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日下午,她便将傅锦言喊了去,不咸不淡地说了几句,赏了些布料吃食,就以乏了为由,将人打发了。
刚出傅夫人的院子,肩上突然被人搭了一下,她一回头,就见傅承庆那张堆笑的脸凑了上来。
“堂哥是要去给祖母请安吗?锦言不耽误你了。”
她不动声色地往后退了退,说完就要离开。
“对对,正是要去见祖母,刚巧碰到妹妹,顺路一起走,还能说说话。”
他借着话,喜笑颜开地道,一双眼睛只盯着她的嘴唇瞧,眼神越发露骨了。
“可不巧的很,我还有事要往瑶琴妹妹那里去一趟,堂哥请自便。”
她极力克制着心里的嫌弃。
“是吗?”
他失望了片刻,又不死心地追上她,“能跟着妹妹走几步也是好的。”
傅锦言不再搭话,只想尽快甩开他,临到岔路口的时候,他突然伸手往她的脸上摸来,幸好她有戒备,连忙躲开了,快步走开,只冷冷地留了一句:“我一直敬重堂哥,还请堂哥也自重些,莫要让我告到叔父那里去!”
见她逃也似的离开,傅承庆恨恨地砸了几下拳头。
自那日在假山前看她一笑,他心里的邪念突然疯长起来。
他经历的女人不少,但没有一个像傅锦言这样,不拘言笑时清冷逼人,一展眉头便如冰消雪融,美的摄人心魂。
以前她还小,他倒是没有过这种心思,可一旦有了,就再也熄不灭了。
尤其是那日看到宁王宋熙喂她东西,他的心像是被点燃了一般,恨不得那只手就是他的,更加入了魔了。
就在方才,他的手不听使唤了一般,想去摸摸那双柔嫩的双唇,却没想到偷鸡不成蚀把米,傅锦言竟然那么不讲情面,说翻脸就翻脸。
恨归恨,他也无可奈何,碰个别的丫环在他就是家常便饭,可傅锦言毕竟与他是堂亲,他爹知道了说不定真会打死他。
他漫无目的地往前走,越想越是丧气,身边的花花草草都无辜遭了秧,被他挥手砍的七零八落的。
“哥哥你这是怎么了,何苦拿这些草木撒气?”
迎头碰上了出来散心的傅瑶琴,指着他被枝叶划破的手问道。
“没什么,心情不好!”
他心里撇着气回了一句。
傅瑶琴也是满腹气恼,闻言顿觉同病相怜,寻了个地方兄妹两个坐了,便冲兄长倒起苦水来。
傅承庆为人虽混,但对她这个妹妹却是极好的,听得他们二人都是为着一个人伤怀动气,一时间恶从胆边生,牙咬切齿地道:“她还当她是什么大小姐,端的比谁都清高,等我找人毁了她的清白,看宁王还稀不稀罕她!”
“哥哥,你莫要乱说,当心爹知道了饶不了你!”
傅瑶琴没料到他会这般大动肝火,连忙劝说道。
“我的事,与你无关,你不要管!”
说完不再理会她,怒气冲冲地大步离开了。
傅瑶琴跟在后面喊了几句,就不见了他的人影,她咬着唇犹豫再三,见四下无人,一狠心,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般,回自己的闺房去了。
傅承庆刚开始只是一句气话,可慢慢的,他的想法竟越来越大胆了。
恰好第二日傅夫人要去相国寺上香,为了拉拢傅锦言,她特意让傅瑶琴把人也给喊了过来。
见他骑马走在马车前面,傅夫人还道是他知道孝心了,一路上不断停车询问,生怕渴着他、热着他。
上香完毕,傅夫人去听主持讲解经义,命她们姐妹自行说话散心去。
因有傅承庆跟着,傅锦言想跟在傅夫人跟前,结果傅夫人回错了意,以为她是怕傅瑶琴还嫉恨她,特意给了傅瑶琴一个眼色,让傅瑶琴好好照看她,
傅瑶琴还真听了话,别扭地拉着她出了大雄宝殿。
不过也不出她的预料,一背过傅夫人,傅瑶琴立马撇开了她的手,独自往前走去。
就在她犹豫着要不要跟上去的时候,傅瑶琴突然又回过头来,像是下了什么决心似的,开口喊了她一声,说是带她去一个好去处。
两人左转右拐,来到了一片幽寂的树林,放眼望去,皆是参天古木,脚下盘根错节,虬枝横卧,头顶枝叶交错,遮天蔽日,实在是一个避暑净心的好去处。
傅锦言一眼便被震撼住了,脚下不由自主地往林子里走去,等到回过神时,才发现傅瑶琴不知道哪里去了。
一股凉意袭来,她也忙喊着傅瑶琴的名字往外走。
眼看就要出林子了,旁边突然闪出一个人影,从背后捂住她的口鼻,将她两条胳膊在背后拧到一处,那人身强力壮,根本容不得她半点挣扎,不由分说地往树林深处拖去。
说实话,傅瑶琴并不知道傅承庆究竟想做什么,只是从见到傅承庆出现在马车前的那一瞬起,她的心就剧烈的跳动着,总觉得这趟上香之路会有什么可怕而又令人期待的事情发生。尤其是看到她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