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草!放爹下来!”被公主抱着往外走的端乐奋力踢着腿,可惜被颜渊牢牢锁住,一点小水花都没扑腾出来。
菩萨保佑颜渊他做个人吧,信女愿意三个月不口吐芬芳!
被世间最无法挣脱的枷锁困住的端乐绝望地想。
第19章
颜渊脚下生风,没一会便进了寝殿,端乐被他扑通一下丢到了又大又圆的……
水床上。
雪白的水床duangduangduang地在她身下抖动,顶上暗红帐幔层叠迤逦。
端乐:“……”白檀真是揣摩上意的一把好手。
她挣扎着从弹力十足的水床上坐了起来,颜渊除下外袍,俯身贴了近来,“你躲什么?”低沉嗓音居然还有那么点不易察觉的委屈。
她一个受害人还没吱声,他委屈个叽儿啊!
微温的吐息就在耳边,端乐的脸又不争气地热了,“你,你不可以不轨!”这个房间的暗示意味实在太强,她声音都抖了。
颜渊盯了她好一会,在喉间沙哑地哼出一声,凤眼亮亮的,带着潋滟的水色,“是你来撩拨本尊。”
哈?
将最近的行为回忆了一遍,确信自己是一位遵纪守法好同学的端乐茫然地道:“崽,想干坏事用不着栽赃你爹吧。”
飞扬的眼尾低垂下来,颜渊的声音闷闷的,“你摸了本尊的角。”
颜渊肤色较常人苍白,眉间一点殷红,两片黑羽状的长睫搭在细腻的肌肤上,看起来倒真像个受了欺负的良家少男。
端乐看着这张显得精致脆弱的脸,莫名有种自己理亏的感觉,但她嘴硬如鸭,“不是,爹摸个角咋了,那么大一个角长那不能摸?”
颜渊依然是那副我不说我很委屈但我特别委屈的声调,“魔族的角,要结契才可以摸的。”
端乐:“……”碰瓷呢?书没写啊!这破书怎么什么都不写啊!狗币作者就不知道让夷光去摸摸他的角?
不过还好夷光没摸他的角。
端乐揣着点小心思还挺高兴,她摸摸鼻子,干咳一声,“这样吗,我不知道啊。”
“你现在知道了。”颜渊一双眼瞳染上几分绯色,像寒夜里跳跃着的两簇明亮篝火,“所以你打算什么时候和本尊结契?”
“咳!咳咳!”端乐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死,她觉得颜渊跟她好上之后,脑回路越发清奇了。
她决定尽量当一个正经人,说不定这样还能把向诡异方向发展的魔尊抢救回来。
“无涯的事没结,夷光还在天界受昊天摧残,堂堂魔尊,怎么能耽溺于儿女情长?”
这一句大义凛然的说辞,觉悟之高不亚于孟三迁,岳刺字,又有一番匈奴未灭,何以家为的豪情,端乐以为甚好。
颜渊眨了眨水汽氤氲的眼眸,“所以……阿乐的意思是,解决完他们的事,我们就可以结契了。”他唇线弯出轻柔的弧,神态怡然,像一只拨弄爪中猎物玩耍的大猫。
后知后觉的端乐瞪了眼,“你套路爹!”
醇厚磁性的笑音在颜渊喉间逸出,“阿乐没有拒绝,便是同意了。”他凑近端乐唇边,将她微小的反抗封在方寸之地。
殿内木樨花的香气又甜又浓,端乐终于挣了开来,气哼哼地瞪着头上低垂的帐幔。
她也不知道她在气什么,可就是气,气的时候又有种隐秘的欢喜。
小时候她看偶像剧,男主扯女主的辫子,抢女主的零食。
她一边吧唧吧唧地嚼着薯片一边想,这些个女主弱唧唧的怎么回事,要是谁敢像电视里这样欺负她,她不打得这个萨比满地找牙。
现在她被打脸了。
她不但没有把这个萨比打得满地找牙,还被欺负得挺乐呵。
越想越气的端乐翻了个身,整张脸埋到松软的丝被里,躺在她旁边的颜渊侧过身,一只手环到她肩上,“来说说夷光是怎么回事?”
每当他餍足后,声调就是这样魅惑又欠打。
无涯未除,端乐不想横生枝节,胡搅蛮缠地道:“渣男,你抱着我想别的女人?”
“……”房里一时间非常安静,端乐能想象到颜渊眉间皱出一道轻微的川字。
“你分明知道本尊不是这个意思。”颜渊语调严肃,“阿乐,你有事瞒着本尊,本尊一向是知道的。只是你不说,本尊便不问,但近来形势凶险,许多事亦在本尊预料之外。”
颜渊另一只手握住端乐的手,声音渐渐低了,“本尊……也是会怕的。”怕你再像今日一样,血染罗裙。
端乐沉默了,她刚穿越的时候,把颜渊视作一个纸片人,但后来她慢慢发现,他是有性格和想法的,与其说他是书里的npc,倒不如说是某个异世界的异族。
不过全盘托出的话,估计颜渊消化不了,端乐抿抿唇,“我得窥天机,知道了未来的事。”
这话似乎在颜渊意料之中,他没说话,轻轻拍了拍端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