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左勖合手作揖:“老人家身体硬朗!”
“必须硬朗呀!”
簇簇在身后无奈的一脸苦笑,秀风受不了了,什么也不想说,什么也不想解释,拉着左勖一口气跑了出去。
上了马车,两人相对而坐,明明左勖什么表情都没有,什么话也没说,秀风偏就觉得自己听到了他心里的嘲笑声。
没关系,得意吧,晚些时候,自然要你好看!
这明明只是心里的潜台词,她却还是心虚的捂住了心口,好像真担心左勖会听到。
☆、赔了夫人(2)
到了河边,左勖认真的下饵引鱼,秀风却跟身上有跳蚤似的一刻也不能安静。她自以为小心翼翼,抱着膝盖,一点点挪到了左勖身边。盈着笑脸正要说话,却听左勖冷声说:“我脚下定力很足,没那么容易被推下去的。”
秀风皱眉撇嘴:“怎么就不能把人往好的地方想一想呢?”她又换回笑脸:“我就是想问,你……你那个……水性怎么样啊?”
“略识一些,不甚高明。”
秀风心头一喜,不禁又问了一遍:“当真只是略识?”
左勖狐疑地扭头看她,她立马做贼心虚地辩解:“没别的意思,就问问。先说好了,我完全不识水性!”
“完全不识水性你还来钓鱼?”
“这有什么必然联系吗?难道我想去爬山还要先学会飞?”
左勖没了言语,向一旁挪了挪:“你我两地而分,各保平安!”
“各保平安?”秀风急了,话说得极快:“我哥让你照顾我,照顾,照顾你懂不懂?照顾是让你我各保平安的?我若落水,你还准备袖手旁观?”
“你不胡闹,怎会落水?倘若落水,我自会去救!”
秀风满意地笑了笑,乖巧地向另一边挪了挪,静静等待时机。
什么叫事与愿违?那就是不该交好运的时候,她偏就要好运连连。他俩找的这个地方,鱼儿特别踊跃,特别能咬钩,特别爱送命,而且每一条个头还都不小。这整得她即便很不好意思,但还是瞪着大眼按原计划说了瞎话:“这儿不好钓,你等我,我去寻个鱼多的地方。”
左勖瞅了瞅她那快装满的鱼篓,再瞅了瞅她,就听她扬声又说:“人的理想要高远一些,就这么点儿鱼,根本入不得眼。”
刚说完,又一条鱼咬了钩,秀风见状连忙跑走了,还是左勖过来替她把鱼拽了上来。
做贼心虚之下仪态就难免也搞笑了起来。她猫着腰,鬼鬼祟祟地窜到了路尽头的草丛里,半蹲着探头过去确定左勖没往她这个方向瞄,才又“嘶嘶”了两声,唤来了三个破巾旧衫的精壮汉子,样子瞅着都很老实巴交。
而她,还真有点运筹帷幄的架势:“都听好了,就按照我先前交待你们的那样办,没问题吧?”
一人答:“小姐尽管放心,拿人钱财替.人消灾。我们兄弟仨既然收了你的银子,就一定……”他做了个一刀切的手势。
秀风气得把他的手打了下去:“没让你们要他性命!犯法的事情,你们不要命了?我只想他呛几口白水,只想让他喊声‘救命’!”
另一人说:“可他若不落水呢?”
秀风气得瞪了他一眼:“前儿个我不都说过了嘛!我先假装落水,他一定会下水来救!等他把我推上来了,你们马上下水,把他死死的往水里拖,彻底治服他!之前你们可是一个个都跟我吹嘘过是水下无敌手的。”
第三人拍着胸脯说:“整个北冥国,您就找不到第四个人能有俺们哥仨这样的水下功夫!只是您得跟俺们说个标准,把他治到何种程度?别回头下手重了,您再心疼。小两口闹别扭的俺们也不少见,别到了最后您俩抱一起了,让俺们仨闹的里外不是人!”
秀风抬手作势想揍他:“你哪只眼瞧出我跟他像小两口了?总之只要他喊了‘救命’,你们就赶紧把他往岸上或者船上拽!”
“得,明白!”三人一齐起身一并应。
秀风突然又说:“等等等等!呃……也不要喊‘救命’了,挣扎,你们看他挣扎了,就赶紧撒手!”
“挣扎?”三人混沌了,又蹲了回来:“哪个落水了不是立马就挣扎?一挣扎就撒手,俺们仨还下水作甚?”
秀风的智商被三人一起质疑,她也尴尬了,连忙说:“那那那……那就听我口令!我这边一喊——住手,你们就赶紧撒手。”
“没问题!”兄弟仨异口同声。
结果三人起身刚要走,秀风又来交待:“一定要确保他性命无碍哈!”
三人彻底无奈,回过头来,就听老大说:“干脆俺们把银子退给您,回到家中,您俩人自己在鱼缸里玩儿得了!”
“好了好了好了。”秀风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啰嗦:“就按说好的办!”
兄弟三人载着秀风上了渔船,晃晃悠悠就划到了左勖眼前。
她是一口咬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