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不是瞟向傅锦言的眼神时。
她一直在纠结要不要劝哥哥不要乱来,可当自己的母亲也偏向傅锦言时,鬼使神差的,在傅锦言想返身回大殿的那一刻,她心里有个声音一直在尖叫着,毁了她!毁了她!
当她看着傅锦言独自走到林子里去的时候,悄悄离开的她觉得自己可能真的是疯了,她心里不再仅仅是害怕,更多的是一种大仇得报的快意。
在回去的路上,她甚至祈求着哥哥别让她失望。
一炷香、两炷香,傅锦言仍然了无踪影。
“瑶琴。”
“啊!”
傅夫人的突然出现吓得她几乎血色全无。
“怎么了这是?一惊一咋的。”
傅夫人又往四周看了看,“锦言呢,你该不会又冲人家耍脸子了吧?”
“哪、哪有!”
她忙搓了搓自己的脸,强迫自己镇定下来,“我带她去了禅院后面的禅林,她喜欢的紧,我累了就先回来了。”
“小脸白成这样,你先歇着,我让人去喊她。”
傅夫人心疼地按着她坐下,唤了一个妈妈去找。
“她身边有没有人跟着?你也是心大,姑娘家家的,少往那些阴气重的地方跑,对身子不好。”
傅瑶琴摇了摇头,没有说话,端着茶盏的手微微颤抖。
妈妈才刚出门,便领着傅锦言折返回来。
傅瑶琴猛然望过去,见她毫发无损,松了一口气,忙用喝茶掩饰她眼底的失望。
“让婶婶久等了,我找不到妹妹,又不识路,这才回来晚了。”
傅锦言一脚跨进门,笑着道,全然看不出一丝端倪。
隐患
她的笑令傅瑶琴的手又抖了一下。
“妹妹这是怎么了,手抖的这般厉害?”
傅锦言觉察到她的反常,再联想到方才的遭遇,不由心里一沉,看来真的不是她多想,傅瑶琴当时悄然抛下她独自离开,是早就料到了有什么危险在等着她,亦或说她本就是帮凶甚至是主谋也说不准。
如此一来,她看向傅瑶琴的眼神立刻冷了不少,看来上次的巫蛊一事压根就没让这个堂妹有半点警醒,反而更加心狠手辣了。
可她一个闺中女子,巫蛊尚可说是受了奶妈的教唆,这等远离宅院的亡命之徒,她又是如何结实、指使得了的呢?
越想越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还说呢,方才也吓了我一跳,小脸惨白,还一副神魂不安的模样,许是染了禅林那里的阴气了,一会回去,你们可都要多喝些姜汤去去邪气才好。”
她正要想法再试探几句,一旁的傅夫人接过了话,示意仆妇收拾东西,打道回府。
见傅夫人满面心疼,丝毫不疑有他,她也只好作罢。
一路无话,等到下马车的时候,傅锦言刻意抢在丫环前面,亲自扶着傅瑶琴下来。
傅瑶琴见是她,眼神一闪躲开了,竟顾不上唤旁人,自行敛着衣裙下去。
“妹妹当心。”
在她脚下不稳之前,傅锦言眼急心快地扶住了她,顺势在她耳边说了一句:“今日在禅林里遇到一个人,生得好生凶狠,不知妹妹之前有没有见到过?”
傅瑶琴脚下一踉跄,差点摔倒。
“莫不是妹妹之前也遇到过,故意也要吓我一吓?”她紧追不舍。
“我怎么会认识外面那些乱七八糟的人,你少血口喷人,坏我的名声!”
傅瑶琴挣脱她的手,怒目而视,再无之前的恐慌。
她的激烈反应引起傅夫人的注意,本已经进了府门,闻声又折返回来,以为是两人又在斗嘴,各自嗔怪了几句,拉着两人往府里走去。
见她一脸气愤,反驳的如此理直气壮,傅锦言更加疑惑了,她究竟参与了多少呢?
若说傅瑶琴丢下她只是巧合,她是不信的,更何况事后对方还一副做贼心虚的模样,可自己一番试探下来,最后却又反驳地那么理直气壮,也不像是装出来的。
再来后来与傅承庆联手救了她的又是些什么人呢?
当时歹徒拖行着她,一路往密林深处去,就在她几近绝望时,傅承庆的身影突然出现在眼前,怒吼着冲歹徒扑了上来。
他虽然是个混人,一身武艺却也不是花架子,歹徒一手挟制着她,还真有些招架不住。
几个回合之后,歹徒往后退了几步,才想要拔刀胁迫她,逼傅承庆收手,不料刀还未出鞘,人却先惨叫起来,她也被狠狠地扔了出去。
就在歹徒全力对付傅承庆的时候,却没有提防背后又出来两个人 ,出其不意地将他制伏于地,结果傅承庆莽撞地冲上去泄愤,给了那人可乘之机,竟挣扎着逃脱了。
那歹徒蒙着面,没有留下任何线索,更加奇怪的是,那两个仗义出手,后来又紧追着歹徒消失的人,她和傅承庆也都十分面生,一点儿头绪都没有。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