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把目光放到他的脸上,兀自在暗处咽了咽口水。
莫名的口干舌燥,多出一只手也不捂脸了,一个劲的扇着风。
她话一出来,丁霎就乐了,他被这前后反差弄得多了些兴趣。
春眠不喝酒那副怯懦的样子还在脑中勾画着,现在这般生猛狂野,倒让人生出些新鲜感。
“好。”
丁霎站了起来,春眠指尖牵着的那点布料,因为这点动作被扯落。
见人脸色一下子又低落起来,还一副委屈的模样,朝她伸出手把人拉了起来。
丁霎看着衣服下摆的褶皱,又见人那副模样,急忙把布料重新攥回她的手心。
那头胖子刚从球场赶过来,顶着满身大汗,一股酸臭味。
“人呢?哪啊?”
他手里捧着个篮球来到丁霎面前。
见到春眠伸出手指着人半天没说出话来。
丁霎拍开他的手,指着草地上睡死的人。
“这个才是,你把她送到女生宿舍楼打电话找宿管阿姨就可以了。”
胖子一脸不乐意,瘪了瘪嘴,把人扶起来就走了。
春眠还躲在丁霎身侧,支棱着一双眼睛骨碌碌的模样。
他换了个方向往暗处走,牵扯着身边的人。
“你真跟我走?”
他问春眠。
对方也不说话,只是看着他然后重重地点了点头,一脸的高兴劲儿。
那你想要做什么?
丁霎刻意挑了条漆黑深邃的过道,贴着墙往暗处走。
春眠紧紧的跟着他,手里死攥着那点可怜的布料,一路上哼哼唧唧的,像个小奶猫。
滞在暗处的眸色淡了很多。
他想起小时候,每逢春天就窝在夹竹桃下叫春的猫,一声一声的叫唤着。
就像是在说:“春天来啦,春天来啦,我要找伴儿了。”
一阵阵的细喃裹在绿意中,在梧桐叶高涨的时刻和日光造就的光斑一起绽放。
春眠脑袋有些沉,迷迷糊糊的,像个提线木偶跟在前面隐隐约约的高大身影后。
他挡住了光,让她只能踱着步,亦步亦趋的跟随着。
这个过程是在逐光,事实上现在看不出一丝亮堂。
可是神灵就在身前,可以抵过所有昏暗。
前面的人在一面墙前停了下来,春眠没反应过来埋下的头磕在了那人宽厚的背上。
头骨和脊椎相撞,春眠有些吃痛。
额头生疼生疼的,眼眶红了一圈,整个人都清醒了不少,看着多了一丝委屈。
丁霎转过身见到这场面,心莫名的软了下来,叹了口气,大掌在她额角揉着,动作很轻柔。
夜风裹着发丝往嘴里钻,春眠很囫囵,分不清东南西北。
抬起头,眼前的身影不见了。
再往上看,春眠跌进了湖泊般的眸色中,像沉溺了好久突然遇见空气的鱼。
习惯了水中翕动和呼吸,外面的世界那么圣洁美好,却无法久留。
春眠吸了吸鼻子。
看着那人趴在墙面另一端朝她伸出手,眼睛亮亮的,腕间一串佛珠在少年骨感的指尖上方环绕,小臂上是凸起的青筋。
她下意识的把自己的手递给对方,一跃便是墙外。
春眠记得很清楚这天晚上的每一个细节,像是做了一场梦。
所有她建构出来的场景都是接地气的笑话,放在茶楼门口可以讲出一整天的单口相声。
她和丁霎在校门口的公交站牌前,等了很久,被夜风刮得狠。
春眠鼻尖,眼眶都泛着成熟的桃红。
他就站在春眠面前,高大的身体挡住了好多东西。
他们上了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