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像是在思索什么,“泛心?”轻声道。继而展露一个笑容,“谢谢公子。”
“说过了唤我哥哥就好。小泛心。”蔚梧像揉妹妹头一样揉了揉泛心。
两年后,蔚梧十六岁竟以一己之力被封为相国。世人皆传子承父业,却无人知从未有过子承父业。自父亲去世,不知有多少人整日盼着蔚家完全消失。幸而蔚梧不负先祖。
珹王与蔚梧交好,册封当日来相国府祝贺。刚好碰到五岁的泛心牵着四岁的蔚栖前往正堂找蔚梧。
“你们是谁家的小孩儿?怎么跑到相国府来了?”两个小姑娘都十分水灵,蔚栖文静些,泛心则更为活泼。
“你是何人?这里是我的家。”蔚栖道。
“你的家?那你是蔚相国的什么人?”不录笑着逗着小姑娘。
“蔚相国是谁?”二人对视摇了摇头。
“你是皇子?”泛心突然道。
蔚栖还在疑惑。
不录倒是有些讶异,“你怎么知道?”
“你有这个。”泛心指着不录腰间的玉坠说。
“还挺聪明,你叫什么名字?”不录问。
未等泛心回答便传来蔚梧的声音,“我说这珹王殿下为何还未到,原来是遇上我的两个小冤家了。”
“蔚相国说笑了,不过这孩童还真是有意思。”
“栖儿,心儿。还不赶快拜见珹王殿下。”
“见过珹王殿下。”蔚梧一来二人瞬间显得十分温顺。
“这是家妹蔚栖,这是收留的一个小姑娘和家妹一般无二叫泛心。”蔚梧说道。
他又转过去低下身子平视二人“你们先去后院,哥哥现在有事,忙完了便去找你们。”
两个小姑娘转身转身追逐打闹着离开。
“童养媳啊?”不录笑道。
蔚梧低眉一笑,“珹王拿我打趣?”
不录也笑,“这姑娘长大后绝对不一般。”
“安安稳稳就好。”蔚梧只愿生活安稳。
又是十年,安稳的度日的相国府发生了一件大事。蔚相国在早朝时当堂拒绝皇上的赐婚,皇上大怒,将其禁足相国府月余思过。
相国府人心惶惶,内外朝也是人心躁动,倒是相国本人仿佛无事一般逍遥自在一如往日。
清风徐来,他在后院的池旁写字。“这相国府最有闲情雅致的人还是当属哥哥。”蔚栖带着几名侍女来到亭内。
“怎么是你一人?泛心呢?”蔚梧随口问道。
“姐姐去暗室了。”蔚栖答。
几乎每个王公大臣的家中都会私养“暗卫”来保护自己的性命。这些暗卫经过层层选拔后通过的人要再进入暗室历经残酷的训练,最后才会成为一名合格的暗卫。大多数人从里面出来时都是伤痕累累。只有泛心,仿佛生来就是成为暗卫的好苗子,在一众男性中脱颖而出是相国府内最优秀的暗卫。
起初蔚梧是不同意泛心进行暗卫的训练的,只是泛心实属倔强他才答应让她一试。本想她会因为太过痛苦坚持不下来,不想竟顺利通过考核并层层拔尖。
纵使再过优异她也从未执行过任何刺杀任务,蔚梧总说:“暗卫也是有区别的,你就好生保护我便是。”实则却是因为刺杀太过惊险,又怎能让他的心儿去冒这个险。
“哥哥,你为何要拒绝皇上赐婚?这相国府也是时候多个嫂嫂来打理内务了。”蔚栖道。
蔚梧没抬头仍旧写着字,“内务栖儿不是打理的很好,有栖儿就足够了。”
“哥哥总要找个照顾自己的人,不娶正妻先纳个妾也好。”
“无妨,我这不是将自己照顾的很好。”
“你们都先下去。”蔚栖命令下人道。
片刻,亭内只剩下蔚栖与蔚梧两人。蔚栖小声问:“哥哥,你是不是心悦泛心姐姐?”
蔚梧手中的笔顿了一下,并不是因为被猜中心事而是猜中的人竟是自己的妹妹。
然他却没有承认,“小脑袋瓜子整天想着什么呢?”
蔚栖摸了摸自己的鼻子,“那便算了。”
“什么算了?”蔚梧不知她在讲什么。
“也没什么,我只是觉得泛心姐姐好像有了喜欢的人。”蔚栖说道。
若是刚才顿笔是心中一惊,那么此刻顿笔便是心中一空,“何出此言?”他面不改色心不跳的问。
“直觉,很强烈的直觉。”蔚栖一本正经的样子,生龙活虎的精气神儿一点不像时常吃药的身体。
“哦?那直觉是否告诉你你的泛心姐姐心悦于何人?”他努力让自己讲出这句话的时候显得与自己没有关系。
“这个倒是不确定。”蔚栖道。“不过一定不是哥哥。”又补充。
“为何?”他问。
“若是哥哥亦或是府中其他人那我肯定不是最近才感觉到。”蔚栖一本正经地说。
蔚梧露出一个不只是悲还是喜的笑容。“先不谈泛心,我到觉得栖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