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小姑娘,能这么歹毒,真是让人开了眼,一时间说什么的都有,很多人直接要把杨柳月赶出村子。
宁氏愁眉不展坐在冰凉的炕上,三百两砸锅卖铁她也凑不出来,眼前只有七十两多一点,这是她辛辛苦苦卖的那两头猪,还有省吃俭用存下来的所有积蓄。她现在没有东西可以卖,这四间破房子值不了几个钱。
“杨柳月,你卖嫂子得的钱呢?”
“我都花完了……”
“那你等着人来领你吧,你活该!”杨振林恨恨地说。
“娘……你真忍心让我去那种地方吗?娘……娘……我错了,娘你救我啊……”杨柳月又嚎上了,她知道家里没有那么多钱,必须让她娘想办法。
宁氏把钱收好,犹豫了好一会儿,最后出门去了下村她妹妹家。天快黑了,宁氏才步履蹒跚地回到家,杨柳月满脸期盼。
“娘,二姨给了多少?”
宁氏颤抖着伸出手,手里面攥着十两银子。杨柳月‘扑通’一声又跪下了,一个劲给她娘磕头。昨天挨了十几鞭,浑身疼她也不敢躺在炕上,她不想进窑子,她只能求她娘。
宁氏思前想后,无奈出门挨家挨户去求,没人可怜杨柳月,借遍全村,好歹借到十几两碎银。
眼看只剩下了一天,宁氏一筹莫展坐在炕上。家里已经三天没烧炕了,苏寂语砍的柴已经烧完了,杨振林每天上山拣的柴只够做饭的,老天开始不停地下雪,很快要封山了。
第9章
李二叔回来了,苏寂语趁着天黑从草垛里钻出来,和胖丫一起来到她家。坐下后,李二叔郑重地拿出一个盒子,苏寂语的心开始‘砰砰’地跳,她不敢多想,多少赚点,让她缓口气。
李二叔打开盒子,拿出两张银票,还有一些碎银子。
“丫头,卖了三百两。我只见到上官家的大管家,没能见到总管家。这件事见到总管家至少能卖三千,如果能见到上官家的家主,能卖五千两以上,二叔尽力了。”
苏寂语的最高期望值是一百两,卖出三百两,简直就是喜从天降啊。她忙摇摇头,说:“二叔,真的谢谢您!”
“二百五十两是银票,方便收着,这五十两我给你换成了碎银,你用着方便。”苏寂语鼻子一酸,眼泪落了下来。
“傻丫别哭,这些年你不容易,大家都看在眼里。你现在懂事了,二叔也为你高兴。”
苏寂语拿出二百两银票,握在手里,沉默了好一会,说:“二叔,再麻烦您帮个忙,这个钱给……我娘,就说是您借给她的,杨柳月进了窑子我不可怜,我……只可怜我娘,我在这世上没有别的亲人了……”
“行!”李二叔叹了口气,“合欢楼烧的并不严重,她们这是趁火打劫,我找人摆平,要不你也回不了家。”当天晚上苏寂语被胖丫留在了她家里。
第二天一早,李二叔和老爷子一起来到了宁氏家里,宁氏已经走投无路,今天是最后一天。
李二叔说明来意,宁氏‘扑通’一声就跪在了地上,杨振林也跪下了,他又跑出去把杨柳月拉过来,拽着她跪下,爷俩让宁氏起来说话,宁氏不肯。
“他二叔,他爷爷,您让我跪着把话说完,这份大恩大德我们老杨家,这辈子记在心里,来,柳月、振林咱给你二叔和爷爷磕三个头。”
宁氏哭着磕完了头,起来把所有银子拿了出来,总共一百零一两。李二叔拿了一百两收好,又拿出二百两银子的欠条,让宁氏还有杨柳月签字画押。
收好欠条,李二叔即刻去了镇上,天黑时回来了,拿着合欢楼的收据,并说苏寂语在竹音寺里面,明天就能回来。宁氏把收据收好,这才无力地躺在了炕上。
在胖丫家吃过饭,又玩了一会儿,苏寂语才回了家,宁氏见到她喜极而泣,杨振林也在旁边一个劲地哭,说他以后再也不出门了。苏寂语拿出一两银子给宁氏,让她去割肉买面,中午包饺子,她和杨振林去砍柴,宁氏高兴地去了。
宁氏一走,苏寂语把院门关好,找出一截竹竿就进了杨柳月的屋子。杨柳月正躺在炕上,那十几鞭把她身上抽出了血,浑身肿痛,宁氏给她买了外敷的药。苏寂语进去就把她的被子给扔到地上。
“你干什么傻子,娘!娘!”杨柳月爬到窗边,看到杨振林站在院子里,“振林!快救姐!傻子要杀我!”
杨振林一动不动站在那里,苏寂语直接穿着鞋站在了炕上,朝着杨柳月抽了过去,直到苏寂语手打累了,心里那口恶气总算出来了。杨柳月抱着头浑身哆嗦,不敢喊,也不敢哭出声来。
“杨柳月你听好了:以后再敢叫我傻子,你叫一次,我打一次。看看是你的嘴巴硬,还是我的棍子硬。因为娘我才不和你计较,你别给脸不要脸!”
苏寂语跳下炕和杨振林拿着斧头出了门,刚到村口苏寂语不想上山了,她要先做锯。在路边随便砍了一些,让杨振林背回家,顺便和杨柳月说一声,中午不回来吃饭了。
叫上山竹还有胖丫,几个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