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书屋 > 都市小说 > 我们都有病 > 分卷阅读4
    休的。

    这时她的手机响了。她接起来,听了一会儿那边的讲话,喊道:“我不是跟你说过了么?回答我,你说说你肩膀上长的是什么?”

    游姑娘大学时在合唱队是女高音,喊起来就像在人群中抛了颗小型的□□。刚才那一嗓子很难不引起他人的注意。不过她正面负面的风头都爱出,别人投来的白眼红眼青光眼她都能统统收下。而我,就是那种闷着头,不管好的坏的都很怕成为别人注意焦点的人,好似别人都是雷达眼,看一眼,就足以使我灰飞烟灭。我跟她混在一起总是会无辜无奈莫名其妙地受到牵连。

    她说话的语气仿佛下一秒就要断了气似的:“use it”,便挂断了电话。

    “不好意思,我下属,天天脑子别在裤腰上,偏偏不舍得扛在脖子上用。”

    “我看你这脾气的离心运动,再不降低些角速度,快甩出银河系了。”

    “哼……这叫‘适材量性’。有多大的才华就要配套多大的脾气。脾气这个东西用在合适的场合就是优点。刚刚我生气,只是为了在下属面前保持我的威严。没有办法,人们都迁就有脾气的,而忽略甚至反过来欺负脾气好的,多讽刺哈!”

    “我想到了一个能涵盖你所有特质的词。”

    “什么?说来听听。”

    “aggressive形容你再适合不过。”

    她想了想,说:“哦,这个词我喜欢。”

    我拿着车票,从车头挨个找车票所对应的号码。终于找到,真好,是个挨着车窗的。再看看座位,被一个蒙头人占了。

    蒙头人用衣服盖着头,上身占了我的桌子,屁股占了我的座位。

    “您好,这个座位是我的……”我轻轻拍了拍蒙头人,说。

    蒙头人没有反应。于是我推了推她的胳膊。蒙头人抬起头,头上的衣服随着她的动作也跟着扬了起来,原来是个她。她睡眼惺忪,困意中夹杂着不悦,毫无疑问传达着对我打扰了她美梦的不满,嘴里碎碎叨叨了几句,又指了指过道另一边的座位,随即像电视剧里面中了弹的士兵讲完最后要交代的话,又倒了下去。我只好一半猜测一半理解地去找她所示意的那个座位。

    终究是我想象力匮乏,最终未能参透士兵的交代。环顾其他都已坐满的座位,我稀里糊涂地变成了无座可坐的人。

    “怎么了,你的座儿不是在那边吗?”游姑过来拍拍我的肩膀,问道。她刚才在外面打电话,所以晚我一步上车。

    我用眼神点了点士兵的方向。

    游姑看了看那个方向,转过头问我 :“就是睡觉的那个?”

    我点点头,站到她身边,像是一个受气的跟班儿似的,小声嘟囔道:“看起来像是前几站就上车的,坐了一晚上困得不行,也怪不容易的。算了,我1小时就到,就让她睡吧!”

    “那怎么行?你自愿让给她是一回事,被迫让给她是另一回事。再说如果这样,你辛辛苦苦费了好多脑细胞,调动了好多关节和器官抢到的票,不就白搭了。这事儿不能就这么算了,我得去维护社会公平正义。”

    还没等我回答,她已经抢走我手里的票,走到士兵面前,点了两下我座位上的士兵。士兵依旧是刚才那套动作和那种表情,只是这次我听见她说:“你烦不烦!”

    游姑将车票举到士兵的眼前,目测离她的眼睛也就2厘米的距离,然后没好气地说:“大妈,这个位子是我的,麻烦您。不然您给我看看您的车票?”

    “不就是换个座位,至于的嘛!”士兵说。

    “不好意思,对我相当至于,我就是这么小气的人。”游姑回答。

    如果男人和女人矫情一件事情,成败的关键在于性别(当然,我们也不排除某些奇葩的存在);如果女人和女人矫情一件事情,那么成败的关键就要看双方的道行了。总之,在我认识游姑的这些年里,她可谓是百战百胜的。

    不知是睡得气色红润还是怒火烧到了脸,士兵的脸大红。只见她快速站起身来,随即从口袋掏出一张火车票,拍在桌子上,说“我也是花钱来坐火车的!”只见火车票上面写着“无座”。接着她拿起票,刚刚的困意已全部被愤怒占领,歪歪扭扭地走出来。

    真是一场莫名其妙的争吵。不过大多的争吵都是莫名其妙发生的,也没人规定争吵非要按故事情节来。周围人的脸上或浮现出一种看热闹的满足感,或显出被这吵闹打扰的不耐烦,或一种不关心的态度。在枯燥乏味的列车上能遇见什么怪事儿奇事儿,只要是别摊上自己,都足以解闷儿。

    “ 乔七一,过来坐!”游姑命令的口气。不知什么时候,她已经将自己的座位换到我对面座位了。我灰溜溜地过去坐下,和很多与她一起的时候一样,我如此想要个哈利波特的隐身斗篷。

    “你为她着想,她不会领情。因为她觉得这压根儿不值一提,不过是等价交换罢了。但凡她好好说,别把这个当成理所当然,这还真就是件小事。根据赫兹伯格的双因素理论,你的谦让对她来说只能算作保