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到了怀里。

    亲妈品德低劣一心出轨,亲爸十多年里只想在三角恋中上位,小可怜让她心疼了。

    大概是白天对明安的怜惜太甚,梁玉这一晚做了一个梦。

    梦中,她又回到了大学宿舍,她看到舍友二毛和珠珠正在争论那本的结局。

    梁玉恍惚一阵,想笑着对她们说:“哇,我刚刚居然做了个梦,梦到我穿到了你们说的那本里!”

    但是二毛和珠珠都没注意到她,她们两个人三五句话后就吵了起来。

    “不可能!谢齐光的母亲和儿子就是因为窑洞塌陷才丧生的,他怎么可能偷工减料盖豆腐渣工程!作者这么写,根本就是为了成全男女主,对男配太不负责了!”这是站男配的二毛的声音。

    珠珠也在据理力争,“人都是会变的,况且谢齐光本身就凉薄寡情,他利益至上,有什么是他干不出来的!”

    “二毛你只别看外表,冲他把原配生生逼死,你还看不出来么?谢齐光他就是个混蛋!”

    “那是因为他迁怒!要不是那个女人跟人跑了,他妈和儿子也不一定会死。”二毛坚定地维护男配。

    “呵,”珠珠冷笑:“什么样的人会因为迁怒,就把人逼死?原配的娘家可是也下场凄惨,他不光迁怒,还株连么?”

    ……

    两个人后面的争吵,梁玉都听不进了。

    她心揪得死紧,脑中不断循环那句话:“谢齐光的母亲和儿子因为窑洞塌陷丧生”。

    因为窑洞塌陷丧生了……

    原来,深陷三角恋的谢齐光根本不需要分出注意力给儿子啊。

    因为明安根本没有活下来。

    没有活下来的还有谢齐光的母亲,那个她在内心也当做妈妈的女人……

    “轰——隆————”

    一脸泪痕的梁玉骤然惊醒。

    窗外春雷震震,她只恍惚了一瞬,马上掀开被子,从炕上跳下来,连鞋子都没有穿就跑了出去……

    蒋从英站在滴水的柴棚下,反省自己这段时间是不是对那个娇气包太惯着了。

    上一次连哭带叫地半夜拍打她的门,是因为院墙外头有人她被吓到了,这还可以说是情有可原。

    这一回又连哭带叫地半夜拍打她的门,说是因为一个噩梦,就有些过分了。

    更过分的是,因为这个窑洞塌了的噩梦,她死活不许自己和明安继续睡觉,极为强势地把她们一老一小两个人赶到了院子里。

    雷声阵阵,大雨瓢泼,蒋从英披着雨衣抱着一脸困倦的小孙子,生气了。

    “那窑洞哪次下大雨时不洇水,你至于大惊小怪成这样么?”

    蒋从英是真的生气。天气这么冷,还下着雨,大人都容易感冒,何况是小孩子,她生怕明安被折腾出病来。

    梁玉自从梦中醒来,因为伤心脸色就有些不好,刚刚又光脚淋了雨,这会儿的脸色更是青白没有血色。

    看着一老一小站在下雨的院子里,她也心疼。但是只要一想到梦中两个人的结局,她的想法就又坚定了下来。

    哪怕事后证明她这次是大惊小怪,她也不能去赌这个万一。

    梁玉把家里的两轮推车找出来,铺上油布,包好被褥,不由分说地把明安抱到车上,推着车往院外走。

    她被何小芬的奸夫吓到时,就想去李三婶家借住,结果她受打击发烧,那个男人也没再出现过,借住的事就不了了之了。

    现在,因为那个噩梦,她还是得打扰李三婶家一次。

    蒋从英站在原地不动,她觉得这种半夜因为一个噩梦就携家带口去投奔邻里的事,简直荒唐至极!

    梁玉苦笑,“您就纵容我一回行么?”

    “您要是现在非得回去睡,我也会不合眼地守着您和明安。”

    “我发烧刚好,刚又淋了一场雨,再这么精神紧绷地守一夜,我恐怕就撑不住了。”

    她现在脸色青白,嘴唇发紫,蒋从英纵然嘴硬,心里也是担心的。她撇过头表示不想看她,面无表情地打开手电给梁玉照明。

    半夜被敲门声惊醒的李三婶是如何惊讶,自不必提。

    蒋从英在家里跟梁玉生气,在外人面前却又把她护到了身后。

    “这场雨下得大,我家那窑洞里洇的水都快流成股了,实在是害怕,就来你家借住个几天。”蒋从英解释,半点没提是梁玉因为一个噩梦就这么咋咋呼呼的。

    梁玉被冻惨了,手里塞了杯热水坐在一旁取暖,嘴唇抖得说不出话。

    李三婶很热情,半夜被惊扰也没有恼,一边帮谢家铺床,一边说蒋从英:“你家那窑洞都多少年了,也就你念旧,偏要住那儿,齐光说了多少回了,让你搬到县里你不搬。”

    她开了句玩笑,“你说你搬到县里多好,你搬到县里,我就让我家冯胜礼拜五放假去你家住一晚,还能沾你个光。你说你是不是就怕我们沾光才不想搬的?”

    李三婶的儿子冯胜在县里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