”

    田后双颊高肿,仍不肯罢休,叫道:“大王,我乃齐王之女,你不可如此待我!咱们的儿子因为她死了,今日,我要为我鸿儿报仇!”

    可她已经被侍卫拿住,连挣脱都挣脱不得,只是凶着脸,冲江白竹一昧吼叫。

    熊平怒道:“你倒是会说,明明是你这妒妇,拈酸吃醋,叫鸿儿替你杀我美人,他派人行刺失利,恐你怪罪,这才服毒自杀。”

    江白竹已经被赵枭扶起至寝殿中,她听到这话有些惊讶。公子鸿自杀了?昨夜的刺客,是他派来的?田后,又是田后…

    赵枭屈膝在她身旁,专心致志地为她拍打裙摆上的泥土。

    田后一想起自己可怜的儿子,顿时悲从中来,哭道:“我可怜的儿啊,你怎么就那么想不开呢,我儿太孝顺,反叫自己折了命啊…”

    熊平突然沉默。孝顺难道就是行刺父王宠妃吗,丝毫不将他放在眼里。如此大逆不道之行径,田妫竟还赞他是个孝顺孩子。好啊,你们母子一条心,我倒成了外人。既然如此,我便成全你。

    熊平当即狠下心肠,指着她的面门道:“本王有令,将田妫废为庶人,幽禁冷宫,绝不准她迈出宫门半步!将这几个欺负我美人的老宫嬷,拖出去乱棍打死,还有这些侍卫,剜了他们的眼睛!”

    他说的侍卫,是田后带来围在这里的侍卫们。方才美人香肩外露,定给他们瞧了去。他们的眼睛,从那一刻起,就成了多余的东西。

    熊平认为自己对田妫的责罚已算宽容。若不是看在她父亲的面上,冲她今日这般无礼顶撞,她早就死个百八十次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