置于额面,一手拧开了洗手间的门,昏昏的脑袋,视线模糊的看不清方向,意料之中他再次承受不住的倒在地上……
经过学校医务室,她简单的对他的伤口进行包扎后,立丞君吃力地扶着董俊桦,一步一步艰难的走在起风的大街上。她累得虚脱,身体的力量完全承受不住他的重量。
“怎么办?”她感到自己有些扛不住了。“喂,你醒醒?”她摇晃他昏沉的脑袋,害怕他已失去知觉,会休克死掉。“你千万不要死,醒醒。”
这女生颤抖的厉害,他仰起淤青的面容,断断续续微弱的声音,“……我……还没有死。”
立丞君这才松了口气。抬头眺望远处,心里想着她该送他到哪里?他的伤不能耽误一秒,才刚刚替他止了血,又怕幅度运动会使伤口崩裂,她小心试探的问:“我送你去医院?你的伤很重,不能拖。”
“……”
不见回应,她着急为难。“那我送你回家?”
“不……用。”
止住脚步,他拒绝?他是嫌弃她吗?这个人未免太难伺候了吧?他以为他是谁?可是,“为什么?”
“……”
“那你到底想怎样?”
他轻轻勾起干裂的嘴角,抬头面向她。“你不怕我?”他弱弱的语气,“一个女生这样帮助……不认识的……陌生人,我很奇怪。”他颦眉,明明身上的伤很痛,可他却一副无所谓的样子,静静看着她,“是你跟其它女生一样还是……你比较像个白痴。”
“喂。”他的话,立丞君不悦地瞪着。“你……”那么虚弱的喘息声,伴着她的耳畔传来的热气,热乎乎的发痒,就这副模样?还是打算算了,低声轻诉。“请少说话”……
龙黑帮分会,地处较暗。
阿伟畏缩在一旁,压低的脑袋不愿抬起。然后慢慢的开口:“忠哥,忠哥他……跑了”
韩忠背对向他,听见阿伟的报告,立即转身,面露狰狞,双眼怒气的瞪视。
阿伟急忙迫切下了跪。“对不起,忠哥。对不起。”
“人跑了--”韩忠握起拳,愤愤地打碎了身旁的木椅,“妈的。你跟我保证过什么,让他跑了,废物,一群废物。”他大力嘶吼,横眉怒目,“你给我起来,说清楚。”一把扯住阿伟的衣领,一股嗜血的煞气。
“他受了很重的伤。”阿伟急忙找些有利的话替自己作袒护。“我保证,真的。”
韩忠听着,眼底露出仇恨的犀利。“光受伤有什么用。滚,马上给我滚。”大步用劲推开他,一记猛力。
阿伟瘫坐在地上,哆嗦地支起身,慌乱的弯腰逃开。
韩忠伸手碰上左脸,这道疤?双手狠狠握紧,传来咯咯作响的声音,牙齿吱吱碰触,“董俊桦,走着瞧。你怎么毁了我,我也要怎么毁了你。”
砰砰砰——
“谁?滚出去。”一声怒喝。
门却还是被人推开了进来。
“哇喔,你这里这么乱。”进来的人,一副轻松的痞样,他性感的勾起嘴唇,嘴角抽动,见到地上的狼藉,不禁惊叹。
“以承?”见到来人是他,韩忠识相地换上一副笑脸。
“我猜,又有人惹怒你了。”
他不作答,轻松冷笑,“你怎么来了?”
“来看你,无聊了。”吴以承随意找了个干净的位置坐了下去。
“你也会无聊。”韩忠替他倒了杯水。
吴以承和韩忠,他们的关系算是朋友?论地位,吴以承是吴烈的儿子,而韩忠只是吴烈器重的下属;但,吴以承是从来不管这门子的事。在帮中,他只是挂有一个头衔,吴烈的儿子谁都不愿得罪,自然而然,大家给足了面子;而韩忠,自从从高中辍学到现在,一直都是吴烈的帮手,加入□□,加入帮派,吴烈信任他,他也敬佩吴烈。
“董俊桦最近又不在学校。”吴以承不快地说,心里的躁动带有一定的乏味。
听到这个名字,韩忠双眼跟着异常放大,“所以你很无聊。”
“也不只是这个原因。”
“怎么?有心事?”韩忠饶有兴趣地打量。
“没有。”吴以承笑笑摇头,续而才吐掉嘴中的口香糖。
安灵星结语:缘分,有人会因为这两个字加于利用;但如果真是上天冥冥中的安排,我们终究逃不掉。
留宿在家
立丞君递过一杯白开水,随后关上大门,轻声询问,“你还好吧?”
灯光下,董俊桦的脸面色惨白,眼角眶和唇角处大片淤青。额头简单的包裹着一层小纱布。现在的他看不出往日的冷峻,分棱的五官也有些变扭,只是骨子里透的寒气依旧如初。
他靠着沙发上的身体动了动,抬头看了看四周,明显疑惑的拉下脸。“为什么把我带到这里?”
立丞君仔细瞅着他,就是感觉特别熟悉。他应该很好看,虽然本来的面容被伤痕覆盖,但那双幽蓝色的瞳仁深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