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祖母的话,该服软的时候低个头,才是聪明的。”
“王爷有什么了不起,我姑父恭王比他强多了,也从没给我受过委屈,要我以后都委曲求全,曲意奉承,我宁可去死!”
老夫人不劝还好,越说傅瑶琴越觉得委屈。
傅老爷的官位虽不算高,但凭着她出众的容貌,无论在哪都受尽追捧,到了京城,有恭王夫妇的提携,更是轻而易举抢了京城诸多贵女的风头,她最是看不起那些一心只想着如何讨男子欢心的,却没料到自己也沦落到这种地步。
“你呀你,若是个男儿有这志气是好事,你一个女娃娃,相夫教子才是正理,莫要太争强好胜了。等你有了身份,自然就没人敢给你气受了。”
老夫人打不舍得打,骂不舍得骂,只能拉着她的手苦口婆心地哄着。
傅瑶琴有些意动,但想着以往都是宁王三请五请的,这会若是自己上赶着跑过去,总觉得撇不下来脸面,只在那里犹豫着不肯起身。
等她扭捏着站起来时,宋熙带着太医已经进了院子了。
她这时才慌了神,怕宋熙误会她故意躲着他,赶紧往老夫人榻后的屏风里藏。
“回来,这时候知道后悔了?”
老夫人唤住她,自己往榻上一趟,装出安心静养的样子,让她在榻前伺候着。
守在床前尽孝不能迎接,自然不怕宋熙挑出什么毛病来。
一番寒暄诊治之后,傅瑶琴借着端茶道谢的机会,刚想和宋熙多说几句话,宋熙却话题一转,先开口了:“听说锦言姑娘近来也陪在老夫人身前祈福伺候,怎么没有见到人呢?”
他这话一出,整个屋里的人都低下了头,气氛一下子凝重起来。
半晌,还是老夫人沉稳,她叹了口气,缓缓开口道:“让殿下见笑了,我儿傅祯有负圣上隆恩,让我那孙女受了连累,她心里见不得她妹妹瑶琴的好,时常板着张脸使性子,这会见她妹妹在这里,不知道又跑哪里撒气去了。”
方才刚刚经历过一场惊魂,听到自己的祖母这么坦然地颠倒黑白,傅瑶琴也不由得脸上一红,偷眼去看宋熙,见他一脸的意味深长,心里更是慌的七上八下的。
“这我倒是头一回听说。”
宋熙莞尔一笑,不置可否地道,然后说出了自己此行的主要目的。
依他所言,他进来总是噩梦连连,睡不安稳,时常在半夜被惊醒,直到有一晚,他又梦到有一个蒙面歹人持刀不懈地追赶他,当那把刀眼看着就要插入他的胸膛的时候,突然有一个女子出现在他的身前,用自己的身体替他挡下了那一刀,他才能幸免于难。
说来连他都觉得匪夷所思,那日在恭王的府上偶遇傅锦言时,他才猛然意识到,傅锦言与在他的梦中舍身相救的女子长的一模一样,更加不可思议的是,自那以后,他就睡的安稳多了。
前天夜里他忽然又梦到傅锦言满身是伤地倒在他的跟前,紧接着就又开始做噩梦了。
虽然听来荒唐至极,但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为了能得一夜好眠,他想亲眼看看傅锦言,是不是她近两日有什么磨难,以至在梦里应验到他的身上。
他这话说完,整个屋里的人无不目瞪口呆。
这话如果换一个人说出来,定会被认为是胡说八道,可他堂堂一个王爷,还说得那般情真意切,实在不像是说谎的样子。
而这话听在老夫人和傅瑶琴的耳朵里,更是生出了一阵心惊,不管宋熙这番话是真是假,都摆明了是要维护傅锦言,尤其是他最后那几句话的意思,以后她们若是再存心为难傅锦言,说不好就会间接害到宋熙身上去,这样一来,他简直就成了傅锦言的护身符。
傅锦言到底是积了什么德,竟然连这么灵异的好事都能撞上?
无论如何,都轮不到她们质疑宋熙的话。
老夫人只能让人去把傅锦言唤来,纵是再端得住,想起这几日傅锦言所受的折腾,她也不由冒出一丝隐忧。万一傅锦言当众揭穿了她们的话,后果不堪设想。
傅锦言正在屋里想着如何处理那对人偶,猛的听到老夫人找她,还以为是傅瑶琴一计不成,又挑拨到老夫人那里去了,顿时又头疼起来。
一路上心里准备好了各种应付法子,一进屋,看到宋熙笑着和她打招呼,脑子里就只剩下一片空白了。
及至听完老夫人的转述,她更加认定,宋熙绝对是中了邪了!
这种鬼话也能有人信?!
“殿下特意来看你,你今日有没有什么不适?要如实地说,莫要乱说,误了殿下的事,让你叔父忧心。”老夫人看着她,意味深长地道。
这会儿知道拿叔父的恩情来要挟她了,傅锦言心里冷笑了一声,她越是害怕,自己就越是要吓唬她一下。
她温顺地应了声“是”,就在老夫人那越发严厉的眼神下,认认真真地回想起来,等老夫人的眼神中隐隐透出杀气时,她总算是想清楚了,用手摸了摸膝盖,是说这两日膝盖疼的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