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站在门外,听着傅锦言先发制人,一口咬定是绮兰陷害她,把绮兰逼的节节败退,末了还扬言要把人偶交给傅老爷,说是人偶身上的布料她看着极是眼熟,让傅老爷从布料入手,查出幕后主使者,严加惩治。
傅瑶琴听了心里还只骂绮兰没用,却没发现身后的李妈妈突然间脸色苍白,瘫坐到地上,不顾身边丫环的搀扶,颤抖着上前抱住她的腿,一脸的恐慌。
“妈妈你……”她转过头,一脸莫名。
“小姐,快想想办法吧,不能再闹了,那布料……布料是……是我裁衣裳剩下来的,我——”
“你怎么这么糊涂!”
李妈妈的恐慌立即传到了傅瑶琴的身上,她脑海里想着上前阻止傅锦言,或者赶紧离开撇清关系,可脚却不听使唤地定在了那里,整个人都呆住了。
明明她都计划的好好的,一下子却变成了玩火自焚。
她比谁都清楚这件事的严重性,如果真的查出是她做的,整个傅家都要被她牵连的家破人亡。
当初自己怎么就这么轻易的铤而走险了呢?
就在她到了崩溃的边缘,恨不得冲进去和傅锦言讲和的时候,屋里的对话突然又有了转机。
面对傅锦言的咄咄逼人,只听见绮兰声泪俱下地苦苦哀求着,一口将罪名都揽在了自己的身上,说同样是婢女,她嫉妒傅锦言能得到宁王的偏爱,便想出这个办法来陷害她,只是想让她吃点苦头,并不知道会有这么严重的后果,求她看在两人往日情谊的份上,放自己一马。
门外的她们被吊了个七上八下之后,傅锦言终于开口不再追究了。
那一刻,竟让傅瑶琴有了一种度尽劫难,脱胎换骨、再世为人的欣喜之感。
听见屋里那个代她渡劫的人要出来,她连忙转身要走,生怕再让傅锦言抓住什么把柄来,哪知走的太匆忙,竟和另外一拨人撞了个满怀。
“小姐这是怎么了?”
来的是傅夫人身边的妈妈,一见她这么失魂落魄的样子,关怀地道。没等她回答,又一脸喜气地道:“告诉小姐一个好消息,宁王来了!听说老夫人这几日身体不适,还特意带了太医过来,这会正在正堂和老爷说话呢,夫人让我先来给你说一声,可让我一通好找!”
演戏
听见一群人走远了,屋里的两个人才敢放松下来。
“吓死我了!”绮兰透着门缝往外观察了一下,拍着胸口庆幸道,“姐姐,刚才我演的没有什么破绽吧?”
“没有,很好,你就等着瑶琴谢你吧。”傅锦言也不禁挑起了嘴角。
她虽生得杏脸桃腮、丹唇皓齿,许是不拘言笑的缘故,总给人一种生人勿近的清高感,此时这么粲然一笑,宛若蕊宫仙子,容貌端丽,顾盼神飞。
“你盯着我做什么?”见绮兰一直看着她,她觉得有异,摸了摸自己的脸。
“没、没什么。”绮兰的头摇的像拨浪鼓一样,末了又不由自主地瞟了她几眼,喃喃地道:“姐姐真好看,比月宫里的嫦娥还美。”
“胡说,你又没见过嫦娥。”
“反正就是美,不然怎么会让小姐这么嫉恨呢?”
“你呀,当心祸从口出。”
一提到自己莫名其妙被卷进去的这场无妄之灾,她就郁闷,心里忍不住祈求宁王赶紧回归正常,别再这么伤及她这个无辜了。
绮兰老老实实地闭上了嘴,她没有傅锦言的聪慧,傅瑶琴这种人美心毒,连堂姐都放过的主子,她是断然得罪不起的。
不过转念一想,她又为傅锦言感到不平,“还是姐姐心善,如果今天换做小姐,肯定早就告到老爷跟前去了,才不会这般心慈手软。”
傅锦言笑了笑,没有接话,让她趁着外面没人赶紧回去,以免被人看出什么,功亏一篑。
再次关上门,看着地上的人偶,她无奈地叹了口气。
并不是她心慈手软,而是她欠了叔父太多,不想再给他添乱罢了。
但愿傅瑶琴能引以为戒,不再乱来了。
时隔多日,宁王再次登门,整个傅府都跟着激动了,都忙的团团转,压根就没人往她这院角的南房。
傅瑶琴也是喜不自胜,以为是姑母恭王妃出的力,宁王终于回心转意了。
“人不来你恼,你来了你又犯什么倔?还不赶紧收拾收拾,过去替我先问个好!”
老夫人也得了消息,出门一看,傅瑶琴还在她的院子里站着,催促道。
经她这么一说,傅瑶琴反而镇定下来,脸上一片风轻云淡,就像方才脸上的欣喜都是众人的幻觉一般,她也不回去,反又进了老夫人的屋。
“你这孩子,莫不是高兴傻了?”
老夫人没法儿,只能跟上去劝。
“我才不傻,凭什么就该让他耍的团团转?他爱来不来,我偏不去!”
“你呀,就是性子太傲。人家一个王爷还委屈你了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