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听到她的回答,心里有点遗憾,随即就表示出了自己的羡慕:“你老公长得可真英俊!”
张美意就坐在两人的后面,她也早就注意到谢齐光了,在女老师问梁玉那是不是她老公时,她虽然没凑过去,但是一双耳朵却是紧紧留意着梁玉的答案,心里就盼着她回答不是。
但是事与愿违,张美意看着远处谢齐光英俊的面孔,心里忍不住对梁玉产生了嫉妒。
凭什么这个嘴贱的女人运气这么好!
台上的小学生汇演结束,作为代表的小学生把一朵大红花送到了校领导的脖子上,以示老师爱护学生,学生对老师也充满感恩。
明安看到了,不知怎么地对那种纸扎的大红花眼热不已。
他坐在谢齐光怀里,目光随着校领导脖子里的大红花转。
校领导绕过舞台半个圈,返回了领导席的桌子后,明安那颗小脑袋也随着他的动作转了个圈。
他忽然安静下来,不再胡乱拍手,谢齐光就注意到了他眼巴巴的动作。
“看什么呢?”
明安在谢齐光面前,不如在梁玉跟前那么自在无拘。他仰头看一眼谢齐光,犹豫一下,才不好意思地伸手朝舞台上的校领导指去。
“想要红花花。”
谢齐光一笑,趁着中间休息,抱起明安去找梁玉。
蒋从英早在看到梁玉在教师休息区坐下时,就拿着水壶和零食从观众席位过来了。
她正给梁玉递小块的香瓜,旁边的女老师羡慕,对梁玉说:“你婆婆对你可真好!”
蒋从英笑呵呵的,拿着香瓜跟女老师谦让,说:“谁让她对我也好。”
女老师拿起一块香瓜笑着道谢,心想,天底下婆婆儿媳关系好的不是没有,但是能像她俩这样处成亲母女一样的,一百对婆媳里也难找出一对。
她抬头看见谢齐光抱着明安走过来了,连忙起身给他们一家人让位子。
“你们怎么过来了?”蒋从英问。
梁玉坐在座位上,仰头看谢齐光,心里也好奇。
她仰着头,眼睛就显得更大了,瞳孔也因为光线被遮挡放大,嘴角沾着一颗香瓜子,再配合眉间的疑惑,就显出一股娇憨之色。
谢齐光垂下眼睫,把怀里挣扎的明安放到地上。
“妈,”明安亲亲热热去搂梁玉的脖子,手指往台上一指,“我要红花花!”
“他刚刚看见了,就一直眼馋。你会做么?”谢齐光说。
梁玉当然会,台上的那朵还是她给做的!
明安一听,顿时就高兴地很,跟八哥一样“妈,妈,妈,”叫了一连串,然后撒娇:“那你给我做个吧~”
“要两个!”
梁玉逗他,“你只有一个小短脖子,一朵都挂不住,还要两个,另一个挂哪儿?”
小家伙儿歪头想想,扭头一指谢齐光,“给爸爸挂!”
“小偏心眼儿!”梁玉气得拍了下他屁股,“我天天带你玩儿,结果有了好东西,却是第一个想着你爸爸!”
她说得自然,完全没有多想。谢齐光却是心中一怔,这种父母因为孩子争风吃醋的家庭体验,他从来没有经历过。
六一儿童节上午演出汇报结束,下午就开始放假。梁玉睡了整整一下午,到了晚上就又生龙活虎起来。
明安自从被她带着睡过一次后,就时不时的要跑到她屋里来睡觉,这一晚,两个人又凑到了一起,一起盘腿坐在床上唱歌。
明安的歌唱水平在梁玉的□□下好了许多,现在已经能摸着调了。
两个人按照惯例,先“格叽格叽”地合唱一遍一休哥的主题曲,接下来就是两个人轮番的单人独唱时间。
梁玉是想起什么唱什么,明安主要唱幼儿园里学的儿歌,还有梁玉教给他的英文歌。
“soft kitty,warm kitty,little ball of fur~”这个小奶音是明安的。
“啊——是谁,在敲打我窗~是他,是他,就是他~我们的母亲……”这是梁玉在歌词乱炖。
两个人你一曲我一曲,时不时还来首合唱,浑然忘我,越唱越嗨,完全忘记了,隔着一堵墙的旁边屋子里还住着一个人。
谢齐光靠着床头躺在床上,手里捧着一本书,眉头皱着,好半天,手中的书都没能再往后翻一页。
耳边的“魔音”就仿佛没有停下来的时刻,最后他放弃了,合上手中的书,无奈地拉过被子准备睡觉。
但是两间屋子只隔着一堵墙,两个人的歌声即便堵上耳朵,他也还是能够听到。更要命的是,因为固体传声,他躺下来贴着床反而更清楚了!
这两个小疯子!
谢齐光有些崩溃地又坐起了身。他有记忆以来,自己家大多数时间都是笼罩在一种比较安宁的氛围中,父亲在时,他醉心治学,除了最乱的那几年,家里总是安安静静的。后来,父亲去世了,何小芬嫁了进来,但她也是时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